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中郎将。”
稍稍愣了一下后,周书同赶忙问候。
李振华看了他一眼,微微颌首,“若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这四个人是怎么伤的?”
“不小心摔伤的。”周书同赶忙说道。
这倒是把陈文轩听得一愣,看样子这个中郎将,是个狠茬子啊。
“且慢。此子,有辱我国威严。”这时候金南相开口了。
周书同没有说话,而是退到了后边。
心里边也安稳了,你李振华对上高句丽的王子,也是玩不转。
“且慢。此子,胡搅蛮缠、胡诌八咧。”这时候的陈文轩也开口了,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李振华皱了皱眉,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中郎将,可曾看见?”金南相问道。
“学生陈文轩,见过中郎将。”陈文轩礼貌的问候。
“究竟是何事?”虽然心中很无奈,李振华还是问了出来。
“其实事情是很简单的,这个人说他是高句丽的王子啥的,可是跟我有啥关系啊?他就算是高句丽的王,他也管不着我吧?”陈文轩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乃夏朝子民,中郎将管得、京兆府管得,即便是我聚水县知县也管得,偏偏他高句丽的啥王子,还真就管不得。”
“我这么一说吧,他的相好还不干了呢。那家伙,给他急的都不行了。还整个我辱国体,这事大家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们俩咋好,我也不管。可是不能为了心上人就胡扯吧?中郎将您给评评理。”
“嗯……,这个、这个可能是有些误会。”李振华强忍着笑,缓声说道。
认真的看了陈文轩一眼,心里边给了一个“小滑头”的评价。避重就轻的本事,当真一流。
金南相和周书同的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
尤其是周书同,那就是有苦说不出啊。他毕竟是夏朝的学子,刚刚陈文轩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他再多说,这个事可就有些说不清了。
金南相呢?拳头是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也是真的气得不行。
“那个谁的书童,是误会吗?要不然咱们接着举证?”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中郎将,确实是有些误会。”周书同咬着牙说道。
“你这狂生,可敢与我比一场蹴鞠。”金南相开口了。
一听这个话,李振华皱起了眉头。
“比就比呗,玩多大的。”
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陈文轩反倒抢先开口了。
李振华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小郎君啊,怎就这么沉不住气。
可是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就没法开口阻拦了。
因为夏朝好赌啊,不管什么事情比斗了,都可以压上一些彩头。尤其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赌约,更是没有打断的理由。
“一百贯。”金南相说道。
“太少,不玩。这么小家子气呢?你不还是啥王子吗?没有钱啊?那么穷啊?好可怜哟。小周儿啊,你跟差了人,整不好还得倒贴。”陈文轩那是一句接着一句啊。
“你、你说赌多少。”金南相的眼睛都气红了。
陈文轩没说话,竖起三根手指。
“才三百贯,赌又何妨。”金南相不屑的说道。
“哎……,终究是番邦小国,竟然连个王子都这么小家子气。你出门打听打听去,本公子跟人赌的时候都是千贯起。”陈文轩摇了摇头。
“对了,你问问你的书童,他就输给我一千贯来着。还有一个不知道叫啥名的那个,脸跟马脸一边长的。还有个叫无知的,都输给我了。”
“本来是要跟你赌上万贯的,也知道你拿不出。我就一再降低我心中的底线,拿三千贯跟你随便玩玩吧。”
“啊?我想起来了,这便是那狂生陈文轩。”
“对,一人冠压国子监,连国子监祭酒都请辞了。”
“怪不得啊,也只有这狂生有这等胆气啊。”
……
听着陈文轩的话,周围的百姓们这才想起他是谁,纷纷议论起来。
陈文轩则是美滋滋的向着四周抱拳,妥妥的,又刷了一波存在感啊。
“哎……,他咋这么鲁莽啊。好不容易遇到了大哥想帮他一把,他还这么不知好歹。”李锦菲皱起眉头,愁得不行。
“我看他倒是成竹在胸,反正他很狡猾,做事情不会这么鲁莽。”夏诗竹笑着说道。
“阿姐,你咋总是夸他呢?”李锦菲好奇的问道。
“有吗?没有的,我只是觉得他顶撞金南相,觉得很爽利而已。”夏诗竹遮掩的说道。
李锦菲也没太往心里去,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蛮爽利的。
“无非是三千贯而已,跟你赌了。你且记住,今日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金南相咬着牙说道。
“妥妥的,还请中郎将做个见证,三月初一,我与这个高句丽王子整上一场蹴鞠。”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事已至此,便是如此吧。散了。”李振华一挥手。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