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云意欢心里也没有什么感动,果然下一刻又听男人冷声开口。
“但你也不要以为凭借自己世子妃的身份便能欺压朝月,你要时刻谨记她是我的逆鳞,凡事掂量三分。”
萧北望看着面前一副低眉顺目模样的女子,冷声警告。
“若非你的存在,世子妃的位置本应该是朝月的,若是让我知道你凭借着世子妃的身份去伤害她,就算有老夫人护着,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我记住了。”
不论这男人说什么,云意欢都是一副温暖听话的模样,这让萧北望有口气堵在心上,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可偏偏这女子什么错都没犯,他也不可能无端朝着人发火,霎时间一张脸更黑了。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管事求见。
“秋菊,让人进来吧。”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便被领了进来,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而后连忙恭敬的低着头。
“老奴见过世子,世子妃。”
萧北望也被转移了注意力,视线落在了他身上,怒火全发泄了出来。
“你是如何管理府内的,这么重要的花被人调了包你都不知道!”
管事战战兢兢,连忙跪下求饶。
“世子饶命,是老奴失察了。”
云意欢不想去看这男人逞世子的威风,轻声询问:“可有查到是何人换了盆栽。”
相较于旁边冷着张脸的世子,管家只觉得世子妃真心的和善好相处。
连忙回答:“回禀世子妃,这件事的确是老奴疏忽了,没想到竟然有人监守自盗,看守花房的那个小厮竟然趁着晚上将同伴给支走了,然后与负责采买的一个婆子里应外合,换了花。”
“老奴询问过门房,说这婆子有一次采买回来用黑布蒙着东西运了回来,说是里面买的只是些蔬菜,怕见了风不新鲜了。”
“也有人看到她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过,这件事定然是这两人做的。”
萧北望眼神更冷了,一次一顿质问:“那两个人在哪里,立即给我带过来。”
“回世子的话,那个负责采买的张婆子今日又出去采买了,到如今也没回来,而那个小厮借口身子不舒服,告了假,老奴已经让人去抓这两人了。”
听到人都跑出府了,男人的脸色更加冰冷了。
“务必把这两人给我抓回来好好审问,必须审问出幕后指使到底是何人!”
可她话音才落,又有一个丫鬟脸色苍白,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声音满含惊惧:“不好了,不好了,那……那两个人都死了。”
闻言,萧北望心跟着一沉,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你说谁死了。”
那丫鬟被他眼神看得瑟瑟一下,然后声音带着惊惧的哭腔:“是……是负责采买的张婆子,当时街上有匹疯马在街上乱闯,直接将她给踩死了。”
“那个看守花房的小厮,则是突然暴毙了。”
管事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沉。
如今两个罪魁祸首死了,线索就断在了这里,查不出幕后主使。
那主子的怒火全都得由他承受了。
砰的一声。
萧北望怒火上涌,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死了。”
当他是个傻子吗,怎么这么巧,两个人突然都死了,这分明是被杀人灭口了。
云意欢虽然也有些失望,但是还能接受,毕竟若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将幕后之人给扯出来,她反而觉得有些不信了。
林朝月好歹已经在侯府待了十多年了,肯定有自己的人脉,她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将她给牵扯出来。
萧北望也冷静了下来,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人勿近:“去查,查这两人最近都跟谁接触过,是否收到过不义之财。”
“再去查这两人是否跟府上哪个主子有牵扯,或者与府外人接触过。”
这件事也可能是府外的人做的,是为了借着妇人间的争斗,牵扯到整个永宁侯府。
他又看向了管事,淡淡:“你掌管府上不利,罚三个月的俸例,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还有当天负责检查纪录的门房,如此疏忽大意,杖毙。”
管事背脊上都出了冷汗,连忙跪下谢恩:“是,多谢世子宽恕,老奴这就下去领罚,吩咐下面的人去查。”
虽然六十个板子下去,他也得养上几个月才能下床,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吃点苦不算什么。
萧北望挥手正要让人退下去,旁边的女子突然轻声开口:“世子,这惩罚是否太轻了。”
见男人看向了自己,云意欢淡淡一笑:“这样怕是对幕后之人怕是没有任何震慑,说不准查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到,那人还在背后得意。”
“那你以为当如何?”萧北望定定看着她,管事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再看一下她的眼神带了丝惊恐。
“依我之见,不如将那张婆子和小厮的尸体挂在外门一日,让所有人来来往往都能看见,好好震慑一下幕后主使。”
“板子也要当众打,让所有人都看见,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知道,咱们永宁侯府绝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