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名堂引出疯魔这凶悍的疯子之后,原本各怀心思的众人被迫站在了一起。
是故莽原虽大,但是直到登临古城之下的时候,一群人都是出奇的没有发生任何的纠纷。
但是,那一丝的和谐,也仅仅是维持在莽原之中,看着眼前沧桑的古城,很多人都嗅到了宝藏的味道,心思也是渐渐活络了起来。
眼见得人心浮动,就要再度乱成一团。以方证和尚为首的三人相互商量了一番,便由那方证站出来说话。
老僧依旧是一幅慈眉善目,悲天悯人的样子,他重重的咳了两声,刻意让众人暂时安静了几分,这才朗声道:“阿弥陀佛,机缘在前,按说贫僧不该多嘴,可是我佛慈悲,大机缘背后,往往存在着大凶险,诸位难道忘记那些死在荒原上的道友了吗?”
听得方证所言,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机缘虽好,但也要有命享用才是,倘若命都没了,再多的机缘也是于事无补。这个道理很浅显,浅显到所有人都明白,可在利字当头的时候,却难免鬼迷心窍。
看人群再次恢复了平静,方证老和尚这才继续道:“此城虽说表面平静,但是难说有没有什么凶险。未避免过多的人受难,贫僧建议先派出一人探路。不知可有施主自愿站出来,行这大功德?”
楚名堂听得方证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心中却是冷笑不已,这和尚好深的算计。不说一番假仁假义,就让众人暗自以他为首,后面一句话看似悲天悯人,为众人考虑,可是方证也只是说说而已,想必众人也不会让他以身犯险。
方证的算计可谓深沉,可偏偏有人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昔日有佛尊割肉喂鹰,方证大师乃是佛门高僧,今日甘愿舍生卫道,当成就一番佳话啊!”
众人包括方证都齐齐的朝着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即便是方证也是心中暗骂不已。
那说话之人自然就是楚名堂。
“施主说笑了,老衲年事已高,深
入古城,只怕力有不逮。”方证随意推脱了两句。
而楚名堂却好似和方证杠上了一般:“大师过谦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所谓功德,不过是念头通达。”
这话说的那方证张了张嘴巴,却是一时无言以对。他乃是佛心寺菩提苑的首座,自问禅机之辩少逢敌手,可是今日不防之下,却是着了楚名堂的道。
就在方证尴尬之时,那以方证为首的三大势力中,立即有人站出来混淆视听:
“呵呵……方证大师年事已高,却是不宜进入古城,楚道友如此热衷此事,又是年轻力壮,想必不会推脱吧?”
“这位道友说的有礼,听闻楚族长也是急公好义的有德之士,我等向来钦慕道友之高义。”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楚名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楚名堂的追随者,可是这些话却是字字诛心,直欲将楚名堂推到风口浪尖。
自古这破碎秘境中,他们并非来此的第一拨人,若是城中真没有危险,那古城也断不可能留存至今。
修为到了这个层面的,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那方证明显是推托之词,众人那个不是看的通透。
相比方证,楚名堂一来实力不如前者,而来楚名堂又是孑然一身,身边能为他说话的,不过只有阴阳魔君一人。至于楚名堂斩杀王侯,那便更加不用在意了,此地王侯足有二三十个,众人想来,楚名堂即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犯了众怒,与所有人为敌。
所以方证一方的人敷一开口,就有不少人跟着符合,即便是那神志不清的疯魔,也是站在了众人一边,这就让楚名堂更加难堪。
按说,这事放在此地任何一个修士身上,除了乖乖进城探路之外,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楚名堂偏偏异于常人,他对众人的建议充耳不闻,甚至没有一点理会的样子。
“你们谁要觉得功德无量,这差事就落在谁头上好了。本座可没有义务,
为你们以身犯险!”楚名堂一句话说的很明白,甚至不惜站在众人的对立面。
原本众人猜想,楚名堂不会做的太过,但是他偏偏就是这般做了,而且是直截了当,没有一丝的犹豫。
楚名堂若是有方证一般的实力,众人自然不敢为难与他,偏偏楚名堂明面上不过是洞天境界。
虽说那日斩杀了鸠摩罗,暂时镇住了众人,可是事后便有不少人发现了那一战的蹊跷,甚至有人怀疑楚名堂随身携带宝兵,本身实力不过尔尔。
正是这般的怀疑,他们才故意推选楚名堂出来,倘若楚名堂真有实力,那也该与方证计较,而楚名堂若是死在古城之中,他的宝兵自然就是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
说到底都是楚名堂的自身实力太低,倘若他是顶尖的王侯,众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他。
“楚道友莫非是想与我们为敌不成?”那方证一方牵头的修士当即有开始搅动风云。
“话不要说得太满,楚某看不惯的只是你罢了。”楚名堂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人。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今日这古城你进也得进,不进老夫就将你打残了丢进去!”那人听了楚名堂的话,当即就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