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燥变成名满天下。
毕竟他创造了一个连大帝都不敢创造的奇迹——只身轮战东原众修士三十三场。
不论如何,哪怕这个奇迹到头来以失败告终,但还是会注定其无与伦比的胆识和百战东原的事迹,超越了少年时的大帝。
可是……
这些,最多也只是让楚名堂无比惊艳而已。
可方才的这一通有关于“修道练法不败无敌”的言论,却是真正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众修听在耳里,哪怕对楚名堂再有微词,再多芥蒂,再存不满,亦还是阻不住那番言论带来的如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如道心被正法的玄妙。
“此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第三十三长亭,向元辰眼睛一亮,悠悠叹了一句。
“还真是‘少年无敌’啊……连本宫都心生敬意了。”
龚九玄亦是贝齿轻咬,轻轻笑了,笑地很好看,风情成
种。
“哎,叶某有点相见恨晚啊。”
叶掌空亦笑了,他话不多,却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在他看来,哪怕是他兄长叶掌虚,哪怕是岳麓院长时不朽,哪怕是东原守护者莫三枪,恐怕听了这一番直指修行本质的言辞,也免不了惊诧与欣喜。
“哼,说说谁不会啊,在本天王看来,此子却不过是好哗众取宠罢了。招摇撞骗之言,却有这么多无知者奉为真理,狂热信奉,这才是修行界没落的原因。”
然而,人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有人叫好,也总会跳出人来嚷嚷着很差劲。
在沉闷了小会后,武一始提出了质疑,认为楚名堂不过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尽管他在楚名堂说完的那一刹那,亦是有所领悟,但每每想到楚名堂那张目中无人的嘴脸,就立刻将其拉回了现实。
楚名堂与他的杀弟灭侄之仇,不共戴天,岂容视而不见。
“呵呵,没想到武天王如此生拉硬扯,硬是巅倒黑白。”
向元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有些人,真是天生走不到一块去,因为理念相差太远,甚至南辕北辙。
面对这种情况,再多的争吵也没半分用,争吵只会让事态变糟,却对自身百害而无一益。
“哼,尔等不信?那好,他若真能战至此处,就由本天王出战,保证打得他跪地求饶,原形毕露,让他的无敌信念见鬼去吧。”
武一始一巴掌拍在桌上,顿时餐桌一震,全部化为碎末,就连桌上的那些酒菜,亦是变成了粉末。
这一下,虽只用了不到千分之一的力量,却真正展现了武一始所参悟的爆裂之道的玄妙。
一掌拍下,无不爆裂。
当然,他毕竟不是人皇,所掌握的爆裂之道并不完整,若是能完整,那武一始也就不是天王了,而是人皇。
“嗯,你要战他?没问题。我们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同起平坐的份上,就满足武天王的要求吧,到时还望践行鲁莽之言,让楚名
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原形彻底败露。”
“哈哈,叶天王所言,在理。我等就坐在此,不动分毫,静侯王者归来。”
龚九玄亦是神色一动,呵呵笑道。
“那就这般定了。反正此间事,本人只是例行考察,真武派成不成立?就看武天王的能耐了。”
向元辰不苟言色,淡淡道。
他和其他天王一样,在听了楚名堂这番“无敌”言论后,没来由地对楚名堂升起一股信心,认为他真有可能战败金级半步人皇,并向天王发出邀战。
“唔,那便请三位拭目以待吧。”
武一始长身而起,餐桌已碎,理念与阵营不同,他已失去了与三人并桌而谈的兴趣了。
再说场上……
古九权神色大动,嘴巴张了张,却不知如何应答楚名堂,似乎对方真说到他心坎上了。
“这番话谁曾与你说过?”
过了半响,古九权方悠悠问话。在他看来,这种话不可能出自楚名堂之口,应该是对方机缘巧合之下听来的言论。
“未曾有谁。”楚名堂摇了摇头,不苟言色道:“你还是不懂。”
“哦?”
“这么说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念,一个人心中若不长存无敌信念,不败气势,那又如何说出此等见解?”
“嗯,我信你,信它是你说的。可是,你为何要对我讲这些呢?”
古九权摇了摇头,很不解:“你胜利在即,只需一掌之力,何必长篇大论,且是对我这个无关轻重的角色。”
的确,在古九权看来,这等独特的见解,应该同天王言,同人皇言,他虽独特,但在现场修士中,却并不是特别显眼。
他虽自认为自己是天才……
可纵然是天才,也得成长起来。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什么都不算。
而古九权,不仅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而且潜力亦差楚名堂太多,根本没有与其相提并论的资格。
“你太轻看自己了,本座这番话就是讲给你听的。”
楚名堂毫不隐讳自己对这名年轻人的重视,相当磊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