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是去哪里啊?为啥还要背着两贯钱?”
看着陈文轩就快小跑了,追在后边的婳儿好奇的问道。
“去青草堂,得先送去一些诊费。”陈文轩回答得理直气壮。
婳儿毕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也没往心里去。
这一路跑,还背着两贯钱,着实也给陈文轩累得不行。
来到了青草堂的门口后,他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叩门。
“小郎君,这是……”
门子开门,看到陈文轩之后也是有些纳闷,咋瞅着也不像来瞧病的啊。
“劳烦通传一声,陈文轩来拜谢程大夫活命之恩。同时也请告诉府中芍药,就说婳儿找她来玩。”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婳儿眨了眨眼睛,自己啥时候要找芍药来玩了啊?
不过玩一玩,好像也行。就是出来得着急,没带着那个雪棉豆沙。
门子心里边也是迷糊得很,但是陈文轩这两天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还是过来感谢的,理应通传啊。
先引领着陈文轩来到前堂,这才往后边传。
不愧是医馆,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药香味。
按照后世的说法,这就是前店后厂了,地方也不小呢。
“陈公子,最近身子可还爽利?”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吧,程思远从里边赶了过来。跟着出来的,还有虎着俏脸的程蝶衣。
屁的婳儿找芍药玩啊,这货肯定憋着啥坏呢。
“有劳世伯挂怀,最近好了很多。”陈文轩笑着说道。
程思远一愣,点了点头,“你称我为世伯也不算差,当年与你父亦有旧。芍药,你便与婳儿玩上一会吧。”
边上的程蝶衣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这货最会顺杆爬。
“世伯,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陈文轩认真的说道。
一看到他这么郑重其事,程蝶衣是真的吓得不行。眼神都变得可怜巴巴的,很怕这货说出来什么虎狼之词。
“哦?为何?”程思远纳闷的问道。
“今天我已行及冠之礼,以后就是个大人了。”陈文轩说道。
程蝶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他成人了,怕不是他虎扯扯的过来提亲吧?
“哎……,确实很重要啊。也是一表人才,日后当谨言慎行,好生生活。”程思远点了点头。
“谢过世伯。今日成人了,所以我也要办上一件大事。”陈文轩恭敬的说道。
程蝶衣就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啊,咋蹦的那么快?都快蹦出来了。
“何事啊?”程思远更加的纳闷了。
这两天也听了一些关于陈文轩的传闻,可是没有哪一宗事是说他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啊。
“前些日子与蝶衣妹妹也曾说过。”陈文轩补了一句。
“没有说。”
程蝶衣赶忙站了起来,眼神看向陈文轩也是凶巴巴的。
程思远更加糊涂了,啥情况啊?
“蝶衣妹妹,你忘了?日后我家的工人数量很多,也需要他们做一个身体检查,看看有没有暗疾啥的。”陈文轩诧异的问道。
“呃……、嗯……,我忘了。”
程蝶衣羞得啊,就差把脑袋缩进衣服里。
这个坏痞子,你说这个事就直说呗,还扯那么多干啥?
心里怨懑的同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失望,难道这个坏痞子当日只是说着玩的?
“想来是蝶衣妹妹每日事多。”陈文轩笑着说道。
“这些人的检查费用也应由我来付。今日我家还有一人叫做沈春明,带着老母前来瞧病,不知病得重不重?”
“积劳成疾、胸郁气滞,若想康复,需要慢慢调理才可。至于诊费,就算了吧,他们家也是苦命人。”程思远说道。
“不可、不可。”陈文轩认真的说道。
“世伯有济世救人之心,可是若想济世救人也需要银钱支撑。要不然那些草药也不会自己长着腿跑过来。”
“是以小侄有一事相商,日后若是有病患诊金不足的,世伯可先行救治,剩余诊金由小侄一人补足。”
“为何有此想法?”程思远皱眉问道。
“无他,能帮一人是一人。”陈文轩说道。
“世伯这里不能经日亏空,那样的话,将来必然无以为继。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家有酒庄,将来多少还能有些结余。”
“世伯用药又不似那等庸医,皆以名贵药材相佐。而是选取药性相当,价格低廉的药材,用以救人活命。”
“哈哈哈哈,贤侄谬赞了。”程思远笑着说道。
“其实也是想着能够为穷苦百姓少一些费用,生病本就艰难,不能因为治病让他人雪上加霜。”
刚刚陈文轩的话,可是戳到了他的痒处,听得很舒坦。
边上的程蝶衣却是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这货就会油嘴滑舌。
“哎……,但愿世间无人病,何愁架上药生尘。也就只有世伯有此等济世之怀了,小侄敬佩得很。”
陈文轩站起身,认认真真的又拍了一记大马屁。
“贤侄,过誉了。虽有心,却无大力。”程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