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全靠实力。楚名堂,休要说那些没用的!今日,你毁我道统,我便让你们所有人陪葬!”数十年的谋划转眼间灰飞烟灭,殷荡每每说出“楚名堂”三个字,都是气的牙关打颤,肝胆欲裂。
“殷荡,本座最后劝你一句,妖魔终归只是小道,成不了大气候。难道你还不悔悟吗?”楚名堂低头间,又是沉沉的一叹道。
上一世殷荡虽说得了九阴建木,名动一时,但最后,一身修为还是被枯木魔祖所用,白白为人做了嫁衣裳不说,还害得整个人族陷入水生火热。
而今,此子到了现在还看不透妖魔的算计,楚名堂真是自心底为他感到悲哀。
“你放屁!楚名堂,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拿走,大家一起死吧!”殷荡惨嚎一声,随着他话音刚落,忽的大片的血雾从计都太子的周身升起。
“不好,快闪开!他要拼命了。”楚名堂虽是出言提醒,但终究晚了一步。
围住计都的人群中,大理国修士首当其冲,只是顷刻之间,身躯便被那血雾吞没,眨眼之间,肉体就是幻灭成一片血水。
所有的防御法宝,竟是通通被破。
惨嚎声,呼痛声响成一片,真好似进了阿鼻地狱一般,惨绝人寰。
即便是楚族弟子,一时之间,也是多有伤亡。
八荒六合阵无往不利,但偏偏难以化解这无孔不入的阴煞血气。
此物乃是计都太子一身魔功所化,端的是阴险毒辣。
出手之间,便是数十修士中招身死。
血雾还在不断的扩散,若是无人阻止殷荡,屠戮在场的修士,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见不少楚家弟子中招,楚名堂心急如焚,奈何他身受重伤,一口真气不上不下,又哪里还能动手?
“殷荡,你不要逼我杀你!”被楚破军搀扶着的楚名堂猛然间一身爆喝,他的一张脸早已气的涨红。
“楚名堂,你也感受到无力了对吧?槊槊……这很好,
你不用心急,杀光你的族人,我会亲手送你和他们到九泉之下团圆的!”见楚名堂发怒,殷荡更是放声大笑。
所有让楚名堂气愤的,便是殷荡想要的。
灭人道统,此仇不共戴天,殷荡竟是因此,一步踏破玄关,彻底堕入魔道。
“蠢货,就你这半吊子的魔功,真以为天下无敌了不成?”一声冷哼,却是云描画飞身而起,一掌朝着殷荡逼了过去。
“描画小心!”楚名堂急急的叫了一声,虽说知道云描画的底细,但楚名堂还是不由得一阵担心。
上一世云描画的悲惨结局让他毕生难忘,那种无力的挫败,折磨着楚名堂整整十万年,无数个日月春秋。
而今,楚名堂最懊悔的,莫过于当时没能救下云描画,他最惧怕的,也是悲剧再次上演。
英雄气,儿女情;谁又能道清熟长熟短?
“好,临死之前有美人作伴,楚名堂,你真是好福气!”殷荡虽是口中大赞,单看他那扭曲的面目,分明已是恨楚名堂入骨。
“贼子,看法宝!”云描画一声娇喝之间,却是随手弹出簪在发髻的银簪。
宝光迸发之间,美人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肩而下。
皇朝秘宝——冰云钗,这是云描画母亲为她留下的嫁妆,自然非比凡响。
元力灌注之间,云描画更熟不惜调动灵兽,两者一起施为。
冰冷的法光,好似皎月挂在天边,同时却有大日中天一般的神光陡现。
冰与火,寒与炎,两种属性截然相反的法力,在这冰云钗的调和之下,竟是相互纠缠,水乳胶融一般,密不可分。
“我的掌下,阴和阳,冰与火奏响的音律,便是汝等世界之毁灭!”云描画一声娇喝之间,一手催动这冰云钗的法力,便是直直的朝着被血雾笼罩的殷荡撞了过去。
“猖狂!看我破了你这法宝。”阴煞血气,乃是殷荡数十年的心血修持,即便面对云描画的秘宝,他也丝毫不惧。
果
然,云描画出手之间,这血雾虽是被暂时抵住,但想要拍破除却是绝无一丝可能。
恰恰相反,阴煞血气还在不断侵蚀云描画的元力。
“怎么样?笑不出来吧?”殷荡见机,更是志得意满。一时之间,他只觉得所有的挫败,都好似被覆灭了一般,只差杀了楚名堂,他便可以道心圆润。
“无耻之辈,看剑!”看着空中的娇躯,楚名堂似是又回到了前世一般,心中悲愤难当。
男人不能躲在女人后面,这一世的楚名堂,也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推开扶着自己的楚破军,楚名堂重重的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
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楚名堂手中法诀一展,勉力再次祭起那赤阳剑印,朝着殷荡斩了过去。
“快,护驾!”眼见的楚名堂就要的手,却是那四个锦衣卫一起出手,为计都太子挡了一剑。
至尊剑印,在斩灭了四个王侯之后,楚名堂的一口精血也是被耗尽,再无斩杀殷荡的可能。
“刁民,想杀本王!你做梦吧!”殷荡踢开脚下锦衣卫的尸体,隔着道台,对楚名堂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