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叔死了?”
武道明猛然一怔,尽是不相信的表情,“绑了他的女人,楚名堂势必投鼠忌器,怎能全力施为,该死!”
“殿下,王爷叫我等看好那女人,他独自与楚贼激斗数十回合,贼子重伤之下,逃往那恶龙潭,我等皆以为王爷能手到擒来,怎会料到,王爷就此一去不返,反倒楚贼去而复返,并声称王爷早已命丧黄泉,叫我等识时务。”
“我等自然一万个不信,楚贼想动手,老四当即便要杀害那女人,谁料楚贼只一声厉喝,便重伤了老四,我等也是神志失守。”那长戟将军咬牙切齿,愤恨不已,“殿下,楚贼厉害异常,只一声喝便吓破了我等胆魄,属下根本就不是此贼敌手,恐怕王爷……已被其斩杀。”
“蠢货,一群废物,王叔都死了,还回来干嘛?”武道明气急之下,更是咳出血来,他之前已两次在楚名堂手上吃憋,如今更是折了王叔,怨恨难平,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是,属下无能,但为了给殿下报信,属下可是拼了小命才从楚贼手上逃脱,那楚贼还说,一旦找到机会,必要将殿下剥皮抽筋,拿来喂狗,还要把殿下的女人,通通卖作奴隶。”
长戟将军忙表忠心,更是添油加醋,故意制造仇恨,以保全自身。
“竖子他敢?”武道明厉笑不已,“楚名堂向来狂妄,目中无人,本以为是个跳梁小丑,随意便能打发,竟把本王逼到这步田地,今日本王所受屈辱,来日必叫他十倍偿还。”
武道明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将楚名堂弄死,他实难心安。
“哼,明日本王便去拜访龙威元帅,叫他手段尽出,楚贼,本王心仁,便叫尔再活上十天半月。嘿嘿嘿。”
……
楚名堂一丝道意临身,那金刚怒血之躯、大日神光之体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至刚至阳的意志都有了丝阴柔意境,他坐在屋顶,观察夜空,
感受四周,不料渐渐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月落,日出,日落,月升……
足足数日,楚名堂一动不动,仿如一尊沉思的雕塑,偶尔抬眼,或是皱眉,似乎在推演思考某种东西。
“少爷这是怎么了?”君儿一大早起来,却发现楚名堂不在房内,左找右找,终于在屋顶找到了少爷。
“别去打扰,少爷在修炼。”千帆明月认真看了眼,顿时请来随行人员,叫他们不得喧哗,自己则坐在不远处,替其护法。
她时不时望向楚名堂,原本以为少爷只是在吐纳炼化真元,然而,事情却不像她想的那样,以楚名堂自身为中心,升起一阵轻尘,轻尘旋落飞扬,风舞轻扬,渐渐地,周围三丈之内,尽是风尘舞动,飘浮不定。
此刻根本没有轻风拂面,其他地方更是没有一点风声,唯独楚名堂身周三丈,风声呼呼,尘埃四起,阳光照耀之下,竟有种摄人心魄的气息浮动。
“少爷这是在做什么?好奇怪的功法啊。”
“不能再等了,午时三刻,岳麓书院便要开启招生考核,君儿,待会儿我去唤醒少爷。”
两个女孩窃窃私语,声音很小,却落在了楚名堂耳里。
“不用,我早已醒转。”楚名堂睁开眼来,笑吟吟地望向二女,“哈哈,现在离午时三刻还有一会时间,吃完饭再去。”
他跃下屋檐,身周三丈的风尘领域也是跟着他移动,双脚落地,激起一阵尘埃,轻易就引入了他的风尘领域中。
楚名堂满面笑容,兴趣泛泛地打量着身周飘浮旋转着的风尘,目中金光灿灿。
“历经数月,终于将真武断剑中的截天七式第二式领悟出来了。”
截天七式第一式是荡星河,楚名堂很早便圆满掌握,与人对敌之时,也是反反复复那一招,虽说一招鲜吃遍天,无往而不利,但堂堂帝师,却只有一招正面制敌的帝级武学,说出去都怕落了面子。
虽然,他还掌握诸
多绝学,譬如大悲迦叶手,大力金刚掌,掌上乾坤等,这几样却是拳脚功夫,帝兵不好施展。
第二式是满怒风尘,乍看似领域,其实是极为凶猛的一招。不断地积攒天地风尘之力,布于身周,旋转不休,会显著提升自身气势,积攒怒气的时间越久,怒气值就会越多,威力自然也随其增加。
这一招和荡星河截然不同,荡星河只要真元足够,可以不断施展。而满怒风尘却不同,他是长久的蓄势蓄力招式,据楚名堂猜测,满怒的风尘之力,在真武断剑挥动之下,足以匹敌人皇之威。
人皇,那可是能秒杀王侯境的存在,即使只有一招,但一剑之下,斩杀王侯根本不在话下,哪怕是王侯圆满境界,也敌不过这一剑之威。
当然,要积攒满怒之力也不容易,需要数日功夫的运转与沉淀,才能发挥出这一招威力的极致。
好在,此式也并一定需要满怒时才能施展,只是说,满怒时的威力是最强大无匹的。
“少爷,你这还怎么吃饭啊?”
千帆明月嘟着小嘴,很是无语道,君儿却抿着嘴在一旁偷笑。
“额?”楚名堂反应过来,他一身白衣飘飘,不沾烟火,仿似人间谪仙,但此时嘛,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