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渊看着信先是勾了勾唇,面色再是严肃了起来,最后还紧紧的拧了下眉头。
“哥哥,时哥哥在信里说什么?”悠悠看着他的神色,抓耳挠腮的,好奇的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莫临渊将手中的信放下,看着她道:“他说皇上派了不少人下来,处理金矿的事情。至于铁矿的事,他也查到了一些线索,因为人单势薄,所以也将这事告知了父王。”
“还有,那洛城的那位县丞,竟当面向父王讨要之前赈灾的银两,他一开口就是五万两,可父王也不是大怨种,这一调查,发现他不过花费了几千两银子。”
“父王这人啊,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他了,于是便狠狠地调查了这县丞,不成想还真牵涉出了不少的腌臜事来。”
说到这,莫临渊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着悠悠,“这县令和县丞这会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不过,这县令和县丞可是洛城铁矿的关键人物,他们被查也险些暴露了时宴宁,而背后的人也及时的将这两人灭了口,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如今整个洛城沸沸扬扬的,那些出门做工的百姓可是许久未曾回来了,因而父王怕是需要留在洛城调查这事了。”
这话悠悠也没完全听懂,但知道锦亲王一时半会儿的来不了,她心里便暗暗的觉着有些些的可惜。
父王和娘亲的感情刚刚有点好转呢,出门在外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莫临渊这边收到了时宴宁的信,云泽那边同样也收到了锦亲王的信。
云泽一回来就将事与王妃说了,还顺便高兴了一下。
“那狗玩意儿不来更好,眼不见心不烦,看着他那张脸就想揍!”
云大夫人听着这话满头的黑线,“哪有你这样做大舅哥的!”
“哼!我只认云瑾是妹妹,若不是云瑾,谁愿意搭理他啊!”云泽提起王爷来,就磨后槽牙。
可见他对他的不满,不仅仅是一顿拳头能解决的。
悠悠眼珠子转了转,疑惑的问:“大舅舅的武功要比父王的武功还厉害吗?”
“呃……”
云泽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似有些心虚的模样。
云大夫人悄悄的看了眼王妃,眸中划过哂笑,道:“自然是你父王更厉害些的!”
“那姑父还被爹爹揍得那么惨?鼻青脸肿的?”云慧同样一脸的疑惑。
云大夫人笑了,道:“那还不是你姑父让着你爹的!”
“让?”
云慧不解,“姑父为何要让爹爹?”
“还能有什么?就是理亏心虚呗!”云泽哼哼道。
“也不一定哦~”悠悠托着自己的小下巴,像是个小大人似的,道:“也有可能是父王很喜欢娘亲,故意装弱呢?”
“唔……之前父王就故意的让皇帝伯伯打了板子要娘亲招呼呢!”
听完,所有人都愣了,朝王妃看了过去。
王妃一开始有些愣,旋即是茫然,紧接着脸莫名的就红了起来,手也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叱了一句,“别胡说。”
“悠悠才没有胡说呢!父王就是故意哒~”悠悠脆生生的道。
闻言,王妃的脸更红了!
“这狗玩意儿吃错药了?”
云泽有些不敢相信,疑惑了一句。
“嘻嘻,有木有可能是爹爹喜欢娘亲呢?”悠悠笑眯眯的道。
“这是好事,是好事!”云大夫人连忙道。
王妃受的苦,他们都看在眼里。
若是锦亲王这次对她动了真心,将来的日子定会越过越好。
云泽哼了一声,“那狗玩意儿向来眼瞎心盲,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指不定是看在云瑾与云意……”
“夫君!”
云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大夫人给打断了。
云泽微抿了下唇,望向王妃,见她面色突然白了,轻拍了下自己的嘴,“云瑾,哥哥不是说你不好,只是……”
“大哥放心,云瑾都明白的。”王妃淡然一笑,只是那眸中却带着几落寞和孤寂。
悠悠幽幽的看了云泽一眼,无声的叹息。
哎……
好不容易让娘亲对父王抱有一点希望,没想到竟被大舅舅一句话给完全破坏了。
父王啊,你路上的绊脚石可真多哇~
闲聊了几句,王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将话题引到了悠悠的身上。
“大哥,你可还记得祖母的身上曾经有一块暖玉?”
“自然记得,祖母常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云泽疑惑的问,“好好的,怎么又问起这个了?我记得这玉佩是你亲自放在祖母的灵柩里,作为了陪葬品。”
“嗯。”王妃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让悠悠将她的那块玉佩取了出来。
“这……”
云泽一惊,拿着玉佩就仔细的看了起来。
王妃道:“这玉佩悠悠出生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不,这不是祖母的那块。”
云泽仔细的看过后,笃定的道。
“大哥知道什么?”王妃问。
“祖母的玉佩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