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即将放亮,楚名堂的搜寻却是没有一丁点的进展,此时,他不过是堪堪转过了小半的府邸,还有不少的地方,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过。
黎明前的黑暗被太阳的光华刺破,虽是没有到天亮,但此时的东方却是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时间不多了,最多三刻时间,楚名堂若是还盘桓于此处的话,很可能被五族的人发现。
身子越飞越高,楚名堂深深的一眼,朝着故地望了下去。偌大一片荒芜之间,除了野草的绿,都是几近灰白的颜色。
满目苍凉之中,楚名堂转身正欲离开,忽的,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荒草丛生的地方。
那处地方几乎没有骨骸,若是楚名堂记得不错的话,那里该是楚族当年的演武场。
眉头皱了一下,楚名堂瞅了一眼东方将要升起的太阳,有看了看距离不远的演武场。
他最终咬了咬牙,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与其继续大海捞针,倒不如就在这演武场上赌一把。
毕竟,这里与楚名堂所想极为契合。
演武场,可不就是摆在人眼前,同样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吗?
想到这里,楚名堂眼睛一亮,的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俗话说灯下黑。
要是楚族的护道神兽确实存在的话,那么楚名堂敢肯定,多半就该是在这演武场之中。
毕竟,除了这露天的,一眼便可看破一切的地方,在外人看来没有一切的秘密可言。
一脚踏在演武场的石板上,楚名堂眼望着石缝中长得茂盛的荒草,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郁了。
信步而前,楚名堂看似随意的漫步在演武场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好似闲来无事散心一般。
但悉心一看不难发现,楚名堂每一步都是走的很慢,这不是楚名堂颇有兴致,或是闲着无聊。
就在这简单的十几步之中,楚名堂一只缩在袍袖中的手,不断的朝着脚下的石板,打出各种法光。
若有修为精湛的老阵法大师再次,看见楚名堂手中所发出的法光,一
定会呆立当场。
楚名堂每打出一道法光,便是代表了一种阵法的奥义,这一路走来,楚名堂脚下走得虽慢,但他的手却像是穿花的蝴蝶一般,快的都能生出残影。
可见楚名堂对阵法的理解,已经是很多浸淫此道多年的修士望尘莫及的。这便是楚名堂十万年帝师底蕴的优越性。
十万年,他虽没有修为登顶大帝,却先后亲手培养出数位震古烁今的大帝,成为享誉修真界的帝师,虽然他始终只是一介凡夫,但楚名堂在功法,阵法,丹道……这一整个修真体系中的研究,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不能修炼的凡体,再让楚名堂困顿的同时,漫长的寿命,却没有让他甘于平淡,抑或是蹉跎岁月。
楚名堂的一生都在研究,虽然最终没有打破身体的桎梏,但他研究一生的成果却没有赋予流水,而是为这一世的修行,提供了即便是帝王也拿不出的底蕴。
一路直直的向前,手中的阵法灵光不断绽放,猛然之间,楚名堂一道金色的法华打在石板上的同时,那看似朴实无华的石板,也散出一道金光,将楚名堂手中的法力排斥出去。
楚名堂的身子猛然之间站住了,他脸上不仅没有变的困顿,反而是笑容越来越浓:“果然,哼哼……”
楚名堂看着地上的石板,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楚族故地果然有猫腻!
所谓的蹊跷,和楚名堂所想,八九不离十,就是藏身于这众目睽睽之下的演武场上。
但楚名堂的想法却是有深了一层,古今修士,能人无数,自楚族搬离故地,而今的多少年时光荏苒。
楚名堂并没有觉得自己比其他修士聪明多少,所以,即便是楚名堂能够想到的,一定是有来到此地的先辈也能想到的。
于是,楚名堂又将思路放的开阔了一些,要想在这演武场上搞猫腻,最不容易让人发现的,那除了阵法禁制,楚名堂还真想不到什么才能瞒过修士的法眼。
而想到这一步的,自然也非是楚名堂一人,这看似已
经是接近了真相,只有半步之遥,但阵法一道,涉猎极为广泛,即便是研究阵法千年的修士,也不敢说是阅尽天下阵法,更逞论是破尽天下阵法了。
想要引出此地的阵法,在不知道阵法虚实的时候,只能一点点的去试探,这虽然不比整个真武府邸大海捞针,但难度也是不低。
楚名堂有十万年的帝师底蕴,阵法上造诣能与楚名堂比肩的,掰着指头,也能数出来。
但这些人无不是成名已久的人,自然不会屈尊来到这楚族故地。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这阵法才保留的现在,直至楚名堂来到此处,方才被破开。
“让我看看这阵中到底藏了些什么?”口中喃喃,楚名堂手中金色的法华越来越亮,就好似天边本该升起来的太阳,被楚名堂捏在了手中一般。
随着楚名堂手中的动作,那被布置在演武场上的阵法也随即被牵动,绽放出层层金色的法光。
金莲满地,佛光漫天……
“呵呵,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