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呵呵……楚名堂相信我,你会不得好死!”明空冷冷的看了楚名堂一眼,方才道:“说吧,先回答你哪一条?”
楚名堂却是丝毫不动怒,甚至不怕明空趁机脱逃,竟是稳稳的坐在破败的白马寺前,缓缓道:“就先说说你们为何来东原吧?”
“来东原,自然是为了图谋东原的势力,将东原的水彻底搅乱。”明空的声音冷冷的。
“浑水摸鱼,就凭你们几条杂鱼?”楚名堂也是冷然大笑,明空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虽说而今东原气势衰败,但是就凭一个王侯,就能搅浑东原的水,也是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忽然楚名堂话锋一转道:“除非,你们背后还有他人,想必西域不会将手伸到东原,这个人,一定也是东原人士。”
楚名堂一语中的,让明空也是微微错愕:“确实,你这人的心机实在深沉。不过小僧不解,你为何如此笃定,不是我西域的势力主导一切呢?”
“呵呵……首先要说西域的实力划分了,并非唔东原一般,尔等虽说多是佛门,但教派不一,时常暗流汹涌,相互明争暗斗不停,怎会放心合作?其次,我且假设,却有部分教派对东原有所图谋,但是仅凭几个西域势力,就想瓦解整个东原,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不会以卵击石,何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即便东原不堪一击,真的让你们得手,西域其他教派岂会任你们做大,枪打出头鸟,我想到时候腹背受敌的滋味,段不好受。最后,若是西域真的不顾一切,也该大举出手,即便是预先探听情报,也该是四散探子斥候,绝非尔等这般,隐居深山。”楚名堂娓娓道来,一连列出三个疑点,随后有断定道:“所以,不难猜测,你们的到来,背后必然有西域的影子,但是西域却并非主导,充其量只是个帮凶而已。其他四方,想要对付东原,也不会请动你们西域的人,如此,我便认定,东原有人不安现在的局面,买通
你们西域人,来我东原捣乱。”
“精彩,却是精彩!”明空虽是与楚名堂敌对,但是听得这般头头是道的分析,也是不由抚掌大赞:“好一个楚名堂啊!不错,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你们东源人在作怪,至于我西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最后从你东原拿到一些好处,便是我们的目的。”
“好。”楚名堂缓缓点头,而后才道:“那么说说你们如何浑水摸鱼吧?”
“浑水摸鱼,目的就是要让东原大乱,我想以阁下的智慧,已然有了些许头绪吧?”明空却是不答反问,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楚名堂,他很想知道,什么才是楚名堂的极限。
这个人从蛛丝马迹中分拣抽丝,已然得出了不少结论,但是明空不相信,这就是楚名堂的底线。
果然楚名堂听完大笑不已,道:“也罢,就由本座来说,若是不对的地方,尽管斧正。浑水摸鱼,重点在一个浑字,看似诺大的东原,但是纠起势力划分,远远比西域更为复杂。东原最多的人是什么?”
若尘仙子抢先开口道:”若论人数最多的,自然是凡人,任何势力,都是这般,又有何稀奇?”
楚名堂却是淡笑着摇摇头,对着叶泊秋道:“贤弟,你怎么看?”
“大哥所言,怕是并非问及凡人。毕竟凡人虽多,却不能主导修士。何况这一点,任何势力都是大同小异,并非疑点所在,我东原的特色便是王朝集权,势力集中,而散修基数太大,虽说表面顺从,但其实却是不属于任何势力,人群流动大,力量更是不可小觑。”叶泊秋一语中的,却是含笑看着楚名堂。
“哈哈……知我者,非贤弟莫属。”楚名堂赞了一声,方才道:“所以,将东原的水搅浑,不需要离间各大势力,而是要从散修下手。他们人多势众,却各自为战,他们屈居于各大势力,是以出了事,便会寻求各大势力出兵。只要散修乱了,东原必然会乱成一片散沙。”
“你真正是狡诈
如狐,小僧佩服。”明空这一声,却是发自真心,毫不做作:“不错,真如阁下所言一般。西域派出我等,就是掳掠过往女修,将其采补,不但壮大我等修为,同时也会使得人心惶惶。”
“真是歹毒的伎俩,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该遇到本座,尔等的心机,在我面前,不过小孩子过家家,我东原人才济济,就凭尔等这般哗众取宠,难登大雅之堂的计谋,也配与我东原为敌?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楚名堂怒斥两声,却也是作罢不言。
事情闹成这般局面,终究是东原人自己有鬼,别人才会趁虚而入,倘若东原铁板一块,西域人岂能如此肆意妄为?
“呵呵……东原若非都如阁下这般心机,那岂有而今的西域,中州,北漠,南蛮?”明空冷笑一声,又道:“阁下如此心机深沉,可是知道东原何人有如此魄力,才会让西域为其帮凶?”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楚名堂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本座却是不知。”
“那你想知道吗?”明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楚名堂。
楚名堂紧紧盯着明空,含笑不已,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忽的正色道:“简直一派胡言,几个西域人,闯入我东原,还敢在本座面前摇舌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