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眼睛下楼,店里多了四个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让周父找了四个洗碗工的事,想必就是这四个人了。
她之所以没有再去春满酒楼找推荐的,主要是不想再三番四次频繁麻烦别人了,而且自家老爹在村里认识的人也多,农村妇女一般除了下田干些农活,机没什么事可干,所以在村里找几个洗碗工实在是太简单了。
“宴宴醒了。”周禹看见周宴宴下来说道,“我正要去叫你呢,下午来了两桌客人点名要烤串,我就提前烤上了。”
“这四位是咱们村的婶子和嫂子们,她们刷完碗就说留下来帮忙,我就留下了。”
周宴宴走下楼,刚睡醒,整个人还显得有些慵懒,“工钱和时间我爹都跟你们说了吧?”
“说了,我们都记下了,今天就先这样,明天我们一定准时上下班。”其中一个年轻妇人略微拘谨的回道。
“好,工钱从今天开始算,加班给加班费。”周宴宴刚说完就有客人上门了,当下不再闲聊,众人都忙碌了起来。
晚上回去,周父说白天外公外婆带着儿子来了一趟,带了些礼物来,当初周宴宴借了他们银子保住了孙子的命,过年后来串串门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们还还了一两银子来,说剩下的要宽限些时日,我见老两口也不容易,就说了慢慢还,不着急。”周父躺在被窝里说道。
“这点小事你们决定就好,毕竟也算是一家人,不用逼的那么紧。”周宴宴脱了衣服躺下,“没把家里的东西给外公外婆拿回去一些吗?”
“给拿了,老两口不想要的,硬塞的。”李氏回道。
“唔,那就行。”周宴宴闭上了眼睛,“我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早。”
“快睡吧…”
第二天,天气阴沉,周宴宴正常去店里忙碌,还面试了两个厨子,自此,店里的人手宽松了不少。
一连数日,生意都不错,回头客很多。一直到林向鄞放旬假来给周宴宴上课,正直十五元宵佳节,还带来几个她的同窗师兄们。
周宴宴见到熟人高兴,做东请师兄们吃了一顿烧烤和新做的元宵。萧樟寒挑着眉看着周宴宴道,“开店这么大的事也不说请我们喝杯喜酒,小师妹以前可不这么抠门的。”
周宴宴不怎么待见萧樟寒,主要是这小子太能作,上次害她在寿宴上丢脸,她可一直没忘,当下便阴阳怪气的回道,“萧师哥身份尊贵,我这小店卖的不过就是寻常吃食,怕不合萧师哥的胃口,还污了你的身份。”
“一段时日不见,小师妹这嘴上功夫还是这么厉害。”萧樟寒感慨道。
周宴宴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点好了串,周宴宴拿着单子下楼,周禹接过看了看,然后拿起串好的串去烤。
周宴宴身后,林向鄞也跟着下来,“趁现在不忙,把字学了吧。”此时正是上午,早餐刚刚结束的时候。
周宴宴点了点头,二人随意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开始识字。十天学三十个字,周宴宴铺开宣纸,看着顾琼教她笔画,她手握毛笔一笔一划的认真书写。
“写了多久了,这毛笔字还是一点笔锋也没有。”林向鄞说着,人已经来到了周宴宴身后,温暖的大手握住周宴宴拿笔的手教她写。
周宴宴从来不在意写的好与坏,在她看来会写就行了,可林向鄞就像有强迫症一样,每次都要纠正她。
正写的忘我,门外走进来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周禹感觉来人,刚要开口招待,可一看见那人的脸,灿烂的笑容全僵在脸上了。
“姑姑,你怎么来了?”周禹看了看抬头的周宴宴,扯出一抹不自在的笑问道。
“我不能来吗?”周淑兰撇了撇侄子,自从侄子和大哥和大嫂都开始向着周宴宴一家开始,她就没了以往的亲近,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周宴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只因这人一看就不像是来吃饭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周淑兰一看到周宴宴就忍不住发脾气教训。
周宴宴道,“来吃饭我欢迎,若是来找茬的,奉劝你赶紧走。”
林向鄞望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什么话也没说,但也没离开周宴宴的身后。
周淑兰脸色不好的道,“我好歹也是你姑姑,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还上私塾呢,你的学问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姑!”周禹现在特别烦这个姑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臭小子,我来看看不行吗?你开门做生意还不让人进来看看吗?”周淑兰呵斥道,“整天跟着那个小贱人都学坏了,看看你这语气,这是跟长辈该说的话吗?好歹也是大伙子了,天天跟在这臭丫头身后,一无是处。”
周禹被骂,沐氏心疼自己儿子,她本就不想跟小姑子闹矛盾的,可现在小姑子实在说话太难听了,也忍不住说了周淑兰:“小姑子,你有什么事回去再吵行吗?现在我们还在做生意呢。”
周宴宴也沉声赶她走:“既然不是来吃饭的,那请你出去,我的店不欢迎你,也不做你的生意,出去!”
周淑兰更不满了,本来她就听说过年的时候大哥家都在一起过的团圆年,却独独没叫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