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实话。”
老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老爷子哟,您不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老顽童吗?活那么精明干啥?”陈文轩无奈地问道。
“嘿……,精明不精明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傻。”李泰自得的说道。
“你倒是选了一个好时机啊,看起来你吃亏,一下子却是办了两宗事。蹴鞠比赛在即,赢那么多钱是那么容易的吗?”
“嘿嘿,果然还得是老爷子,回家的时候得好好喝一口。”陈文轩笑嘻嘻的说道。
“确实有此考虑,就怕有命赢钱、没命花钱。你们分完了钱,屁股一拍都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在前边扛雷啊。”
“江湖宵小,会在意我读书人的身份和我现在拥有的偌大名声。这一帮可不会在乎那个,到时候有了这玩意贡献给朝廷,任谁想害我也都得想一想。”
“关键是没想到你们都愿意跟着凑热闹,把事情给整这么大啊。三万贯,正常的赔率走着,也就是十万贯出头呗。”
“他们就算是觉得丢人,也不至于跟我玩命。现在这么多钱,涉及到的还不是一家,他们凑一起的话,那个胆子都得肥得流油。”
“你既然有此担心,为何那日还整那个暗拍?若不然赔率顶多也就是四和五左右。”李泰皱眉问道。
“那不是逼的没法子了吗?”陈文轩苦着脸蹲到地上。
“我以为你们都能够自己去下注呢,这样就把注意力给分散了啊。可倒好,还都送我这里来了。”
“活该,当初你算计我们,就不兴我们算计你?”李泰得意洋洋的说道。
心情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这次也算是跟陛下联手,把这小子给算计了两道。
第一道,便是把赌资凑到了这小子的身上来。第二道,便是这些新式农具了。
即便没有这些新式农具,也得护着他安危不是?
现在就蛮好,最起码这小子还拿了出来,这便是胜利。
“嘿嘿,跟我生啥气啊?谁让我这么的弱小、可怜,又很无助。”陈文轩笑嘻嘻的说道。
“好吧,这些事情不用多烦心。”李泰说道。
“不过究竟朝廷会给你什么样的赏赐,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这么些年,我从来不参与朝中事务。”
陈文轩点了点头,“这就够了,家走?琢磨点吃喝去?”
他的心情现在就很敞亮了,他可不怕赢,而是怕赢了之后的报复。
这个年月,谁说得准啊?
手中有权者,那手中便有了王法。他所谓的才名,在人家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那可是真正的权贵。
“走吧,回头这些都搬到我的车上去。今天做什么菜?”李泰笑着点了点头。
“回家您就知道了,肯定没吃过就是了。”陈文轩说道。
“你小子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呢?”李泰问道。
“多吗?不多吧,其实就是为了将来赚钱,平时就多琢磨了一下。”陈文轩笑着说道。
“万事皆怕琢磨啊,我们想要取得什么样的效果,奔着这个方向去琢磨就好了。不过咱们工部的那些官老爷们就算了,他们琢磨的是怎么升官、怎么中饱私囊呢。”
“你说的倒是不客气。”李泰感慨了一句。
因为他知道陈文轩说的是实话。
经过了朝廷,便会走上一通繁琐的程序。可是在陈文轩这边不同,上命下达即可执行。
“听菲丫头回去说,你对于现如今边关局势心中颇有不满。”李泰接着说道。
陈文轩很光棍的点头,“边军之糜烂,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恶劣得多。我知道我大爷和二哥在驻守边关呢,也许他们那边的会好一些。”
“可是我朝疆土又岂是那一处?现如今那些番邦小国便如那观望着的豺狼虎豹。只要我朝露出一丝疲态,他们必会群起而攻之。”
“到了那个时候,所谓的强大与繁华,不过也是过眼云烟罢了。如那虚幻的泡影一般,一戳便破。”
“鏖战之下,我朝或许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或许便会改朝换代。可是不管是什么结果,必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其实这都不用我来说,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文官不思强大国家,想着的仅是朝堂上的倾轧。武官不思保家卫国,只想着豪宅美眷,这便是亡朝的征兆。”
“你……,你可是真敢说啊。”李泰都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
毕竟有些事情你可以想、可以意会,就是不能明明白白讲出来。
“因为不把您老爷子当外人。”陈文轩坦然的说道。
“虽然位居护国公,在我心里也就是和蔼可亲的一老头。说心里话,但凡菲女侠有一丝架子,我也不会跟她玩的。”
“不想跟你们这些大官们扯上关系,会有很多的麻烦。可是这个世上便是如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哈哈哈哈,本就是如此。那你要如何做?”李泰乐了。
“苟活着呗。”陈文轩耸了耸肩膀。
“人生不过数十载而已,糊弄一天是一天。先赚点钱、养点人,有了自保之力才能想以后。若是情况不妙,脚底下抹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