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月,昨日太晚,她伺候了我一晚上,我就让她上来睡了,她是未出阁女子,你在这,他不好意思。”
司徒景脸上的凝重瞬间消失,将水中的水用内力热了热递给她。
“不用对她们太好,以免忘了尊卑。”
“好,我要梳妆了,你先去外面等我。”
“去哪?”司徒景的脸上都是呆呆的,眸光直勾勾的跟着她。
“游湖啊?你不是说最近的荷花很好吗?”
“对对对,游湖游湖。”他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一看到你什么都忘记了。”
二人的视线交汇,眸中的情意绵绵直到那门关上她才回头望去。
正好看到了红着耳尖探头看她的司徒任。
“我,我们睡在一起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是雀跃,还是后悔。
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找她的,却被她甩开了手。
“怎么了?”
“我要跟小景去游湖了。”
“你还要跟着他走?”
司徒任的脸上都是委屈,云思也不知道为何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委屈。
“什么意思?”
司徒任的眼里都是不舍,说出的话却是,“你要始乱终弃?”
云思沉默了一下,而后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本来有些羞涩的司徒任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他刚刚也看到了自己整齐的衣物,靠,都爬上她的床了,他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干!
废物!他简直是个废物!
“现在,司徒将军可以出去了吗?”
“我出去做什么?”他昨晚想了那么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既然总是想着,既然割舍不掉,那就要得到,现在,还没得到呢!
“贵人事忙,总有很多事可以做,奴家就不奉陪了!”
被赶出去的司徒任是想了又想,往常沉稳的脑子现在似乎不转了,最后站在她的门口就是控诉的大喊。
“你就是要抛弃我,去游湖!”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回答,司徒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院子。
白日里的公务多到要埋住他,他那混沌的脑袋也终于清醒了许多,他懊悔,但也觉得值得。
直到天色将暗,二人才游湖回来。
一片欢声笑语的时候,二人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的扑克脸。
“兄长。”
“将军。”
“日后思思也随我一起叫兄长吧!”
“不妥!”
看到二人眼神交流之间的亲昵,还有那个刺耳的称呼,兄长?
她怎么能叫他兄长?
“不妥!”“不妥!”
连说三个不妥,二人同时都看向了他,“哥,你在做什么?”
“啊,我只是说一下,你们还未曾成婚,如此称呼,不妥!”
但他这么一说,司徒景反而更来劲了,“哥,那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比较好?你看下个月行吗?”
“咳咳咳,此事之后再议,我们先吃饭。”
饭毕,二人相携离去,仍旧坐在原位的司徒任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却发现她不曾回头,就连刚刚,也不曾看向自己一眼,难道小景,就真的那么讨她的欢心吗?
心里的嫉妒不自觉地疯涨,最后还是闭上了眼,那是他的弟弟!
桌案下的手紧了又紧,还是起身走向了练武场。
夜里,月光洒照,司徒任还不曾离去,却听到了一阵的脚步声。
他回头有些惊喜地看过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弟弟。
“怎么过来了?”
看到转头继续练的兄长,司徒景也为自己挑选了一把趁手的兵器。
“兄长,今天我们比划比划吧!”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刺耳,但对视的两双眼睛里却都是火光。
剑掉在了地上,那柄刀也到了司徒景的脖颈,他冷峻的面容露出微笑,“还是兄长技高一筹,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毕竟兄长比我多练两年。”
那柄到也被他扔到了地上,二人靠在一起,背贴着背。
“兄长,我记得小时候,我喜欢什么,你都会让给我的。”
“自然,包括上次的军功,我说男人志在四方,你就劝王爷派了我去,那是必胜的局面,我知道的,只要我不是一个傻子,但我显然不是。”
“我没有让你,那是你聪慧。”
“是吗?兄长相让,自然只有我知道就好了,我知道兄长谨慎,那这一次,还是让让我吧!”
本来呼啸着的风都带着凉意,此刻更是冻结了一般。
“平时,让了你那么多次,也该你让让我了才是。”
“可你是兄长。”他回头,蹲在了司徒任的面前,像原来一样,和之前和他讨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是要他不要和他抢而已。
傻孩子,没有他,也会有别人,不是吗?
沉默的司徒任,让他知道了他的态度。
“没想到,兄长也会有如此执拗的一天。”
“不是执拗,是无法想让。”
“不过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