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娘的贴身女官,春雪吧?”夏承平问道。
陈文轩点了点头,“怎么能不记得,已经从我这里学去了好多的菜式呢。”
“他的哥哥被人设下了圈套,不仅输光了田产,竟然把妻女都给输了。”夏承平说道。
“什么?怎么还能有如此可恶之人?”
一听他这么说,程蝶衣着急了。
“就是啊。而且他们也是铁了心的要对付我,我今日拿钱去赎身契,他们硬是不干。”夏承平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程蝶衣皱眉问道。
“哦,好可怜啊。”陈文轩敷衍的说了一句。
“你……,轩哥儿,我看错了你。”夏承平着急了。
“哦?为何啊?”陈文轩笑着问道。
“做下此事的就是清风赌坊。必是珍贵妃指使,为的便是针对我娘亲。”夏承平说道。
“按你这么说,应该是不差了。那你咋看错了我呢?”陈文轩反问了一句。
“他们做事可以堂堂正正的来,为何要伤及无辜?”夏承平梗着脖子说道。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陈文轩接着问道。
“什么话?”夏承平皱了皱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陈文轩淡淡的说道。
“这宗事,确实可以称之为一件惨事。可是那春雪的哥哥若不是好赌之人,能落入他们的圈套吗?”
“就像上次的赌局,他们若不是想赢钱,能设那么高的赔率吗?有赌,就有输赢。你说说,你让我发表什么样的看法?”
“从人道主义上来讲,这确实是惨剧。但是从根本上来讲,这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即便没有清风赌坊,还会有别的赌坊。你想管,能管几次?”
“这个……”
夏承平被憋了一下,说不出话了。
陈文轩说得没有差,就是因为春雪的哥哥好赌,才会如此。这次如果自己硬用二皇子的身份压下去的话,没准也可能会有效果。
但是下一次呢?
春雪的哥哥,会不会还会把妻女给压上去?
“轩哥儿,可是那母女总不能因为他去遭罪吧?”程蝶衣问道。
“蝶衣妹妹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啊。”陈文轩说道。
“所以这个事情的主体就变了,我们究竟为了什么去做这个事。是帮春雪的哥哥,还是帮春雪的嫂子和外甥女,亦或者是两者皆帮。”
“这个事你们来拿主意吧,我个人来讲是有些说不好的。跟春雪虽有过几面之缘,也就是这个了。”
“这个吧……、这个……,不好选啊。”夏承平抓着头皮说道。
现在的他也是真的愁了,陈文轩说的这些看似很冷血,却是切中了要害。
边上的程蝶衣虽然有些着急,但是这个话她就不适合开口了。
刚刚夏承平都说了,这个事为的其实就是他的娘亲容贵妃,她这个外人可不好胡乱插口。
“轩哥,那咋办啊?”
憋了一会儿,夏承平苦恼的问道。
“你别问我啊,我不是已经说了嘛。”陈文轩耸了耸肩膀。
“这个事情,你只有决定了,我才好帮你出谋划策。要不然我说啥都没有用,对不对?反正你都看错了我呢。”
“哎呀,轩哥儿,说这个干啥,我不是以为你袖手不管了嘛。”夏承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所以我就不怎么喜欢掺和你们天家的事情。”陈文轩说道。
“就这么说吧,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不会断的。就算是你高举双手,宣布说啥不要太子之位,那也不管用。”
“那……,那我若是只帮春雪的嫂子和外甥女呢?”夏承平问道。
“那不就很简单嘛?和离就好。”陈文轩笑着说道。
“和离?”夏承平眨了眨眼。
“对啊,我朝律法里,是有和离这一条的。”陈文轩笑着说道。
“只不过这些年男尊女卑的日子过得多了,人们所想到的仅仅是七出之条而已。义已绝,两相不合,便可离。”
“我想即便是下了赌注,也会有期限,上边就算是写了妻女名字,也是不作数的。这个事也不算事,闹呗,往大了闹。”
“登闻鼓就放在那里,敲就完了。我就不信闹到了京兆府之后,还有谁敢说三道四。本来就是很小的一件小事,反倒给你愁成了这样。”
“以后晓得点,做事要分轻重缓急,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而且你身居高位,还能什么事都亲自过问一遍?”
“嘿嘿,我明白了,我走了。”
夏承平乐呵呵的说了一句,屁颠颠的就往外跑。
跑到一半又转回身,跑回来给了陈文轩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才屁颠颠的又跑了出去。
“你这人,太气人,明明都有了法子,偏偏不讲出来,让人干着急。”程蝶衣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
“也是给平平一个教训嘛。”陈文轩笑着说道。
“平平是个好平平,就是他的性子有些急。你说我还能一直看着他啊?将来指不定会在外边吃多大的亏呢。”
“哎……,以前还真不觉得,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