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被紧捏住下巴,完全动弹不得。
这才讨好般眨了眨眼睛,不敢再说任何话惹怒面前的男人。
知道自己反应过大,慕朝这才放开。
一下子因为激动,她咳嗽了几声,识相道:“我收回这句话。”
看着一直立在不远处的傅初霁,今天似乎在他的车上呆太久了。
慕朝他选择后退一步:“回家吧,我们现在毕竟在傅初霁的车上呆着,你暂时不想生娃的事情,我们回家再商量。”
她摇摇头,知道慕朝向来不会有退步这一说,要说就此刻说清楚。“我不,你只会骗我。你就是这么骗我结婚的,我想多玩几年,你说结了婚照样可以玩。”
“你想怎么样?”虽然他在丁梨的事情上一向有耐心,可耐心这个词在今天好像消失得荡然无存。
“你现在就答应我,尊重我的意愿为主。”丁梨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就期望他说出想要的答案。
“我尊重你的意愿,你一辈子都不想生,那我可怎么办?”
这问题好像是问慕朝的,其实问题症结点一直在丁梨身上。
她做什么总是三分钟热度,买回来的包没几天就不喜欢了,就跑去看其他的款式,买了她喜欢吃的东西,吃两口就不吃了,剩下的还是他来解决。他说想要一个孩子,她开始是同意的,又中途反悔。
慕朝甚至觉得是他太过纵容她,才让她这样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你再给我一年时间,不,两年的时间适应你妻子这个角色。”她还是用她惯常用的那招,让他对她心软。
“逃是逃不掉的,你总是这么对我,我什么都依照你的想法来,离婚的话你想说就说,孩子的事情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最后这句话,他是克制了再克制,就是怕自己失控的情绪可能会吓到她。“那我呢?你要还是不要?”
丁梨想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今天来找傅初霁,本来只是想让他引以为戒,用离婚来威吓他。她因为父母常年在国外的时间居多,身边的朋友也少,更别提帮得上忙的,就更少。
现在让她有些弄不懂了。
“你别这么逼我,我们说的不是一码事。”她尽可能避重就轻,丁梨还是没说出答案来。
对方并不打算就这么揭过这件事情,他表情严肃又认真。“丁梨,我要你的回答。你要还是不要我?”
“我……要你,但是跟要孩子没关系。”
慕朝神情顿时变得黯淡无光,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认命了。“很好,你迟疑了一下。”
傅初霁习惯性地抬起左手腕表来,虽然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很显然,快谈崩了。
“你们两个谈完没有?”因为傅初霁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僵局。
“谈完了。”慕朝主动下了车,甚至没有再看过坐在一旁的丁梨。
看着一脸茫然的女人,忍不住开口道:“丁梨,下车吧,他还在等着你。”
她整个人都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他才没有在等我。”
“别犯混,他不是在等你难不成在等我。”傅初霁真的感到头疼,自己的感情问题都还没来得及解决。
现在已经开始帮人解决婚姻问题。
感情这个事情,好像就是这样:旁观者永远看得清,当局者永远迷。
直到对面车按了喇叭,丁梨才失魂落魄走下去车。
总算踏上回江悦湾路上。
老陈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傅总,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这样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回家。
打开灯的那一刻才发现屋里根本没人。傅初霁拿起手机,第一次开始用手机定位追踪她的位置。
从那次她逃跑之后就设下的,一开始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这么卑劣。找人跟着她是为了她安全,手机定位怕她逃跑。
都是为她而设下的双重保障。
有些东西太过于深沉,他给出了,她接不住。
不到半个小时后,他就到了追踪到梁洛一所在的位置。
夜里,车里的傅初霁,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他正紧盯着和她一起的男人。
“哥,我在今天找你也是有话想说,我已经申请了奥地利的舞蹈学院,顺利的话今年就会离开京市。”她喝着水,说到这,脑海里很快联想起那个怎么也不肯放过她的那个男人。
一切会如同她想象那般顺利吗?
“怎么突然要去留学?”梁沐诚尽可能地在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沉下气来。虽然效果甚微。
“也是前些天听寝室的室友提到学校的事情,就想着申请试试看,名额不多。”
梁洛一回他话时,还在用吸管搅动着水杯里面的柠檬水。
“洛一,我不希望你去。”他一脸哀怨地看着她,让人不知所措。她的记忆还没恢复,甚至他们两的事情还没有个定论。
“我去了也不是不回来了,哥,你忘了,我本来就要去国外的。”
这句话,吓得梁沐诚大惊失色。还是不敢确定:“洛一,你现在是恢复记忆了?”
“恢复了一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