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虞子煜才闹了一场,说花洛理下毒。
现在,花洛理就当着苏萧云的面真的下了药了,可除了苏萧云谁也没看见,夫人这是喝呢,还是再重演一次刚刚的剧情呢?
苏萧云绷紧了面颊,还是张嘴喝下了这一口参汤。
真是个狠人呢!
花洛理赞赏地用帕子擦了擦夫人的嘴角:“以后啊,洛儿每天都来侍奉夫人用汤用药,夫人的身子啊,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这样,二公子看到了洛儿的诚心,说不定也就接纳洛儿了呢。”
她还回头,讨赏的俏皮地问虞庆丰:“是不是呀,侯爷?”
“好好好!”侯爷站在花洛理身后,手搭在花洛理肩上,一副“阖家美好”的幸福模样,他还假意训斥,实则附和花洛理,“那洛儿,以后夫人,可就交给你了!”
苏萧云面容有些抽搐,她那双总是平和慈爱的眼睛,都微微颤动起来,里头似有什么情绪要翻涌出来。
怕不怕?吓死你!
花洛理笑容真诚地应下:“是,侯爷。”
——
“夫人,二公子,奴婢没有说谎,这就是从侧夫人身上掉下来的!”
夏竹将花洛理丢的那张带粉末的纸呈递出来,此时正在给苏萧云看病的大夫,是苏萧云自己人,他接过来查看纸上的粉末:“确实是砒霜没错。”
“蠢。”苏萧云摇摇头,“她若真要给我下毒,又怎么会漏这么大的把柄给你?”
明显是做局给夏竹跳,花洛理先后害了夫人、李嬷嬷和雅菊,夏竹已经在心里对花洛理有了“她要害她们”的固定印象,之后花洛理又当面陷害了夏竹,让夏竹整个情绪上头,认定嚣张的侧夫人要给夫人下毒!
于是就赶紧求助于二公子!
苏萧云无奈地叹息:“看来,这位侧夫人心思深得很,你们以后,小心着些吧。”
“夫人!”夏竹不甘心,“您可是侯府主母,她不过一个侧室,您何必怕她呢?您就是过于心善,才让那贱妇那么嚣张,都爬到您头上了!”
苏萧云闭眼揉了揉眉角,没有理会夏竹的话。
夏竹就转向了旁边一直沉着脸的虞子煜:“二公子!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贱妇如此欺辱夫人吗,她明目张胆地算计夫人,还真的给夫人下毒,简直恶毒!二公子,你要为夫人……”
“住嘴!”
苏萧云喝住了夏竹,可显然晚了。
虞子煜站了起来,先看向大夫:“我母亲如何?”
大夫摇了摇头:“夫人落了水后本就受了凉,体虚,若真中了毒,但毒量轻微的话,或许会有相似的症状,不好辨别。最好是能知道,中的何毒。”
但夫人喝的汤匙被花洛理顺势清理干净了。
虞子煜声音冷厉:“难不成,要她每日来给我母亲下点毒,直到我母亲没命了,你才能知道我母亲有没有中毒?”
“这这”
大夫满头虚汗,无法反驳。
他是真没查出夫人身上到底有没有中毒,一方面确实是夫人本身病着,可能病症相冲,另一方面,要么夫人根本没中毒,要么下毒之人高明,善于用毒,能精准毒量,且是不知名的毒。
却见虞子煜冷冷一笑:“没关系,把下毒之人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杀了,也免得她扰了他的心绪。
“站住!”
苏萧云直接坐直了身子,喊住要往外走的虞子煜:“不许去,回来!”
虞子煜停住了脚步,却也没有回头。
苏萧云不由蹙眉,她儿子她是了解的,虽脾气是冲了点,也确实娇惯些,可也不至于如此暴戾冲动,这次是怎么了?
她慢慢地沉下气来,对虞子煜道:“煜儿,这次娘掉池里,多亏了你大哥救了为娘。听说为此,你大哥的身体是越发不好了。煜儿,你替娘去看看你大哥。”
虞子煜这才转过身来:“母亲,孩儿改日……”
“现在就去!”
——
“你嫁给我伯父,又引诱了我,如今,还想让我帮着你,搭上我弟弟?”
“侧夫人这胃口未免太大了,吃得下吗?”
虞澜之慵懒地靠在榻上,单臂用手垫撑着,拿着本册子在慢慢看着。
他脸上还带着病容,未挽发鬓,只随意地用发簪簪起半头发,还有发丝散落在身前,让他平添几分随性,慵慵懒懒的,却不随和。
病美男子一点不娇柔,身上仿佛有无形的攻击性……
花洛理却无视了他那身让人惧怕的气场,她爬上榻子,趴在他的胸前,随手勾起他胸前的发丝转着玩,仰着脸,带着娇媚和俏皮地望着他:“大公子怎能这么说呢,奴家这还不是为了你吗?”
虞澜之不为所动,眼睛停留在册子上,随口应着:“你自己想要男人,何故牵扯上我。”
花洛理一僵,她能感受到,虞澜之言语间,快把她和妓子等同了。
但她很快又不甚在意地,用指尖在他胸口处滑动:“大公子,您瞧您说的,要是二公子不解决了,您还谈什么世子之位呀。”
虞澜之翻阅下一页:“稀罕。”
“……”花洛理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