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衣对门外女子的责难毫不在意,早前关怀归就告诫过弟子们夜里切记不可动了那色心,云瑶女宗的女弟子可是要吃人的!
“师兄他人都不在,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像极了个小弟子。
“既然如此重要,为何不早些言明,也好叫花师兄候着。这深更半夜的,恕我等无能为力了。”
“明日自会禀明峰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还像模像样得打了几个连天的哈欠。
门外的女子见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花剑堂的下落,却也不气馁。
忽然没了动静,潜伏在门外,还故意弄出些动静假装自己已经离去了。
足有一刻钟之后,一支麦秸秆从门缝里悄悄伸了进来,正好就在李拂衣眼皮底下。
一丝丝白色青烟通过麦秸秆,被缓缓吹送进来。
屋内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封闭五感,李拂衣更是迅速地用仙力将这些烟雾围拢起来,一点点地逼迫烟雾顺着麦秸秆退了回去。
“咳咳咳!该死!”
门外立刻响起了那女子的剧烈咳嗽和愤怒的咒骂声。
她对着门又是踢又是踹,愤怒地喊道:“开门!给姑奶奶开门!”
“在咱们浑元城,还敢不尊老祖!”
房门被踢踹得摇摇欲坠,外面叫嚣得更是肆无忌惮:
“姑奶奶今晚就要把你、跟你那个丑师弟就地正法!”
他们下榻的这个别院,看似松散,实则内松外紧,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不为过。
这会儿闹腾得动静如此之大,外面除了那个女人尖锐的粗鄙得咒骂声,半点其他动静都没有。
骂他也就算了,还敢骂师尊?
找死!
李拂衣这下可就不客气了,真的就依言开了半扇门,垂着眼看都不看,就直接对着门外拍出一掌。
那刚刚还在嚣张叫嚣的红衣女子,立刻像断了线的纸鸢一样,被倒退着击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重重地落在远处。
可哪怕吃了这样的亏,她嘴里依旧不干不净,还试图放出桃夭香气来控制李拂衣。
李拂衣迈出房门,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眼神冰冷而锐利,右手一翻太微剑便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出现在了。
不过几步路,她从狂妄自大到法宝尽出、惊恐万分,眼见着李拂衣浑身肃杀之气就要逼到跟前来,突然希斯砥砺得尖叫起来。
尖锐而高亢的尖叫声在夜里本就十分突兀,刚刚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热闹的守卫们很快便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拦在了李拂衣的面前。
他们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上来便持剑跟李拂衣对峙起来,似乎只要李拂衣再进一步,他就真会动手似的。
甚至还斥责、数落起李拂衣来:“身为客人,欺凌老祖派来的使者,是何道理?”
“若是照顾不周,只管直说便是,你们紫辰剑宗的长辈没教过你们在外行走,为人处事该如何吗!”
却只字不问那女子,只是扯虎皮一味得告诫李拂衣这里是鬼域联盟。
想要用他们老祖的威名震慑住李拂衣,让他不可胡来。
李拂衣耳边听到师伯关怀归的传音,“拂衣师侄。”
李拂衣见面前一众人各个都色厉内荏,眼神惶恐,嘴上却霸道得没边。
不置可否的站在原地,任凭他们狗叫。
大概是独角戏吠够了,守卫们扶起那名云瑶女宗弟子,就骂骂咧咧得脚底抹油了。
李拂衣一抬头,就发现同宗的师兄弟们,一个个都苦哈哈的蹲在房顶上面朝他们这边盘腿打坐,假装勤奋练功ing。
感情他们一个个早就都躲了出来,要不是他们这边闹出了动静,只怕是躲得人影都见不着一个了。
对上他的视线,纷纷呲着牙,一个赛一个笑得无辜又友善。
李拂衣笑着摇了摇头,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回屋子阖上房门,重新点亮火烛。
花剑堂耷拉着肩膀,挖了挖耳朵,“可算走了,什么玩意……”
墨铮打量着花剑堂比前世帅了十万八千里的俊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叫咱花师兄长得太过俊俏,修为又高深,云瑶女宗的又不瞎……哈哈。”说着没忍住,还是笑了起来。
花剑堂懊恼得抓了抓头发,转头对着李拂衣道:“师兄,你的床借我一半,我也要搬过来跟师尊一起住。”
李拂衣走到墨铮身边站定,也跟着打趣他:“怎么?咱年少有为的寒霜仙君还怕黑,要师尊、师兄一块儿陪着才敢睡?”
花剑堂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咬牙扒住他的胳膊不放,“对!我要跟师兄睡,我……怕黑!”
反正他打定主意要搬过来,一来是稀罕跟师尊、师兄待在一处。
二来也是烦了云瑶女宗的把戏,若是他再独居,怕是接下来几夜也不消停。
躲屋顶 ,还不如躲师尊身边呐。
墨铮捂着肚子跟林沫苒笑得东倒西歪,缓过气来跟满脸笑意的关怀归商量:
“不如让大家聚到一处,不管打坐入定也好,小憩修整也罢,互相有个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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