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她根本睡不着。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去哪儿?”
蔺屿辞突如其来的嗓音迫使她顿了顿。
磁性独特的音色很有魅力,贯穿的冷意和他容貌如出一辙,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其他人早已被他压倒性的气势吓回去。
“厕所。”丢下两个字,她没在停留。
可从厕所出来,她径直朝外,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站住。”蔺屿辞微微提声,冷冽地命令,“回去睡觉。”
“出去走走。”
“明日之前你必须待在这里,岳母回来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蔺屿辞对她说话的态度倒是让她觉得稀奇,毕竟从毕业后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了。
她回眸看向他,“如果我现在偏要去呢?”
瞬间,蔺屿辞站起身,把房门关上,并上锁。
突然扛起她,粗暴地把她扔在病床。
下一秒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压制性极强的目光,对上她的眼,连同男性气息包裹她的周身。
“那就绑起来。”
她迎上他的目光,漆黑的眸子释放勾人的寒意。
“这是一个丈夫该对妻子的态度吗?”
她的冷静从容让他感到意外。
他烦躁地掐住她的脖子,“冷念寻,这就我们两人,别跟我装。”
自杀的把戏玩腻了,现在又跟他装什么失忆,真是让他感到恶心。
面无表情的她,缓缓开口,“你是想杀了我呢?还是想把我掐晕呢?”
她视死亡如泥土的眉眼,与以前判若两人。
这女人怎么了?
见他不说话,她继续道:“以现在的力度,既杀不了我,也无法把我掐晕,唯一的目的就是恐吓。”
她坦荡的态度自然告诉他,他吓不到她。
僵持之下,蔺屿辞松开她,回到位子上。
她撑靠在床边,直直望着他,略微挑衅的口吻,“不继续了吗?”
蔺屿辞明显察觉她的目光和以往差距甚大,以前是仰慕喜爱以及畏惧。
如今是渗透人心的侵略,让人倍感到不适。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他抬眼审视她的神情,以往她很怕他这样的恐吓威胁。
她唇角蔓延一丝趣味性的微笑,“人们常说,瞳孔下隐藏了很多秘密,你是想亲眼看看吗?”
她从不畏惧任何人的威胁,更是期望他们有所行动,这样她才有下手的理由,迫害,摧毁那些她讨厌的人。
“要来吗?”
面对她一再挑衅,蔺屿辞看她像看怪物一样。
他脑中闪过一个疑问,这女人脑子坏掉了?
许久没有等来回应,她失望地躺回床上。
蔺屿辞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感知,第二天就给她安排了一个脑ct和精神检测。
她经历过无数次心理测试,知道如何应对医生。
医生诊断她有轻微抑郁和狂躁,也属于可控范围内,并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我知道屿辞是好孩子,对我们也好,但是念念想要的不是相敬如冰,况且他根本不爱念念,不如趁念念失忆把婚离了。”
“免得他煎熬,我们也煎熬。”
安文心和冷贺在屋外商议,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声音。
“文心,你知道念念的性子,如果她事后恢复记忆,反悔该怎么办?”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你还想看女儿再死一次吗?”
冷念寻靠在门边听着他们的交谈,看来他们很宠爱这个女儿,就和她父母一样。
没一会儿他们也来询问她的意见。
“念念,妈妈就直说了,屿辞不爱你,你也不爱屿辞,不如就离婚吧。”安文心留意她的神色。
看来他们昨晚也没发生什么,念念情绪稳定,屿辞也没有提起他们的事。
“他对我不好吗?”
安文心愣了愣,具体好不好他们也不知道,因为夫妻之间的事他们也没有过多询问。
只知道他们不相爱,女儿也打电话和她哭诉过,而且连结婚纪念日都没有陪女儿。
“念念…”
见安文心很为难,她开口宽慰,“没关系妈妈,先等等看吧,如果是无法解决的问题,离婚也是解脱。”
看她坚持他们也没再劝说,只是祈祷别再发生自杀这种可怕的事情。
……
出院后,他们送她回景林南苑,是她和蔺屿辞居住的别墅。
安文心本想让她回家住几日,她拒绝了,并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她必须对如今的身份有全面的了解,掌控局面,至少别让这两位操心。
来到她的房间,别墅一共六层,她和蔺屿辞都住在第三层,不过房间也保持了一段距离。
按照富豪的话来讲,只有他们两人,小点也行。
正当她打开书房里的电脑,便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看样子蔺屿辞回来了。
片刻,她手机闪烁着亮光,蔺屿辞给她发的消息,是一张截图。
【这三天让念寻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