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点,梁洛发现公交车上那点人真不算什么,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我们国家真是个人口大国。
距离零点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她们就先到商场里面闲逛。面对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两个贫穷的女高中生只能过过眼瘾,一人买了一个书包挂件。
再次回到时钟那,已经是人山人海。李雅馨牵着梁洛的手带她挤进人群当中,在一个不错的位置停下。
她们发现很多人手中都有气球,李雅馨哎呀一声,后悔没买气球,现在她俩手中空空的。梁洛倒是无所谓,她很平静地说等会商场零点会放很多气球啦,没有也没关系。
拥挤的人群中有很多学生面孔,稚嫩的面庞不用穿校服也能让人认出来。看到她们,梁洛就会想柏鸿予会不会也在这里呢?他是不是就在不远处跟自己一样等待着跨年?这些内心的问题无人能够回答她,梁洛只能自己产生疑问,自己进行想象。
倒计时开始了,李雅馨拉拉她的衣袖,把她飘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时钟上的秒针不停地走动,商场外部的大屏数字变化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全神贯注。
10,9……2,1,新年快乐!
商场准备的所有气球在201x年跨到201x年的时间间隙被放开,各式各样的气球缓缓升空,人声鼎沸,全部人都淹没在巨大的欢乐当中。
梁洛和李雅馨对视笑,互说新年快乐。谢谢你又陪伴我一年,希望接下来的每一年我的身边都有你。
热闹过后就会陷入短暂的茫然,201x年真的过去了吗?网上所传的灾难并没有来到诶。种种想法涌现心头。
人群散去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清瘦身影迅速隐入街上的路人当中,梁洛莫名多看了几眼,觉得那人有点像余扬,刚想告诉李雅馨,一转头回来就找不到人了。她只得作罢,怕是自己看错了,同时也不想让雅馨空欢喜。
回到家后,梁洛从房间抱着跑到姥姥房间,梁妈一回来就会跟姥姥睡,她每次都会跟她们一起挤着睡。
夜深人静,在201x年的第一天,梁洛在妈妈和姥姥细微的谈话声中安稳入睡。
201x年1月1日,天气晴:
柏鸿予,元旦快乐。
希望新的一年你能开心,快乐,平安顺遂。
——
元旦一过,梁洛父母赶要回乌市工作,梁洛和孙伊兰到机场送他们。
原本梁胜年和徐英华是不愿意她们跟着到机场的,虽不舍,但是从家里到机场需要一个来小时车程,坐车奔波为那几十分钟的相处时间真是累人。
梁洛都被说动了,反正春节她们也会再见面。可孙伊兰非常强硬地说:“怎么,我身体好着呢,就那点车程,有什么好担心的?”
梁胜年和徐英华知道老妈的脾性,也就随着她了。
临出门前孙伊兰还给他们塞了自己弄的腊肠和腊肉,带回来的行李箱实在是放不下了,只得找了个小手提箱带着。
坐在车上的时候梁洛一直被腊肉的香味熏着,她幽幽地说:“姥姥,这个腊肉味道真的很浓郁。”
孙伊兰可骄傲了,说:“那可不是,我都做了多少年腊肉了。”
坐在前面一个位置的徐英华转头来加入她们的话题,“以前我还跟你姥姥学过呢,可是我没那个天赋啊,就想着努努力吧,结果做出来的腊肠还是不好吃,吃起来总有点酸酸的,腊肉就更不用说了,弄得硬邦邦的。”
“我看阿洛跟你一个样,教她包饺子也包得乱七八糟的。”孙伊兰又提起梁洛的失败往事。
梁洛双手放在自己脸颊上,闷闷接话:“能把馅包好煮出来能吃就差不多了嘛。”
闻言车上其他人都笑出了声,车子行驶在前往机场的道路上,车内人一路欢声笑语。
到了机场梁胜年和徐英华就先去办理托运了,办完托运一家人在休息区椅子上坐着。父母又要去工作,离别前总会唠叨一点。
在梁洛家里唠叨的是梁胜年和孙伊兰,梁胜年是跟梁洛说一些平时要多穿点,不要为了学习经常熬夜,那样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在家要听姥姥的话等等,梁洛就会乖乖点头,同时也会小声辩驳:“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的。”
孙伊兰则是面色沉着地跟徐英华说事,不要总是工作到那么晚,两人在那边要照顾好身体,不要担心家里尔尔。
离别总是来得很快,时间到了梁胜年和徐英华必须得过安检准备登机。
偌大的机场里,人来人往,每天在这里都上演着不同的离别。飞机起飞的轰鸣声飘进梁洛耳朵里,抬头一看,飞机划过天空带出一条白线,带着乘客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几天时间里梁洛都还沉浸在元旦的快乐和父母离家的淡淡忧伤中,边上拿着笔写练习的李雅馨也愁眉苦脸的。
两个少女各怀心事,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爸妈又吵架了,原因是我妈发现了我爸跟他初恋的照片,我妈就生气了。”李雅馨边看书边说。
梁洛吃了一惊,问:“那现在咋样了呀?”
李雅馨把书放下,回忆起昨晚的情景,无奈地说:“又在互相置气中呗,我妈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