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与他尚未褪去稚气的面容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面。他的眼眸深邃漆黑,仿佛能洞察人心,闪烁着超越年龄的锐利光芒。
紧随其后,一支身铠甲的骑士队伍策马疾驰而来,他们稳坐于乌黑发亮的骏马之上,身姿挺拔,气势如虹。腰间悬挂的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刺骨的冷光。
“小姑娘所言,字字珠玑!”少年神色淡然,眼神却如同穿透夜空的星辰,直视着那群显得尤为狼狈的乞丐,“连稚龄少女都懂得自强不息,你们却在此虚度光阴,企图坐享其成,甚至胆敢在此为非作歹,行劫掠之事。”
“晋副将,即刻将这些乞丐押解至官府,让他们与那些自皇城贬黜的罪臣同行,前往边疆,洗涤罪孽,重塑人生!”
晋副将闻言,神色一凛,即刻发号施令,麾下精锐骑士闻风而动,动作迅捷如风,顷刻间便将三名乞丐稳稳制服,场面干净,无一丝拖泥带水。
此刻,那些先前趾高气扬的乞丐已全然换了副面孔,跪伏在地,声声哀鸣,乞求着宽恕。
“先将他们押解至集市,公之于众!”少年的声音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冷峻,“让民众亲眼见证,在我的管辖领域内胡作非为的下场!”
晋副将肃然应诺:“遵少将令!”
乞丐们被士兵押送离去的背影中,少年不经意间目光流转,落在了静立原地的周宴宴身上。
这位少女,眼眸灵动,容颜虽幼稚,却自有一股清新脱俗之气,尤其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屈与坚韧,让少年不禁暗自赞赏。
“小姑娘没事了,你速速归家去吧,日后出行,切记带上长辈。”少年语气温和地叮嘱一番后,便扬鞭策马,率先离开了这条狭窄的小巷。
自始至终,周宴宴都未来得及向那少年表达丝毫感激之情,更对他的真实身份——那位被尊称为少将军的将领,一无所知。
士兵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小巷重归往日的宁静。周宴宴默默俯身,细心拾起散落一地的铜板,将匕首收好。
周宴宴回到家后,屋内,李氏闻听门外细微的响动,连忙贴近窗棂窥视,一见是周宴宴平安归来,便急不可耐地冲出门外,“宴宴,你可算到家了。”
周宴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娘,是的,我回来了。”
李母一眼瞥见周宴宴脸颊上的伤痕,眼眶瞬间湿润,她颤声问道:“宴宴,你的脸……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忍心对你下狠手?”
周宴宴回忆起那不堪的一幕,心头泛起层层酸楚。她轻轻整理着稍显散乱的发梢,双手稳稳端起脸盆,步入屋内,洗去脸上的尘土。苦笑中带着几分庆幸:“真是祸不单行,幸好遇到好心人相救,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李氏误以为周宴宴在春满酒楼遭遇了不测,心疼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哽咽着说:“宴宴,我早就提醒过你,那大酒楼里的水太深,咱们还是少涉足为好啊。”
周宴宴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干布巾轻拭面颊,再轻抿几口清水润喉,方缓缓道来:“娘,您多虑了。今日我洽谈螺蛳粉的合作事宜,进展得异常顺利,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几个恶霸乞丐,他们见我孤身一人,便起了歹意,企图抢夺我的财物。”
“乞丐?”李氏闻言,脸色骤变,连忙紧张地围上前来,仔细打量周宴宴周身,生怕遗漏一丝伤痕,“宴宴,快让娘仔细瞧瞧,除了脸上,你身上可有受到什么伤害?”
周宴宴轻轻摇头,“并未,碰到了一位自诩少将军的贵人,率队巡街时恰好救了我于危难,而那些乞丐则被遣往边疆服役。”
手中紧握着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虽是初秋微凉,但油纸包裹下的温暖未曾减退。她轻轻撕开,呼唤周青,眼中满是宠溺,“青青,快来尝尝阿姊特意为你买的肉包子,满满的都是肉香呢。”
望着周青,周宴宴的心底涌动着无尽的疼惜。这十多日里,多亏她悉心照料,用美食滋养,小家伙的身形明显圆润了许多,否则只怕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得摇晃。
“阿姊最好了,来,阿姊也尝尝。”周青依偎在周宴宴的身旁,拿起一只热腾腾的包子,凑近她的唇畔。周宴宴一口咬下,随即绽放出满脸的幸福笑容,赞不绝口:“很好吃哦!”
周青见状,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完全不在意那是周宴宴咬过的痕迹,迫不及待地也跟着咬了一口,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夸赞:“嗯嗯,真的好好吃…”
轻抚着周青的脑袋,周宴宴的笑容温暖而灿烂,“以后,我会更加努力,让我们的家每天都能吃上最好的!”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帮阿姊,一起分担家里的所有。”周青紧握着小拳头,稚嫩却坚定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承诺。
“好,我就盼着那一天,看着我的青青茁壮成长,成为家里的骄傲。9
这一幕温馨的画面,让一旁的李氏眼眶湿润。宴宴已然成长,那份坚强与承担让她既感欣慰又心疼不已。作为母亲,她既不舍女儿的辛劳,又不得不依赖宴宴。
两日之后,周禹家的农田也是收割完了静,周宴宴和周禹,驾着牛车前往县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