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麦朵,我跟你说啊,在别处我管不着,在我家可不准乱喊,哪个是你老公?”
沈渝推开卫生间的门,探出头,边说边停下手里的电吹风,冲着麦朵闻了一下:“赶紧冲个澡吧,一身酒味,臭死啦!”
“你家?”
麦朵很惊讶沈渝的出现,再看到她穿着睡衣素面朝天,以及尚未吹干的头发,顿时明白过来,赶紧望了一眼还在厨房里忙活的苏江北,表情难看起来:“你们都睡在一起了?过上日子啦?”
“对呀,早就睡一个被窝了。”
沈渝甩了一下头发,又打开电吹风,大声地故意气麦朵:“所以呀,你别乱喊,姐妹儿归姐妹儿,老公不能乱喊,姐夫也不能乱用,晓得吗?”
“姐夫?爪子,他是哪个姐夫!”
麦朵有点急了,虽然早就知道苏江北的心,也一直压制自己的心等待最后的结局,可还是不能接受眼前这种情况,试问哪个女人能接受呢?
“你是不是喊我姐?”
“是!”
“那他就是你姐夫!”
“锤子!”
“就算是锤子,他也是你的锤子姐夫!”
“我就不喊,我不承认。”
“你不承认,他也是你姐夫”
一个是穿着大体恤衫顶着鸡窝头,一个是穿着真丝睡衣春光乍泄,两个女人就这样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较劲儿,苏江北在小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劲儿地哎呦。
麦朵被沈渝气得原地跺脚,视线瞥过客厅时,一眼看到沙发上的枕头和夏凉被,心情陡然舒畅起来,转头冲着沈渝笑道:“行,叫撒子都行,不就是姐夫嘛”
说着,麦朵又冲苏江北故意喊道:“哎,锤子姐夫,今晚还是跟我回家吧,家里有床,还有我,莫用睡沙发!”
沈渝笑道:“还不是你来喽,他抹不开面子,平时我俩都睡在一起,再说喽,就算让他睡沙发,他也愿意,乖乖,是不是嘛?”
不等苏江北回答,麦朵抢着警告:“乖乖,你给老子想清楚再说话,莫要乱讲呦!”
苏江北握着锅铲子,掐着腰望向斗气的两个女人,随后举起锅铲子,挨个指了一下,似乎是要发火的样子,下一秒却又变成了苦笑。
“你俩到底吃不吃饭啦?”
这个时候,谁都别管,管谁都不讨好,都是错。
“要是楞个爱斗嘴,那我先吃了,今天上午还要开内部股东会,吃完我就走,你俩继续,楞个喜欢斗嘴,那就莫要停,斗上几天几夜才好嘞。”
说完,苏江北解下围裙,自顾自地坐在餐桌旁自顾自地吃煎蛋,吃烤面包配培根肉,喝完牛奶,还故意用勺子在蔬菜沙拉里搅和了两下。
“好好,不斗了,我也吃饭,麦朵,快去洗澡,洗完过来吃饭。”
本来就是说笑,沈渝就势把麦朵推进卫生间,自己则坐到苏江北的对面,笑眯眯地望着苏江北。
苏江北将一片煎过培根肉铺在面包片上递给沈渝,又将鲜榨果汁的杯子推到她面前,故意绷着脸问:“傻笑撒子?”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沈渝抿了一口果汁,笑着自问自答:“好像个老汉儿呦,尤其是看你系着围裙的样子,心里觉得好巴适,以后我们就是这样,对吧?”
“嗯,对!”
苏江北点了点头。
如果放弃复仇,应该就是这样,一直会到白发苍苍。
沈渝想起昨晚的事情,笑问:“昨晚睡得舒服吗?做梦了吗?”
“不舒服。”苏江北回想了一下,记起似乎有人亲过他,因为怀疑是麦朵,没敢说,摇了摇头:“也没有做梦。”
“没梦到有人亲你?”
“啊?”
苏江北一愣:“你怎么知道?”
沈渝咬了一口面包片,得意地一扬脸:“我当然知道啦!”
苏江北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你呀,啷有感觉的时候我就睁眼了,怎么没看到你?还以为做梦呢!”
沈渝冲走出卫生间的麦朵努了努嘴:“不对吧,你好像不是以为在做梦,以为是她吧?”
麦朵甩着湿头发好奇地问:“你俩又编排我撒子?”
“没有,没说什么。”
苏江北起身给麦朵倒牛奶。
沈渝跟了一句:“他说梦到你了,梦里的你平得像飞机场。”
麦朵不可思议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瞪着哑然失笑的的苏江北:“我?飞机场?你是瞎吗?老子这高耸入云,飞机都飞不到的高度,还飞机场?当我是沈渝姐吗?”
“哎,啷个说话呢?我怎么就飞机场了?”
沈渝本想用个离间计,没想到麦朵就势反手一耙,倒是把她给嘲笑了。
说实话,沈渝跟麦朵相比,确实有点不自信,因此也就下意识地挺起胸。
苏江北将牛奶递给麦朵,转头冲着沈渝揶揄道:“用不着啊,不挺也够用,馒头虽大,但没馅,小笼包虽小,却有滋有味,没有可比性。”
这话似乎是拉一个打一个,可惜比喻不得当,左右都得罪了。
“你个哈儿,说辣个没奶水儿?”
麦朵一来气,把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