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摆了摆手,笑道:“只要对本座忠心耿耿,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几人又聊了一会。
最后,楚名堂沉吟道:“拳天还有青元,你们暂且回俨九庄吧,到时可直接举庄搬至东原。至于你们,就直接去东原古麟之都吧。”
楚名堂取出一块令牌,交给陈自田道:“此乃信物,代表本座身份,你们直接去真武楚府,找我大哥,他会安排你们。”
“对了,记得改换容颜,乔装打扮,天魔禁地被毁一事,很快就会传彻南疆大地,大家都会认为你们死在其中,从此你们完全可改头换面,斩断过去,过上另一种生活。”
几人听闻可斩断过去,重新生活,隐隐期待起来。
“楚公子……不,楚座,不和吾等一同回去吗?”七人疑惑。
“本座这次连番大战,又见到了很多事情,触动了心弦,感悟颇深,欲一路之上,消化它们。”
楚名堂稍微解释了一下,说太详细的话,这几人恐怕会听不懂,自己到时还得解释。
“明白了,祝楚座实力再进。”七人抱拳,随后改变了容颜
体型,变换了气息,朝东方御空而去。
“楚座,保重。”“楚掌门,告辞。”
俨拳天与俨青元,亦主动请辞。
“保重。”楚名堂抱了抱拳。
很快这里便只剩下了他自己。
略一深吟,楚名堂御空飞行了一大段距离,随意落飞至一山头,坐于巨石上,布下阵法禁制,随后抬眼望天,发起呆来。
山风呼啸,吹得其衣衫猎猎作响,浑身清爽地很。
他放空自己的意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过了没多久,终于是心神彻底放松,一阵前所未有的倦意,从身体各处涌出,侵袭全部身心。
他只觉得无比乏累,好想休息。
这个念头一出现,跟着他就倒头睡了下去,只盏茶工夫,就发出了若有若无的鼾声。
他只觉得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当梦要醒时,身上沐浴着一层暖洋洋的阳光,这让他很舒坦。
睡至自然醒,疲倦尽去,抬眼望天,却见日已三竿。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睡眼仍有些惺松地坐了起来,发着呆。
过了许久,他才起身,解除阵法禁制,一路走着下了山头。
耳中忽听得有流水声响,不禁走了过去。
在禁地中过了一月,连番大战,不知浴血多少次,身上早有些不适,正好在此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流水声潺潺,清脆动听,他走近才发现是一个小溪潭,正好够他洗澡。
半个时辰后,舒舒服服泡完澡,换上一身纯白而柔软的华服,楚名堂随手摘了几颗异果,洗净了随意嚼着。
大战过后,最重要地是放松,彻底放松,若是神经一直紧繃着,迟早会抑郁。
自从他重生以来,一直忙于算计,修炼,打斗,活得确实有些累。
过了快两年这样的修行日子,终于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地休息一番。
此处位于南疆十万大山内,却与天魔禁地相隔七八千里远,以他的御空速度,需要一个多时辰。
这应该算较远的一个距离了吧,若是以走路的脚程
计算的话,他胡乱想着。
吃完异果,他就离开了此地。
手中握着一块下品元石,不紧不慢地吸取其中元气,恢复真元,又吞服了一粒气血丹,搬运至心脏内,时不时地炼化着,充盈浑身气血。
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满目苍翠颐养身心,以自然之音清净耳廓……
就这样,他慢吞吞地走了七天时间,勉强走了三四百里路程。
浑身的状态早已恢复至巅峰,身心也受到了彻底的放松,入世的心思终于再次活泛起来。
“霜力部族这次完了,得罪了炎力部族,这几天恐怕就会打起来,我们还是快些逃离这里吧。”
忽然,楚名堂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这个声音。
“要跑你跑,我秦风在霜力部族待了近百年,早对它产生感情了,若是一碰到危险就跑,我还是男人吗?”
另一个较年轻的声音响起,但听在楚名堂耳里,却不是那么阳刚和充满血性。
“别装模作样,生死危机时刻,你居然儿女情长,为了霜兰小姐,值得吗?”
最先的声音充满不屑,哼哼道:“我之所以劝说,不过是看在你请我喝了几次好酒的份上,你应当识好歹才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别来真的。”
“哼,要你管,我就是喜欢。为了她,我什么都肯付出,哪怕是……性命。”
“好。那你去死吧,姓秦的,你最好想清楚,你追求霜兰小姐五年,她可有正眼看过你吗?你今年一百三十九岁,而霜兰小姐,才二十一岁,不说身份悬殊天赋差距,光是这年龄之差,她又怎会嫁于你?死心吧。”
最先的声音冷冷哼了声,见自称秦风的人没有再回答,当即一甩袖袍,破空而去了。
楚名堂脸上漾出一丝笑意,居然被他偷听到了这么一个俗套无比的故事,男子一厢情愿,但女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