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望站在床前,看到这副场景唇瓣抿了抿,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真没想到不过是关去偏房一日,云意欢就成了这副模样,而且她还真是无辜的。
“见过世子爷。”而这个时候,大夫也被带了过来。
“大夫,快点给世子妃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萧北望站到了一旁,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摩挲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是他情绪波动时的动作。
这边正院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满府上下,而此时永宁侯夫人裴氏也由嬷嬷扶着过来了。
以及老夫人派的身边心腹的李嬷嬷同来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裴氏保养得宜,身上穿着华光璀璨的衣服,一副贵妇人的打扮。
她看了眼屋内躺着的人,眉眼间尽是不耐烦:“大晚上的闹什么闹,这是怎么了。”
她看向萧北望:“朝月刚刚醒过来,身体正虚弱着,正是需要你陪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朝月的母亲正是裴氏的一个远房表姐,因此她五岁投奔的也是裴氏。
裴氏只有萧北望一个儿子,因此便将林朝月当做亲生女儿兼未来儿媳妇养着,因此对于云意欢十分不满。
只觉的她是强行破坏自己儿子和林朝月美满姻缘的第三者,对云意欢很是冷漠。
听到这话,屋内下人们神情各异,只是有些同情云意欢这位世子妃,不得夫君和婆母喜爱,这以后的日子想想都是水深火热。
“母亲,朝月那里儿子早上已经去过了,陪了她一下午,也是傍晚她睡了以后儿子才走的。”
萧北望轻柔安抚:“朝月刚刚醒来需要休息,我去打扰她,她肯定睡不安稳,等明日一早我再去看望她。”
得了这话,裴氏这才眉眼染笑,很是满意:“朝月这孩子这次可是受大罪了,被那些心思歹毒的人算计,要我说这样手段腌臜的人,就应该被剃了发送到尼姑庵去赎罪。”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低着头汗流直下,谁都明白这话说的是世子妃。
萧北望也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眉头微微蹙了蹙,但裴氏是他的母亲,他不好当面反驳。
只是道:“母亲说的不错,只是儿子如今也没查到到底是何人要害朝月,等儿子找到了幕后之人,宁会严惩不贷。”
裴氏听到这话有些不满,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旁边的大夫已经诊治完了。
他收回了给云逸意欢把脉的手,神色格外凝重:“回禀世子爷,世子妃的情况十分不妥,似乎是情绪受到了极大刺激,这才会晕厥过去。”
“现在已经有了呼吸不畅的症状 ,也是好在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一些,怕世子妃会有性命之忧。”
听了这话,萧北望神色动容,看向床上女子的眼神有些复杂。
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哼,真是身娇肉贵啊,不过是禁足一日就有性命之忧了。”裴氏很是嫌弃,身子这么弱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
她忍不住抱怨:“这云氏听闻就是因为胎弱才被送去江南养身体,这身子弱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当初我就不同意娶她,你祖母偏偏要履行婚约。”
至于同样身子羸弱的林朝月,裴氏自然不会心疼,那是自己宠着长大的孩子,只有百般的疼惜。
云意欢怎么能相提并论。
大夫是府外请来的,端端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也从这话里话外知道了这府中内情。
看来床上这位病人世子妃,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啊。
萧北望道:“大夫,好好给世子妃诊治,需要什么珍贵药材,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去库房里取。”
顿了下,又道:“这次世子妃受委屈了,将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两匹流纱娟送过来,还有那套红宝石头面也一起送给世子妃。”
夏荷和秋菊替云意欢行礼谢恩。
确认云意欢没有性命之危后,萧北望也没有选择留下来,吩咐下面的人妥善照顾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明日他还要早起上衙。
云意欢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外面一片刺目的白光,她的瞳色偏浅,泛着茶色。
往日看人时总是平静,带着温和睿智,如今里面却是一片的茫然没有焦距。
“世子妃……您醒了。”秋菊端着药进来,见到她醒了喜极而泣,急急跑了过来。
“世子妃,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外面的夏荷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两个丫鬟一前一后围在床前,满眼担忧。
云意欢由她们扶着坐了起来,眼神中渐渐重新清明起来,看了看四周,认出了这是自己嫁过来的新房。
她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白的几乎透明如纸,嗓音沙哑:“我怎么出来的。”
“奴婢去求了世子爷,世子爷将您放出来的。”秋菊将旁边冒着热气的汤药取了过来。
“世子妃,您这次可吓死奴婢们了,您直接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是大夫特意调制的安神汤,您快喝了。”
云意欢将这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眉头一蹙,语气淡淡:“世子肯将我放出来?”
两个丫鬟垂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