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族长,这魔藤杀之不尽,灭之不竭,可是我等元力有限,这么拖下去……”
“是啊,楚族长,我们都知道您是慈悲心肠,就想想办法,解救大家一次吧!”
……
楚名堂让众人各自为敌,虽是阻止了枯木法相现世,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灭不掉阴魔藤的话,众人沦陷,那是迟早的事情。
眼见的众望所归,楚名堂也是皱着眉头,心中略微犹豫,但也是站了出来,叹息道:“这魔物来历非比寻常,就是本座出手,恐怕也……”
“楚名堂,我看你是怂了吧?不想救大家只说好了,猪鼻子里插葱,你给本王装的什么象!”计都太子恨不得楚名堂去死,而今有了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出言挤兑。
“闭上你的臭嘴!楚族长乃是当世人杰,哪会像你一般,只会落井下石,坑害同道!”段天德立在人群之中,高声骂了一句。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连自己人都能出卖,可笑我等先前还想着靠他来救命。”
“就是殷荡,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真是见过厚颜无耻的,却没见过你这般没皮没脸的!”
……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殷荡而今的处境便是如此。
这个节骨眼上,他瓮声瓮气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做出头鸟,站出来和楚名堂唱反调。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楚名堂抬手打了个圆场,缓缓道:“众望所归,楚某安敢不身先士卒?只是,楚某有言在先,本座不在的这些时候,大家一定要稳住阵脚,等我回来!”
“楚族长放心,我们都听你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族长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啊!”
……
看着楚名堂离去,人群中一片悲戚之声。
修士往往都自私自利,能在这种危难时刻站出来的,少之又少。
场上修士足足数千,但敢于舍生济世的,唯独楚名堂一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楚族长满腔热血,我等也是七尺男儿,此刻
怎能让族长一人舍生赴死?”
“道兄此言有理。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等名垂千古的事情,怎能少的了我?”
“对,也算我一个!”
……
“道友请留步!”楚名堂一手拦住那第一个出言之人,道:“诸位的好意,本座心领了。可是我们都去的话,谁来守护这些受伤的道友?”
楚名堂一言既出,那些争着与楚名堂患难的修士,也是纷纷红着脸,闭口不言。
“算我楚名堂自私一回好了,这等名垂青史的事情,怎能拱手让与旁人?哈哈……”楚名堂一声长笑,便是迈步而行。
那一袭白衣的背影,却是永远的映在了在场所有修士的心里,永世难忘!
“名堂!”云描画急急的叫了一声,俏脸上,已然是泪如泉涌,却是没有出言阻止,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一路小心。”便已然是泣不成声。
楚族众人,包括那蓝家姐弟二人,也是纷纷掩面而泣。
楚名堂脚步微微一顿,回头淡笑道:“描画,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还有你们,本族长岂是那么容易死掉的?哈哈……”
一席话说完,楚名堂已然飞身而起,朝着那山谷中央的地底裂缝中一头落下。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山谷中,经久不散的,却是楚名堂临行的歌声。
那满腔豪迈之意,感染这在场的每一个修士,即便是受伤的人,也是纷纷拿起法器,与漫天的阴魔藤交战在一起。
唯独那计都太子,却是一脸的阴笑:“哼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最好死在里面!”
却是楚名堂方一离去,楚族这边的压力,就陡然增加了数筹。
若非楚名堂料事如神,早早的为众人开坛说法,传授了六阳八荒阵,只怕楚族早已沦陷其中。
可即便如此,那无数的阴魔藤肆虐之下,楚族子弟也是叫苦连连。
这倒不全是楚名堂的原因,原本他在的时候,多了许多力
量不假,但最主要的,是楚名堂的强势,掩盖了蓝家姐弟,尤其是蓝离身上的气息。
但是,楚名堂一走,这股屏蔽的力量,也是随之烟消云散。
珈蓝孔雀体,不仅是男修梦寐以求的炉鼎,对于阴魔藤来说,也是大补之物。
杀死一个蓝离,几乎等同于杀了此地还在存活的大半修士!
可想而知,蓝离对阴魔藤的诱惑,就是与先前众人齐聚,引得枯木现世,是一般的道理。
原本与众人缠斗的阴魔藤,顷刻之间,便是调转梢头,齐齐的朝着楚族阵营卷了过去。
无数藤蔓群魔乱舞之间,竟是有再次汇聚的征兆。
“不好,大家快阻止,万不能让他们再次汇聚!”段天德一声怒喝,便是指挥自己的人手,将进攻他那一方的阴魔藤死死的拖住。
而其他势力的修士,也是闻言纷纷出手。
原本想要汇聚的阴魔藤,经过众人的阻挠,竟是被生生的阻止住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