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的时候,王爷停顿了下来,观察了下皇上的神情这才继续道:“渊儿的事臣一直都没说,当年他也是中了与皇上一样的毒。”
“只不过皇上……比较幸运,除了有人给你下这种毒之外,还有人给你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两种毒相互作用,这才让太医瞧出了皇上你中毒的迹象,给你以毒攻毒,暂时留住了一条命得已让周先生将你从阎王爷的面前拉回来。”
“所以你这狗玩意儿一直拖着不让改立世子,是因为渊儿的病给治好了?”听完锦亲王爷的话,皇上冷不丁的就问了一句。
锦亲王:“……”
这狗皇帝,此刻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表达的是这意思?
怎么听不到重点?
既然他都已经猜出来了,王爷也没再隐瞒,“不错,是好了!”
“不过臣想要表达的是,在皇宫之中想要害皇上的人不止一个!你身上的慢性毒药极有可能是皇贵妃下的,至于那致命的毒……还需要再查。”
皇上听到这话,神情显现出了一抹落寞之色。
锦亲王见此,不禁有些同情了。
立于皇权之上,哪有什么真情在?
皇上对皇贵妃那是动了真情了,可得到的却是一副慢性毒药。
他怕是在可怜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吧!
到底,锦亲王也没拿这事来嘲讽抨击皇上了,又继续道:“当年渊儿的事查到了一些眉目,但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皇贵妃。”
“如今皇上这情况倒是与当年渊儿的事一模一样。”
“只不过年前王妃进宫时,与皇贵妃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让渊儿起了疑,觉察到极有可能皇贵妃也只是别人 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再后来,我王府中老夫人身边的田嬷嬷死了,利用这件事试探了一番,结果是皇贵妃的身边死了一个丫头。”
皇上听得直蹙眉,“这丫头朕记得,说是自杀的,就是为了陷害云意。”
“不错!”锦亲王点了点头,“但也只是一种说法而已,死了个丫头皇上若不说详查,谁又喜欢多管闲事?”
皇上看着王爷,眼眸带笑。
意思就是在说,不就是你锦亲王喜欢多管闲事?
锦亲王嘴抽抽,懒得理会皇上那点小小的恶趣味,道:“那日悠悠和渊儿其实偷偷的进宫了,当时就在皇贵妃的宫里,本来是想抓皇贵妃个现形的,没想到却发现害死心心的凶手的却是另有其人。”
“通过那宫女的死,悠悠用术法找到了杀害宫女那个凶手的踪迹。”
“接着便是渊儿和大理寺汪青在那守株待兔,没想到的是渊儿误打误撞的入了地下青楼,悠悠为了找渊儿这才找到了地下青楼。”
“皇上,地下青楼的事涉及到外族人,而宫中也有人与外族密切联系。”
“甚至镇国公府的事,被灭的林家,以及我的女儿心心的死,还有忠勇侯府的事都或多或少的有外族人的影子在。”
“金家,定国公府,以及皇贵妃更像是别人手中的马前卒,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但又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推着他们。”
“江南的矿,金家囤积的兵,曹国舅的病,大皇子妃身上的蛊,几位皇子身上的紫气消失,还有地下青楼……”
“这些事,桩桩件件的都不简单啊!”
“恐怕此人在宫中隐藏的极深。”
“若不将此人尽快的找出来,怕是……江山易主,大厦将倾!”
后面几个字锦亲王说的极为的沉重,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打在皇上的心头似的。
他不知道,这不知不觉间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他上位这二十几年间,前些年大刀阔斧的整顿朝堂,与锦亲王将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换得了后来的安稳。
可没想到,这样的安稳不过就是个假像。
有些的人就像是一只蛀虫一般,早早的就藏在了暗处,悄悄的计划着一切。
用这十几年的时间,将他稳固起来的江山一点一点的蚕食至此。
甚至还险些在不知不觉中要了他一条命。
而萧氏的江山在他的手中也险些落入他人的手中。
想到这些,皇上一时间心情万分复杂。
“你有何办法?”沉默了好一会儿,皇上问。
锦亲王站了起来,忽然严肃而又郑重的道:“臣暂时没有任何的办法,但臣永远是皇上的臣,是大周的臣,只要皇上吩咐,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种话,皇上不知道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多少了。
但从锦亲王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矫情!
皇上撇撇嘴,“你这狗东西,你难道还想有别的心思不成!少在朕面前说这种话,听得烦,朕身上疼,来给朕揉揉!”
锦亲王:“……”
“皇上确定要臣揉?”锦亲王皮笑肉不笑的道。
看着这表情,皇上无端端的就打了个寒颤。
“滚滚滚,赶紧给朕找个能伺候人的来。”
“嗤!”
锦亲王冷嗤了一声,扭头走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