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整整三日,除了楚名堂一人之外,整个真武楚族都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是面临绝顶之灾。
却说这日,朝阳初升之际,真武族的门前,早早的迎来的一群不速之客。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锦衣华服,大多数都是少年模样,一个个浑身气势非凡,看着楚家府邸,更是各个眼高于顶。少年中间,隐隐有几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这几人身上气势更是深沉。
一群人中带头的,乃是一个高挑秀雅的男子,若非是立在脸上的鹰钩鼻,这人道真当得上一副好相貌。但见他一身冰蓝色的上好丝绸,衣襟间绣着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上簪着羊脂玉,腰间系着云纹带,手中摇着象牙折扇,不是北宫淳风又是何人?
只是他这一副穿着做派,完全似是春游一般,根本没有把楚族人放在眼里。
北宫淳风身后,站着一个点头哈腰的青袍老者,正是被楚名堂赶出楚家的大长老楚云飞!
至于楚狂,则是站在众人的最后面,怒视着楚家的门栏。
和北宫淳风交换了一个眼色,楚云飞弓着身子,走到楚家门前,忽的直起了身子,大吼一声道:“真武族人何在?我楚云飞又回来了!”
到底是洞天修士,这一声气势十足,直直的透过紧闭的大门,响彻了整个真武府邸。
楚云飞一声作罢,又是躬身对身后的北宫淳风行了个礼,这才点头哈腰的退了回去,活脱脱就是一副狗腿子模样。
楚名堂身在小院之中,很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一众楚族长老却是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楚名堂的小院团团转。
见楚名堂大摇大摆的出来,众人这才找到了主心骨。
一群老者跟在楚名堂后
面,面沉如水的出了楚家大院。
随着仆役打开大门,两帮人终于正式照面。
北宫淳风第一眼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楚名堂。
但见楚名堂少年意气,一身袍服,灿白如雪,一尘不染。雪白的衣袍之上,却是飘散着墨一般漆黑的头发,微风中洋洋洒洒,难掩的风流俊气。尤其是白袍的衬托下,楚名堂优雅如画,一股比他身上白袍更为清亮的,则是楚名堂挂在嘴角的笑容。
隔着门栏,两人一上一下,遥遥对望,一个绫罗绸缎,一个白衣若雪,一个狂傲如狼,一个孤高如鹤……
单是这一眼,就让北宫淳风心生嫉妒,楚名堂太孤傲了,他没有半天傲气,却浑身都是傲骨!
骄傲的让北宫淳风汗颜,让这个闻名古麟已久的天才甘拜下风。
抑制住动手的冲动,北宫淳风讪笑两声,这才拱手道:“呵呵……来者可是楚名堂?”
楚名堂一脸淡笑,默然以对:“正是。”
“真武天才,闻名已久,今日一见,却是不过尔尔啊。我当你是知廉耻,懂尊卑的人,却为何要将忠心耿耿的楚云飞扫地出门,这等小人行径,便是淳风一个外人看来,都是脸红啊!”一声嬉笑,北宫淳风开口道。
“楚某料理自家琐事,本就是光明正大,何谓小人行径?”楚名堂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
“楚云飞为你楚家鞠躬尽瘁,莫说是赶出家族,便是当得你真武族长,也是自然之理。此事众所周知,又岂能是你一句家事便能澄清的?”北宫淳风玉扇一合,遥遥指着楚名堂道。他这般说着,身边的楚云飞也是连连点头。
这话听得楚家众人冷笑不已,楚云飞当族长,堂堂真武岂非沦落成北宫家的狗,那跟灭了真武族有何分别?
楚名堂亦是冷笑连连:“楚
云飞背叛真武,投靠你北宫小儿,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岂能称得上鞠躬尽瘁?”
“自云候逝去一来,你真武一蹶不振,族内纷争不休,已是累卵之危,倒悬之急。楚云飞以一己之力,匡扶真武,可谓是人心所向,德高望重。此非以伎俩度之,实乃众望所归,天数使然。可笑你等荧惑之光,却妄比苍天皓月。独断专行,莫非以为这朗朗乾坤,没了正义之士?以我之愚见,尔等还是速速认楚云飞为族长,如此顺应天和,人心所向,岂不美哉?”北宫淳风这一席话,说的是冠冕堂皇,楚家一众老者明知他是强词夺理,却是一时无言以对。
此人实力高强不说,牙尖嘴利,竟是不输骂街的妇人。
“哈哈……”楚名堂闻言,仰天狂笑数声,才道:“楚云飞在我真武出任大长老之时,克扣丹药,中饱私囊,举族人人敢怒不敢言。到你北宫少主说来,却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你北宫少主所为,楚某素有所知,你本庶出之子,母亲惨死大妇之手,想你一身天赋,却是认贼做母,今日在我真武门前,说出如此粗鄙之言,我便是见怪不怪。呵呵……”
北宫淳风闻言,手中的白玉折扇却是直直的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一手指着楚名堂,直气的浑身打颤:“你……楚名堂,你敢……”
楚名堂这话却是揭了北宫淳风的短,却是此子乃是北宫雁回与贴身丫鬟所生,地位卑劣,后来日渐长大,却是修炼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
北宫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