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蓝家姐弟伤愈,楚名堂带着二人休整一番,正欲即刻动身,赶往九阴建木所在之处。
可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不下批的修士,心急火燎的飞过长空,而且他们的大致方向,都是不尽相同。
孤崖上,楚名堂的脸色亦是有些阴沉,当远处一个修士御剑飞来时,楚名堂亦是飞身而起,远远的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道友请留步。”楚名堂微微拱手,含笑开口道。
“原来是楚族长,不知道友拦我,所为何事?”那人正欲发火,可一见来人竟是威风无量的楚名堂,连忙含笑回礼道。
“也无甚大事,只是看见许多道友先后往一个方向赶路,又见道友与他们一般,故拦下道友,问一问,所为何事,能够惊动如此多的修士。”楚名堂很是平静的开口,脸上亦是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楚道友没有听到什么传闻吗?这几天,那消息闹得人尽皆知,道友应该有所听闻才是。”那人听得楚名堂问话,亦是露出震惊之色。
“哈哈……楚某近几日偶有所悟,心血来潮,便是在此地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想必是消息闭塞了一些,还请道友为我解惑。”楚名堂脸色不变,随意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心中已然是百转千回,反复思量。
“那便不怪了。楚族长客气了,不过族长遇到无,也算是一桩幸事,其他人机缘在前,说不得不会卖道友的面子。”那人亦是开口,小声道:“便是在前几日,不知何处的传闻,说是这血冥山深处,埋葬着帝皇遗藏,那可是大帝道统啊,谁能不心动?”
“道友难道没有觉得,这事情有些悖于常理吗?若是真有帝统出世,那第一个得此消息的人,怎会好心散布谣言,而不独吞道统?”楚名堂没有回答,却是出声反问道。
“这有何蹊跷?有可能是那位道友自知修为浅薄,无法打开大帝遗藏
,索性大肆散布消息,想从中浑水摸鱼。”那人不以为意的回道,言语之中,已是有些不耐。
“我看真正想浑水摸鱼的,是道友才是。莫怪本座多嘴,你与我有缘,我便好心指点你一句,现在原路返回还是不迟,否则,道友必会灾祸临头,到那时悔之晚矣。”楚名堂冷笑一声,却是语气郑重的道。
“哼!楚名堂,我好心告诉你消息,却不想你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话不投机,就此别过。”那人冷哼一声,便是绕过楚名堂,飞身而走。
正如他自己所说,帝统在前,又有何人能够坐怀不乱?
“楚大哥,怎么回事?那人……”蓝印方才与姐姐说话,二人谈论楚名堂,竟是齐齐觉得这位楚族长一表人才,跟着他日后莫说是平步青云,但前途无量已是必然。方才放下话头,却是这边看见楚名堂站在远天之上,蓝印也是飞身上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呵呵……一条赶着送死的杂鱼而已。”楚名堂口中淡笑着回道。
“看他所去之处,分明是与这几日经过此处的修士相同。应该是去寻觅所谓的大帝道统才是,楚大哥怎会说他是去送死?”蓝印听着楚名堂出言,也是疑道。
“蓝印你也知道此事?”楚名堂闻言,脸上浮起一抹淡笑:“呵呵……看来真是普天之下,人尽皆知。唯独楚某,却是被蒙在鼓里。”
“许是楚大哥近日得罪的人太多,引得宵小纷纷避退三舍,故此消息闭塞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嘛。”蓝印站在楚名堂身边劝道。
“你所言极是,却是在那情理之中。”楚名堂的语气很是平静。
蓝印却不知道,楚名堂所说的情理之中,与他所言虽是一字不差,但那话里的意思,却是南辕北辙。
蓝印所说,是楚名堂自己消息闭塞,但楚名堂所指,乃是有心人故意布局,躲开楚名堂的耳目,欲要将他排除
在外。
能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所谓的幕后黑手,按理说已经是手眼通天。
但楚名堂而今,却是丝毫不惧。对手欲要蒙蔽他的视听,定然是对楚名堂有所忌惮,既然如此,楚名堂又有何所惧?
“蓝印,依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是怎样行事?”楚名堂言罢,却是忽然开口问道。
“这……大哥你是问我?”蓝印听得楚名堂问话,亦是有些惊讶。
楚名堂一向运筹帷幄,心有沟壑。而今竟是出言问他,一时让蓝印无从回答。
“呵呵……大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有话便说就是,你我之间,不用回避什么。”楚名堂抬手拍了拍蓝印的肩膀道。
“楚大哥,依我之愚见。事情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按理说未必是空穴来风,世人大多想要浑说摸鱼。可我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总感觉这里面有一股阴谋的味道,所以我和姐姐都不想掺和这帝统一事。”蓝印也是说出心中所想。
“不错不错!哈哈……”楚名堂闻言,朗声长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蓝印你能不为帝统所动,看到如此地步,我倒是没有看错你。”
“那楚少爷的意思?”一边的蓝离,也是小心开口问道。
“我非是特立独行,不过想法却是与你们不同。楚某这次却要明知山有虎,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