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艸芔茻你”
穆生水头上火辣辣刺痛,眼瞅着鲜血都糊到了脸上,立刻带着哭腔,放声咒骂。
“满嘴脏话,还是教的不够!”
安江漠然冷笑,抓起酒杯,一杯酒就泼在了穆生水的头上。
“啊!”
伤口哪里经得起酒精,刹时间,穆生水只觉得头皮像被人拿烙铁烙了下,立刻发出声声杀猪般的哀嚎。
宋雨绮嘴巴张得大大的,忽然之间,有些后悔把安江卷进这起漩涡了。
她过去道歉,也就是几杯酒的事情,无非是烂醉如泥。
见了血,那事情就不好善了了。
而在这时,正在楼下哈皮的贺宝澜等人也从酒吧之人的口中得悉了二楼的状况,快步上楼,一进包厢,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再看到穆生水被安江摁着脑袋压在桌子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震撼看着安江:“我屮艸芔茻”
这表弟,猛男啊!
“贺宝澜,快管管你小弟,居然敢打老子!让他赶紧松手,跪下让我在他头上开一百八十个酒瓶,不然,我弄死他!”穆生水看到贺宝澜,怒声咆哮道。
“管个蛋!他可不是我小弟,我管不了他,也没资格管他!”贺宝澜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往沙发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脚跷在穆生水脸前面,笑吟吟道:“或者,你把你姐叫来,她的话,他保准听!”
“艹,你们提我姐干什么?我是怕她,可关这孙子毛事啊”穆生水一听这话,气到颤抖,怒吼声声,但话刚说出口,安江又是一杯酒倒在了穆生水的脑袋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惨嚎几声后,脑袋里电光石火一闪,陡然想起了什么,身体都在颤抖,咬牙切齿的狂骂不止:“草!草!草”
安江和穆清曾经差点儿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尤其是安江入赘秦家之后,贺家更是低调处理,整件事情被隐瞒的很好。
但他作为穆清的弟弟,如何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此时此刻,焉能不知道这个开他瓢的家伙,就是当初险些成了他姐夫的人!
当初听说有人居然敢退姐姐的婚,他就气得准备去给安江开个瓢给穆清解气,可惜安江回了江城,他没有出手的机会。
如今终于仇人见面,没想到,他没开了安江的瓢,反倒是被安江先开了瓢。
这事情,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穆家世代簪缨,青史流芳!以后少干这种腌臜事,别因为你这颗老鼠屎,侮辱了穆家的门楣!”
安江听到这些,也知道对方猜到了他的身份,冷哼一声,手一推,便将穆生水推到了沙发上。
“我屮艸芔茻”
穆生水一坐定,就要去抓酒瓶收拾安江。
安江岿然不动,只是目光一扫,便吓得穆生水一哆嗦,手缩了回去。
他是横。
可横的,真怕这种不要命的!
“滚去医院处理脑袋上的伤,再让我见你在这里嚣张一次,我打你一次!”
安江漠然看着穆生水,冷冷道。
穆生水冷哼一声,抓起一把冰块捂在脑袋上,手指头恶狠狠的向安江点了点。
安江哪里吃他这套吓唬,见状之后,抬手便朝桌子上的酒瓶抓去。
穆生水吓得一个哆嗦,慌忙带着狐朋狗友们,抱头鼠窜。
“谢家宝树,偶有黄叶!穆家子怎么成了这鸟样!”
安江看着穆生水的样子,摇摇头,无语道。
“穆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穆伯伯丧妻再娶,人到中年才有的这小子,为他还背了个处分,他妈又溺爱的厉害,慈母多败儿,养成了这小子混世魔王的性子”
“他长这么大,穆伯伯的皮带都不知道打断了几根,也是一点儿作用没有,还是这幅我行我素的样子。我听人说,翻了年,要么送这小子去国外,要么送他去部队大熔炉里锻炼。”
贺宝澜笑着耸耸肩,然后看着安江玩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姐,没想到,你这个姐夫也一样能治得住他,你们俩倒真是够搭的!不过,第一次跟小舅子见面,就开他个瓢,这礼够大的。”
“什么姐夫不姐夫的,别乱说,污了穆小姐的清誉。当初本就是我对不起她,刚刚是在气头上,才说了几句。”安江摇摇头,苦笑一声,然后缓缓道:“就他这德行,送去国外干什么,天高皇帝远,天知道闹出来什么事情,到时候丢的不止是穆家的人!部队是熔炉,不是垃圾回收场,丢进去,不教好就丢进去,坏风气!”
安江眉头紧皱,眼底满是霜色,点了根烟,一字一顿道:“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家风教育,刻不容缓!”
这些家伙的教育,才是最亟需解决的难题。
穆生水绝不是个例,祁向阳也是一样。
这些年,把家风作为领导干部作风建设的重要内容来抓,倒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
若是不把这些混账货教好,仗着特权横行霸道,才要动摇根基。
如此看来,贺思建倒是践行的很好。
至少,贺宝澜的身上,没有这些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