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婆子见自己捞不着好处,趟着厚厚的雪回去了,不回去不行,在待下去,她怕刘盼睇这个死丫头拉她去医院让她给沈雪交住院费。
刘盼睇瞅她娘大步走了,插着腰,昂着头走路,像只打了胜仗的母鸡,别提有多得意了。
想从她刘盼睇手里扣东西,门都没有,赶明儿她得回娘家一趟要点东西才行,这嫁过来这么多年,从婆家拿了不少东西回娘家,
现在她有儿子了,凡事都得精打细算,要不然养不活儿子,她拿回娘家多少,她得想办法拿回来,
她现在大着肚子,她不信她嫂子、弟媳能打她,他们要是敢动手,自己就躺下来喊肚子疼,讹她们几个鸡蛋吃吃,越想刘盼睇越觉得自己的脑子好使。
她这几天,麦乳精是真没白喝,这玩意儿不仅有营养,喝了还能长脑子,真好, 她现在得回屋冲一碗,自己多喝麦乳精,肚子里的儿子生下来才白胖。
沈春玲从门缝看出去,“娘,三弟妹回屋了,她没被刘老婆子骗。”
这次三弟妹都敢跟她娘叫板了,真稀奇,看着也真让人高兴。
母女俩的对话,沈老太是听了大概,哼了声,“这次还算她不蠢,知道想自己的小家了。”
老三虽然能拿捏老三家的,但有个天天想搬空家的媳妇,她家老三得天天看着她, 这日子久了,这心也累,她这个娘看着也心疼儿子。
这天几乎天天都下雪,沈舒玉每次一开门,寒风吹进来,她都会被吹得一哆嗦。
原本懒人屎尿多的沈舒玉,上厕所的次数都减少了,没办法, 寒风呼啦啦的吹,成冻屁股了,她哪蹲得下去, 厕所那是能不去就不去,
要不是怕家里人发现她不上厕所,得意思意思去一两次,沈舒玉都想直接在空间里解决。
这阵子,沈舒玉都没怎么出门,每天都是两点一线,不是在厨房烤红薯、板栗,就是在屋里窝着。
反观顾健东这孩子,这阵子像个大忙人一样,每天起床吃了早饭,推着自行车笑嘻嘻的说要出去玩,天黑了才回家。
问他去哪玩了,这孩子还学会跟她打马虎眼了, 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
沈舒玉还感慨,这孩子怕是长大了,有秘密了,现在都有事要瞒着她了。
知道他有秘密, 问他,他不肯说,沈舒玉也没刨根问底,孩子在小, 也得尊重他。
再说了,一个睡觉都要人哄的孩子,能有什么大秘密,估计是和狗蛋、金宝他们玩什么藏宝,回来得晚而已。
今天顾健东比昨天回来得早, 下午四点多就回来了,一进院子,看见沈舒玉在屋檐下,就扬起灿烂的笑容,
“舒玉,我回来了,我今天给你带了礼物。”
他停好自行车,大步去了厨房,两分钟后出来,走到沈舒玉面前,
军大衣一掀开, 露出他藏在里面的东西,是个扁圆壶,沈舒玉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舒玉,你伸手摸摸。”
沈舒玉伸手摸他怀里的扁圆壶,是铜质的,暖暖的, 还有个像瓶盖的口子,“这是汤婆子?”
顾健东露出大白牙, “对啦,是汤婆子,每天罐热水进去,这样你出屋的时候抱着它,你就不会觉得冷啦。”
沈舒玉不管穿的再多,每次出屋的时候,都会觉得冷,可能她上辈子是个南方人,不习惯北方这边的冻。
顾健东看见了, 把这事放心上了,这几天出去忙事,也不忘找汤婆子,
汤婆子不太好找,顾健东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能用的汤婆子。
“舒玉,汤婆子有点烫,你用衣服包住再拿, 我回屋给它做个衣服。”
顾健东进自己的屋子,拿针线开始给汤婆子缝个隔热套子,他缝得快,十分钟就做好了,他剪的布料是红色的,隔热套子做好,套上汤婆子,整得汤婆子可喜庆了。
沈舒玉把汤婆子抱在怀里, “顾健东,你从哪找到汤婆子的,真暖和。”
顾健东:“天上掉下来,我捡的。”
沈舒玉: “……”熊孩子是越来越皮了,都跟她开起玩笑了。
顾健东刚回来,身上都是寒气,他把军大衣脱下来,抖衣服上的雪,头发的雪,也被他用手三两下拨下来了,
他还去洗了个澡,洗得香喷喷的才靠近沈舒玉。
“舒玉,我香不?”
“香!”沈舒玉觉得奇怪的很,明明他们用的是同一个味的香皂,顾健东用的那个香皂却比她用的那个香皂还香、还好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沈舒玉很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每次他洗澡出来,沈舒玉都会和他挨近一些。
恢复后的顾健东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 洗澡都是猛搓香皂,恨不得香皂腌入味,好去勾搭沈舒玉,
他的香皂刚用一个星期, 都小了一半, 沈舒玉看见他的香皂这么小,挺惊讶的,
毕竟香皂还是挺耐用的,她那块香皂用了一个多月还有一小块,她没记错的话,他的香皂只用了一个星期,
“顾健东,你拿香皂搓泡泡玩啦?”
顾健东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猛搓,使劲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