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馥一直在闭目养神,把几人谈话的内容都谨记于心。
洛凝烟趁着光阴甚好,也挣扎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夏馥开口的瞬间。
那一刹那,她仿佛得到了所有。
“老匹夫,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本不想揭穿你们,但现在如此放肆,仗着洛伯伯病重,不能搭理城中要务,竟然敢私自越权,以势压人。那我们今天就要好好道论一下,谁才真正是城主府的奸细,败类,罪人!”
夏馥张口即来,杀得洛文措手不及。
只见洛文张着嘴,不知道该什么。
忽然一声嚎叫从洛文口中发出来,惨痛的叫声令夏馥也有些胆寒。
“这便是夏馥的杰作。是他将老夫偷袭得手,还将此物钉在我背后,其心可诛,我坚决不同意不对夏馥做出惩罚。”洛文拿出背后一根木头楔子上面沾着鲜血,空气中瞬间就充满了血腥味。
众人惊呼,伸手就想将夏馥抓住,先斩后奏。
就算是在树荫底下,夏馥仍旧能感知到一股股令人冒尖的火热感。
洛尚恒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论断了,站在双方中间劝道两人都要冷静。
“二位,文伯,夏公子,你们都是城主府中一致对
外不可或缺的人物,若是你们之间发生了斗争,那肯定是百害而无一利。如果你们真心为城主府着想,真心为城主分忧,和解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觉得呢?”
洛文像是一只斗不赢的铁公鸡一般,瞪着眼睛看着夏馥,丝毫不给他一点得意的甜头。
冒着圆盘一样大的太阳,洛文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晒出来的,总之,是汗如雨注。
而夏馥盘坐在绿叶之上,软和劲就不说,更重要的是能够遮挡住天空中毒辣的太阳光,免遭日晒。
前方还有一位妙龄女子,如嗔似怨地盯着他,是不是一道秋波送来,不热也热了。
“哼,我不同意,城主府中,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们二者之间,只能有一个存在与城主府。”洛文不甘心就此罢休。
如此良机,若是能除掉天赋异禀的夏馥,莫说是洛长天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便是他自己,也能在新的一代城主里当一个无冕之主,岂不是更快哉?
洛尚恒一抚额头,心里暗暗叫苦:“我掺和进来干吗?”
若不是他横插一脚,恐怕夏馥和洛文之间的矛盾还不知道会升级道什么程度。
但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两人或许
只放几句狠话就会草草了事。
如今,洛文知道自己在城主府中处在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更加变本加厉,霸道横行了。
“城主啊城主,你可要快点出来啊。”洛尚恒焦急的眉头都快要烧着了,心里直叫喊着城主。
空气一如既往的宁静,好像除了一点点升高的温度之外,外面围着人散不出去温度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老匹夫而已,何德何能在城主府中居于护法之位,若仅仅是凭你那烂大街一样的人尊境巅峰的战力的话,我觉得已经没必要这样了。我甚至觉得,城主府的防备已经是形同虚设,我劝大家还是早些会去,洗干净脖子的,等着独孤家族的人前来拿去你们的人头吧。”
夏馥不像是危言耸听的样子,真挚的目光并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恰好这也是夏馥想要让大家看到的。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夏馥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洛文。
实质上呢?
在场诸人都知道洛文的重要性,并不是夏馥所说的那么一文不值。
而夏馥独特的存在,倍受城主赏识,自然也不例外。
至少,现在城主还活着,他还是府内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尽管有些人是抱着谋反的心思来的。
空气再一次意料之中的宁静了,而包围圈的外围,站着两个不知道来了多久的老人。
“城主,武伯。”
众人纷纷问候两人。
武伯搀扶着洛霞飞来到了夏馥和洛文之间,洛尚恒连忙伸手接住城主的手,妥当处理了他在这里的地位。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洛霞飞带着沙哑的嗓音问道。
洛秋水进去了那么久,洛伯伯一定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真是人老奸,马老滑,连这点好处都要占去。
夏馥心中对洛霞飞竖起了中指,很难想象一个有着决胜地位的人竟然会占他一个小孩子的便宜。
“洛伯伯,我是来找你的,可是这位老先生不想让我进去,更对我公然出手,我是被逼无奈,才不得已出手反击的。你看他,把我都打成什么样了。”
夏馥捋起袖子,露出里面满是乌青的手臂,暴露在阳光下,惨不忍睹。
“嘶,这真是文伯手段?真是难以相信。”
“夏公子还是个孩子啊,文伯怎么忍心下手。”
“就是,夏公子这么帅,好像还是三小姐的菜呢。若他们真的成
了好事,那文伯岂不是要遭殃了?”
不少人都很同情夏馥的遭遇,但也有人看不惯夏馥。
比如洛家旁系的一些人,他们似乎都是文武两人的亲知嫡系,与城主府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