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开——”李庄脸色惨白,顾不得声音会吸引怪物的注意,扯着嗓子提醒李沐风,“它们发现你了!!!”
只见不远处,这群本在狂魔乱舞的石头佛手忽然顿住了,它们动作同步,将手掌心扭向了主佛头的巨口处,然后慢慢摊开。
那每一只只庞大手掌的中间,都有一只巨大的眼球,数不清的眼球直勾勾地看着佛口中心的李沐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垂涎。
“它们在干什么,是在比谁的眼睛多吗?”老K礼貌地问道,它探出一根触爪,将失魂落魄的李沐风卷到了它的身后,“冷静点,沐风,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众人忽然感到天旋地转,庞大宽阔的石洞里,忽然开始不断地往下掉落石子。
几名玩家护着脑袋,身子蜷缩着,硬生生扛着石头雨的袭击。
“这次副本下完后,我要申请休一次年假。”一名玩家冷静地说道,“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李庄苦笑了两声,抬起头,悄悄去看外界的情况。
这一眼,让他不禁目瞪口呆,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只见——整个洞窟里,此刻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它们仿佛被风吹拂般微微晃动,像是细密的绒毛,又像是某种生命力顽强的蔓草。
最恐怖的是,这些触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膨胀,很快,它们便变成了如水桶般粗壮的蟒蛇模样,这些触手交织扭曲在一起,将石壁遮盖得严严实实,这里仿佛一个魔鬼的洞窟,不,比魔窟恐怖一万倍!
老K依然很贴心,它特意在几名玩家所在的区域留出了空地,没有让触手从这片区域生长出来,除此之外的所有位置,全都被密不透风的扭曲触手霸占了。
它们缓缓地摩擦扭动着身躯,漆黑滑腻的表皮上布满了让人头皮发麻的金色符咒。
几名玩家并不知道,老K之所以成长的如此之快,是因为它将根系寄生在了石窟的内部,在这段时间里,它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地蚕食着邪佛体内的力量。
只是很奇怪,这邪佛的“主意识”丝毫没有反抗它的侵袭,仿佛不在这具躯体中一般。
佛口之外的那些佛手,开始尝试钻进洞穴里,顷刻间,整个洞口被围堵得没有一丝缝隙。
在极端的晕眩震荡与石头剧烈摩擦的轰鸣声中,几名玩家东倒西歪,在洞穴中来回摔撞。
最让他们崩溃的是,每一次撞击他们都感觉不到疼痛,某种冰冷滑腻又柔软的物体帮他们包裹住坚硬的岩石,甚至还好心地缠着他们的身体,帮他们固定位置。
“谢、谢谢……”一名玩家语无伦次地对腰上的大触手道谢。
下一秒,这根触手上裂出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眼,那数百只眼睛齐刷刷地对着他弯成了月牙:“别客气。”
玩家:“……”
……
“那是什么声音?”张纯良头疼欲裂,嗓音嘶哑地问道。
他正趴伏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脚下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背着他的人正脚步平稳地向前方走去。
“前面有人在打架,爸爸。”多多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打架?”张纯良重复一遍,“在哪里?”
“祠堂的方向,那里出事了。”他身后响起一道没有起伏的平淡声音,偶尔还伴随着两声吱吱的乱叫。
“狐狸?你也来了。”张纯良扭过头,冲着他感慨地笑了笑,“好久不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吗?”狐狸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希望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也能对我这么友好。”
张纯良显然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他眼神茫然地发了几秒钟呆,继而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真是受够了这个谜语人的世界,所有人都在向他打哑谜,没一个人肯痛痛快快地和他说一些人能听懂的话。
“你们去过祠堂了吗?”他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我没有,爸爸,一进来山里,我就顺着你的气味找过来了。”多多亲昵地邀着功,似乎在等待表扬。
“乖狗狗。”张纯良眼神温柔极了。
他注视着张多多顺滑的长发,忽然将下巴无力地贴在他肩膀上,语气郁闷地吐槽道:“不像你那个没良心的坏父亲,竟然消失了这么久。”
“父亲?”狐狸轻声问道,语调微微上扬。
“沈星移。”张纯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件事有点复杂,等我们回归了游戏之家,再和你们好好解释。”
狐狸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他微微颔首,礼貌地回复道:“愿闻其详。”
“一个说话文邹邹,总是忽然消失的臭狐狸。”多多半抱怨半撒娇,“还有一只话都说不出来的臭老鼠,爸爸,我下副本好辛苦哦。”
“吱吱??!”正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跟着几人艰难跑步的屈安然忽然顿在原地,鼠脸上露出了堪称匪夷所思的表情。
“前面的祠堂需要重点注意一下。”狐狸没有和蠢狗一般见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一见到张纯良就会智商选择性降低,“这里有一座石佛山,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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