见两人去而复返,妉华在前,疑凶跟着妉华后面。
寇五劳和范保江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两人上演的是哪出。
再看疑凶的外袍打了许多皱折,还有泥土痕迹,而妉华离开时什么样,现在几乎还是什么样,谁是赢家一目了然。
两人起了股爽劲,刚才不是挺得瑟的吗,怎么不得瑟了?被打老实了吧。
内家高手都栽在了霍善的手里,也说明他们两个被霍善打了一顿不是因为他们太菜,是霍善太强。
郑连奉怎么看不出两人所想,他黑着脸掏出银色牌子一晃,“铁骑卫办事,你二人尽心相助。”两人也就是好命,是霍善的手下,不然他会让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铁骑卫!这三个字把寇五劳和范保江两人的爽劲浇成了透心凉,两人转向的快,特别是寇五劳,谄媚上脸,跟范保江一起对郑连奉恭敬行礼,“见过大人。”
见两人识相,郑连奉找回了些脸面,神色有所缓解,指着死去的张冒兴说道,“此人是铁骑卫要犯,负隅反抗,已经伏法。”
本是件简单的小事,私下里办完就完了,完全不用跟当地官府打招呼,杀了个该死的张冒兴不算什么,顶多回去多上报一条。
谁让他没看好黄历,被霍善撞上了,现在好了,由私下里的公事变成了明里的公事,等回去得有一堆的麻烦。
“是大人。”寇五劳和范保江应着,还是往妉华那里看了看,见妉华朝他们点了点头,两人心里有了数,知道怎么处理了。
郑连奉的脸又黑了几分。他一个铁骑卫的话还不如一个县衙门的捕快的脸色好使,可让他憋气的是,他还只能憋着。
郑连奉跟妉华三人一起带着尸首回到了衙门。
听到是铁骑卫到来,整个衙门都惊动了。
县令温其海慌忙把郑连奉迎进衙门后客院。
铁骑卫有监察百官的权职,没有官员不怵的。
妉华则是去了大牢。
牢头茅金来是个瘦老头,背弓的很厉害,让他的个头生生矮了一大截。
看到妉华,他脸上露出了些笑,一走路腰间的钥匙哗棱棱的响着,“小善,你来了。”
霍山牛在衙门里做了十多年的捕快,跟衙门里的衙役大都认识,区别在于关系的好坏、远近。
茅金来很早认识,属关系不错的,去霍山牛家里做过客,原主也认识他。
“茅叔。”妉华沿用了原主的称呼。
“你是来见霍家人的?”茅金来忍不住劝了句,“你可不要学你爹心软,霍家那些人就是吸血的蚂蟥,你不把它一脚踩死,它得着机会就吸着血不放。”
他跟霍山牛是二十多年的交情,知道霍家的那点事,要他说,霍山牛未免太顾念生恩,那点子生恩早在过继时,已经用十两银子偿还过了。
前头怎样霍山牛没说,只他知道的,霍山牛做了捕快后,给了佟芦花的孝敬钱物,不下于百两。
霍山牛的顾念让霍家人得寸进尺。
好在霍山牛没一味的愚孝,除了年节的礼,不再给霍家任何好处,态度强硬起来,又调去了芸山镇,这才断了霍家人的念想。
霍山牛这一走,霍家人把主意打到了霍善的身上。
妉华听出其中的好意,“多谢茅叔。我来是想问佟芦花一些我爹的旧事。”
见妉华直呼佟芦花的名字,不像是心软的样子,茅金来放心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把人提来。”
他亲自去把佟芦花提来,让妉华进行单独问话。
佟芦花对把她跟一家子人送进大牢的妉华恨归恨,但再也不敢在妉华跟前端奶奶的架子,()
只是她浑浊了一半的三角眼没能藏住内心的怨毒。
“你是从哪里、怎么把我爹偷来的,我劝你从实说来,不然……”妉华往旁边的刑具上瞟着。
她不会对佟芦花用刑,但不耽误她用来吓唬佟芦花。
佟芦花坐了半天牢已见识到了牢里的血腥,看到了他人行刑。
她看着刑具浑身打了个哆嗦。
“咣啷!”妉华把腰间的佩刀在桌上了一拍。
“我说我说……”佟芦花经受不住这般的吓,瘫坐到了地上,“不是偷,是捡,霍山牛是我跟他爹从破庙里捡来的……”
当年佟芦花再有了身孕,因生下三男一女四个孩子了,佟芦花对第五胎没多在意,不料却提前发动还难产,最后被佟芦花的丈夫霍大满借牛车拉着送去了镇上。
不知是不是在车上颠的了,生在了半路上,是个男婴,只是在娘胎里憋的了,生下来已没了呼吸。
两人也不用去镇上了,掉车头往家回。
在路过一个破庙时,两人听到里面有婴儿的哭声。
两人赶车过去,进到破庙,看到庙里香案上放着一个包袱,里面包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佟芦花和霍大满一商量,决定把婴儿抱回家养着,对外只说是自己生四娃,瞒下了原来的四娃生下来是个死胎的事。
其实霍山牛的猎户爹更中意当年三岁多的霍三娃,霍四娃刚两岁,太小了,他怕照料不好,但位佟芦花和霍大满只愿意过继四娃出去,其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