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时宴宁收到了莫执传回来的消息,金明清是被徐鸣悄悄放走的。
得到这个消息,众人惊得没差点下巴都给惊掉了。
徐鸣是谁啊?
那可是那日背刺金明清,亲自将他给抓了的人啊。
现如今……又亲自将人给放了!
莫执还说,二皇子与金家军打了好几场,徐鸣在其中出了不少的主意。
让金家军折损了不少。
为此,二皇子对徐鸣的信任越来越多,若不是他亲眼看见徐鸣将金明清放了,他简直就不敢相信。
“这徐鸣到底是谁的人?”时宴宁有些懵了。
“这个徐鸣会术数和阵法,他可能是背后操众的人呢!”悠悠道。
所有的事,莫临渊都没隐瞒,帮她分析的清清楚楚的。
她也知道皇贵妃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而这背后的人,就是与地下青楼背后的主使。
会术法,就是这些人的一大特征。
时宴宁发出疑问,“他若是背后主使的人,可为何要放了金明清?”
“时公子,京城来的信。”
这时,路正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递给了时宴宁。
时宴宁看完后,眉头拧得死死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我明白了……明白了。”
时宴宁看完信后,喃喃的说了几句。
“什么意思?”悠悠昂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满是迷茫的看着时宴宁,“是不是父王来的信?”
“是。”时宴宁楞怔的坐在椅子上,顺手将信递给了悠悠,“你自己看吧。”
悠悠:“……”
“我认识字吗?哼!”
悠悠将信抢了过来,匆匆的就跑去找周伯庸去了。
时宴宁:“……”
呃……一时间他倒是忘记了这小丫头不认识字的事实。
不多时,周伯庸就拿着信匆匆的走了进来,震惊的看着时宴宁道:“京城有危险了!”
“是。”时宴宁重重的点头,面色满是凝重。
锦亲王来信中提到二皇子请求皇上再次派兵支援江南。
皇上准了,命忠勇侯带着两万人马来了江南。
京城的兵马本就不多,仅五万而已,其中一万人马是守护在皇上身边的禁卫军。
此次二皇子来江南,就从中抽调了五千人马出来。
另外的四万兵马由燕家和时家以及威远侯分别掌握。
二皇子带来的另一半兵马就是时家手中的兵。
现在命忠勇候带两万兵过来,那么必定是要动用燕家一些人马的。
这无异于是将忠勇侯和燕将军都调离了京城。
京中本就没有太多将士,如此一来城中空了,那么就危险了。
徐鸣是背后主使的人,他放了金明轩的原因是逼金家,定国公和皇贵妃一脉反,而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夺得江山。
想通了这点,时宴宁的面色才如此的凝重。
可他们收到这消息最少也得五日,也就是说这忠勇候带着人马已经在五日前就出发了。
而眼下,江南的局势又迫在眉睫,此刻放弃江南也不是明智之举。
只能祈求锦亲王和留在京城的士兵们能够抵挡得住这次的危机。
“现在怎么办?”周伯庸也满是担心。
皇帝算是个好皇帝,锦亲王也是真心为国为民的,若江山易主,天下黎民怕不是遭殃也得脱一层皮。
“只能尽快的解了眼下的局势。”时宴宁道。
“如何解?”
闻言,时宴宁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他又问了一句,“二皇子此人……可全信?”
这一句,将周伯庸问倒了,他只能将眸光投向悠悠。
他与二皇子不熟。
二皇子是皇贵妃的儿子,虽然两人不是一路人,但从二皇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心里还是顾念着皇贵妃的。
若是他们将此事告知的话,他是会大义灭亲还是顾念亲情?
“信,我信!”悠悠坚定的道。
她知道的比师父和时宴宁要多一些。
二皇子哥哥不是坏人,而且他还舍命救过她。
而且父王也说过,此次让二皇子亲自带兵出来,就是皇上给他的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留住自己性命的机会。
更何况,二皇子哥哥本身就不是坏人,从他在别院之中养的那么多瘸腿断胳膊的老士兵就可以看出来。
“好,我信你!”时宴宁一脸坚定的看着悠悠,郑重道。
话落,他便转身走到了桌案下写了一封信,然后将路正叫了进来,让他传给了二皇子。
另外,他又连着写了几封,分别让人送了出去。
“悠悠,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时宴宁道。
“怎么做?”悠悠问。
“第一步,抓住徐鸣的尾巴,肃清二皇子身边的人。”时宴宁道。
此刻,他手背在自己的身后,面上无比的沉稳和严肃。
悠悠鼓着小脸蛋道:“直接杀了他不就好了?”
“不可。”时宴宁摇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