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了牢笼,楚名堂原本不打算继续耽搁。
虽说不知道残卷到底藏在何处,但是迷阵已破,楚名堂想要找到那处秘境,不过是花费一些功夫罢了。
但是,眼神扫过自己隔壁的一方牢笼,楚名堂的脸色忽然变了。
面上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楚名堂一手破开那牢门上的铁索,毫无顾忌的走进了那牢笼之中。
牢里关押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提线木偶,木偶有两个头。
左边的头乃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相貌,乍看风流倜傥,细看却有些阴郁,而右边的却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面孔,任谁一看,都会心荡不已,难以自持。
正因为木偶没有血气,所以此处牢笼中,并没有冥虫盘踞,也没有那让人烦躁的惨叫声。
楚名堂一幅笑眯眯的模样,看着那双头提线木偶。
猛然之间,楚名堂身形一动,已然到了木偶身前,脸上也是换上了一幅孤傲的冷笑:“啧啧……当年叱咤风云的独孤道友,尽是落得这步田地,真是让本座心寒啊。”
楚名堂话里面感慨万千,但是那语气之中,尽是调侃鄙视的味道。
话音方才响起,那提线木偶便是猛然间睁开眼睛:“你是何人?不……你怎么可能不受水牢的限制!你到底是谁?”
看着提线木偶一脸的惊惧,楚名堂的心中已然运筹帷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猛然出现,然后在冷嘲热讽,都是大有深意的。
那嘲弄之言,自然是激起木偶的火气,而猛然出现,则是让木偶恐惧异常。
两种情绪加身,即便是当年的魔道巨擘,独孤问俗也是着了楚名堂的暗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独孤道友莫非甘心一辈子就做个阶下囚不成?”根本不给独孤问俗思考的时间,楚名堂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再次想起。
“你我好像并不认识,道友帮我,莫不是爱心泛滥吧?”独孤问俗显然也
不是易于之辈,就是这刹那的功夫,他已然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虽然这一句话说出来轻松,但独孤问俗看着楚名堂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戒备。
两人来回不过说了三句话,但是在独孤问俗眼中,楚名堂虽然看似年轻,风华正茂,但是他的心智,却是狡诈如狐,绝非一般的修士可比。
“你认为呢?”楚名堂不问反答。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那无时无刻不在的笑容,就像是拿刀刻在脸上的一般。
楚名堂的脸,就像是最为精妙的面具,将他的所有心绪,都隐藏的滴水不漏。
“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独孤问俗那两张木偶脸自然也没有什么表情。
“臣服于我。”楚名堂的声音更是异常的平静。
“凭什么,就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独孤问俗的话还没说完,楚名堂便是掉头就走,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道友请留步!”独孤问俗慌忙叫道,若不是修为被压制,这木偶恐怕早就抱住楚名堂的大腿了。
而独孤问俗的心中,更是风起云涌,按照套路,楚名堂不是该跟他讨价还价一番吗?
被关押在这水牢之中,独孤问俗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他有峥嵘的过去,也曾在修真界凶名赫赫,所以他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暗无天日的水牢。
原本看着楚名堂年纪不大,诓骗一番,随便许个空头承诺,让楚名堂上当,但是独孤问俗显然小瞧了楚名堂。
心细如发的楚族长,岂是那么好想与的。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样的人,自然是独孤问俗也难以对付的。
楚名堂脚下微微停顿,却是直言道:“本座来不是和你讨价还价的,道友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那就好好思量一番,本座就不打扰了。”
“道友留步啊,有事好商量!”独孤问俗急急的叫着,但是依旧没有答应楚名堂的要求。
楚名堂却是停
住了脚步,回转过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尤其是独孤问俗这种老魔头。
适当的逼迫的可以,但是要适可而止,逼得太紧的话,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一拍而散,这自然不是楚名堂想要的。
见楚名堂回头,独孤问俗心里一松: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子你还太嫩啊!
楚名堂自然知道独孤问俗的想法:“道友想明白了?”
“明白,明白。”独孤问俗忙不迭的点着头:“道友的条件,实在是有些牵强啊。我辈修士,修的就是大自在,我若归附于你,岂不是于这牢狱之灾没有什么区别?”
独孤问俗说话之间,也是面露难色。
“道友是存心作弄我吧?”楚名堂面色一寒,冷笑道:“天下之大,离了这牢门,你大可去的。修为在身,自不必楚某与你分说。”
“此话也是有理,只是……”独孤问俗喃喃之中,也是难以决断,修炼到了这个境地,他比谁都怕死,但是生命与自由,二者之间,同样是难以决绝。
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楚名堂的身份,万一楚名堂只是个洞天小辈,那他一辈子的颜面,岂不是尽毁于此?
楚名堂看了两眼,就是捕捉到了独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