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宁下颚崩紧,定定的看着周伯庸,心中疑惑,眸底复杂。
他知道什么?
“姓周的,你什么意思?”顾萧贤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伯庸神色未变,并未回答这话,只是走到时宴宁的面前,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按我说的做,一切就都明白了。”
闻言,时宴宁再次将眸光落在了顾萧贤和顾白廷的身上,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唰!”
随着人皮面具落下,时宴宁的真容露了出来。
顾萧贤在见到他面容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指着时宴宁的脸颤颤巍巍的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一边说着,顾萧贤已经走到了时宴宁的面前,一双眼也逐渐红润了起来,“好,实在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时宴宁:“?”
莫临渊眼皮子跳了跳,疑惑的看着周伯庸。
周伯庸这才解释道:“第一次在牢中见到他时,我便认出他就是清凝的孩子了。”
“那时,他不仅长得与清凝有几分像,身上还戴着那块玉佩。”
“只是后来,那玉佩碎了。”
时宴宁微凝着眼,依旧是一脸的懵,想到什么反驳了一句,“我娘不叫清凝,我娘姓姜叫姜桦。”
“周伯,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人有相似……”顾白廷谨慎道。
“不会的!”周伯庸看着悠悠笑了笑,“原本这件事我想去问问时侯爷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不过悠悠是不会看错的。”
悠悠听周伯庸这么说,小脑袋当即点得如小鸡啄米,软乎乎的道:“没错,没错,悠悠是不会看错哒~”
时宴宁复杂的看着顾萧贤和顾白廷,“你们什么身份?和我爹又是什么关系?”
闻言,顾萧贤望向了莫临渊,一时间有些顾虑。
莫临渊看懂了顾萧贤的意思,但他就是当作完全没看到一样,仰头看着天花板。
顾萧贤:“……”
这莫世子怎么跟锦亲王那狗东西似的,完全没有眼力劲?
“咳~”
周伯庸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世子,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不用。”
莫临渊还未说话,时宴宁便已经开了口。
“老莫是自己人!”
在时宴宁的眼中,莫临渊就如同他的亲兄弟一般,虽说小的时候动手那是一直将他往死里揍,从未留过情。
但若不是他护着他,几次三番的救他,他怕也活不到今日。
而且,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莫临渊小秘密的人,他们之间无需隐瞒那么多。
更何况,莫临渊本人也不是多嘴的人。
即便知道点什么关于他的秘密,也只会帮他。
“我哥哥是好人哒,不是坏人哦~”
悠悠不知道何时已经拉着莫临渊坐在了边上的凳子上,兄妹两一人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 一人拿着一块点心晃晃悠悠着一双小腿,分明就是在等着吃瓜的模样呢!
众人:“……”
“我们是镇国公府的,我是顾老三顾铭西,字萧贤!这是你大哥顾白廷!是大哥顾铭东的嫡长子,而你……是二哥顾铭南的儿子顾白炎。”顾萧贤言简意赅的道。
听到镇国公府四个字时,莫临渊便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面色也逐渐的严肃了起来。
镇国公府出事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据说是叛国之罪,全家都被斩杀了。
当时他还小,但跟在他的祖父老王爷的身边。
时常会听到祖父惋惜镇国公府的人。
没想到如今镇国公府竟还有人活着?
现如今还……
“不可能,我爹姓时,不姓顾!你们定是弄错了!”时宴宁任大理寺少卿,自也清楚镇国公府叛国一事,可他目前最在乎的是自己的身世。
他一直坚信自己的娘亲没有背叛自己的父亲,现如今他成了别的儿子,那也就是说他娘亲……
不可能的!
见他不相信,边上的顾白廷放了一个大招,虚弱的开口:“若你真是顾白炎的话,你的屁股上应该有一个红色的桃花胎记!”
时宴宁听到这话,表情陡然一变,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右边的屁股。
那里……的确是有一块胎记。
“你娘是清凝,你爹是我二哥顾铭南,至于你口中说的姜桦……”顾萧贤说着看向了周伯庸,他还不清楚时宴宁现在的身份。
周伯庸解释道:“他现在是时家大爷时源的嫡长子,大理寺少卿时宴宁。”
听到这话,顾家叔侄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了震惊,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疑惑。
时宴宁当初是如何到时家去的?
这事恐怕得去问问时老爷子和时源了!
“我先静静。”
时宴宁心中也乱得很,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亲人来,还是罪臣之后,这一个不好不仅赔了自己还要将整个时家都赔进去。
时宴宁转身出了门。
悠悠见此,抱着桌子上一碟点心就哒哒的跟在后面出了门。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