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伶牙俐齿,这一番辩驳,竟是让北宫雁回一时哑口无言。
眼见得士气受挫,那北宫淳风却是站了出来:“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人。任你巧舌如簧,单是诛杀朝廷命官这条罪责,就足以将你斩首法办,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还敢在这金殿之上强词夺理?”
“是极是极!楚名堂我且不问你如何嚣张跋扈,王将军虽然并非死于你手,但众目睽睽,天理昭昭,事情因你而起,他的死终究要归结到你身上去。”北宫雁回也是和儿子交换了一下颜色,瞬间改口,再次咬住王孝节的死不放。
“哈哈哈……”楚名堂根本不理会二人的言辞,竟是当着金殿之上,古幽皇者的面放声大笑。
云道远也是身经百战了,修炼到皇者的境界,又是久居高位,他对省度人心最清楚不过,可是此时他却偏偏看不出来楚名堂因何发笑。
王孝节的死,对云道远来说可大可小,但楚名堂今日一旦承认了这份罪责,便等于将自己送上了死路。
如此有失偏驳的举动,全然不是楚名堂可以做出来的。
“狂妄!楚名堂,金殿之上,岂是你可以嚣张跋扈的地方?乖乖认罪伏法,我还会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留你一条全尸,再若冥顽不灵,不但你要死,便是你真武一族也难保全!”北宫淳风自以为得势,猛然间站在楚名堂面前冷笑着怒斥道。
“放肆!本座还以为你不知道这是在金殿之上呢。本座贵为真武一族之长,当年这份江山,也是本座的先祖与先帝一同打下的,今日本座在金殿出言,乃是实至名归。至于你,不过北宫家一个小小的庶子,无官无爵,也敢对本座横加指责?本座不怪你以下犯上,已经是宽宏大量的紧。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的话,本座不介意给你一个深刻
的教训,好让你知道,什么叫贵贱,什么叫尊卑。”楚名堂言笑晏晏,可是这番话落到北宫淳风耳朵里,却是将他吓得面色惨白,一连退了三步,再也不敢出言。
“真武楚族的功绩,朕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怀。”云道远也是干咳了一声,笑道,忽的他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楚爱卿,你虽是真武族长,但这身份却是族中私自定下的,并没有争得朕的同意。此事由来已久,爱卿又时常在外修炼,是以朕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不过,真武族长与朕之先祖贵为手足,生死与共。爱卿身为楚族后辈,自然当效法先祖,精忠报国。”
“圣上所言句句在理,名堂拳拳之心,敢不为古幽效死?”楚名堂也不辩驳,微微拱手,躬身道。
“如此朕便放心了。这几月时日虽然无多,但先是血冥山开启,而后是不死魂舟现世,此两件事情,都是轰动东原的大事。朕听闻爱卿对着两次秘境,都有不少斩获,何不将所得贡献出来一些?”云道远低低的笑着,这本是一番厚颜无耻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要印证楚名堂是否爱国一般,至于前面的说辞,不过是想引楚名堂上套罢了。
“回圣上,秘境之行,却是微臣就在其中,幸甚两次虽然危机四伏,但也斩获了一些机缘。不过,名堂前往秘境,一来圣上之前只字未提,二来我也未曾接受古幽的任何照拂。如此,这秘境所得本就是我用命搏出来的,圣上一句话,便要名堂将秘境所得双手奉上,如此与强盗有何区别?”楚名堂也是瞬间明白了云道远的意思,他敬重云道远,一来是先祖的意志,这二来云道远是云描画的父亲,乃是楚名堂将来的岳父。但云道远既然撕破脸皮,存心想要置楚名堂于死地,楚名堂也不是泥捏的。
“
爱卿口口声声,自己拳拳之心,都为我古幽征战。怎么,朕无需爱卿抛头颅,洒热血,今日不过是厚颜为后辈们讨要一些机缘,楚族长连这些面子都不给朕吗?”云道远脸上也是出现了怒色。但他心中却是长笑不已。
长久以来,楚族与真武虽有婚约,但那是上一辈立下的约定,至今先帝已然驾崩,而真武族也是一蹶不振。云道远心中早就有了撕毁婚约的打算,想要将云描画嫁给更为强势的北宫族,以此稳定自己的地位。至于楚名堂,早就是云道远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的楚名堂籍籍无名,是以云道远从未将这个名义上的驸马放在眼里,就是朝中上下,也早就将所谓的婚约当做一纸笑谈。可是而今楚名堂崛起,瞬间让事情出现了转机。
北宫家犹如芒刺在背。云道远虽说偏向北宫族,但他身为皇帝,必然不能将事情做得太过,以免寒了下属的心。
心中惦念楚名堂许久,云道远今日终于找到了契机,是以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楚名堂,换句话说,楚名堂即便拿出自己的机缘,云道远也断不会善罢甘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这般道理。
“呵呵……圣上所言,只怕有失偏驳了吧?”楚名堂讪笑两声,道:“吾身为古幽子民,心中对于帝国的热爱与生俱来。不仅是微臣如此,而是每一个古幽臣子心中俱是如此想法。民意最初永远是向着帝国。之所以一个个帝国衰败,又一个个王朝诞生,非是民众的过错,而是上位者索取太多,因而让民众失去了心中的那一份热忱。我的意思,想必圣上明白吧?”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