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还活着。她甚至感觉自己能感受到女儿身体的温热,微弱的啼哭。她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找医院理论,警察调查,可结果却始终告诉她,是她的幻觉。她开始自己偷偷调查,多方打探,四处求人,终于得到了浅薄的线索。她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感觉的母亲,这个医院也多次用各种理由告诉产妇她们的孩子没有活下来。但势单力薄,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起初,她的丈夫还相信她,还帮助她。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不相信她了,他以为她是因为失去孩子而神经混乱,他带她去看医生,他不相信母亲和孩子间超越一切的联系和心灵感应。她哭,闹,美丽的模样在压力和崩溃中迅速消失,整日癫癫狂狂,她的丈夫终于忍受不了了。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也以为自己疯了。
她将自己的故事讲给每个见过她的人听。终于,有一天,一个充满正义感的警察听到了这个故事,这颗种子埋在了他心中的田里,渐渐发芽。他辗转调查,偷偷收集资料,用了整整五年,他终于找到了真相——这家医院一直在贩卖婴孩。利用社会对医院医生的信任,用快要死去的孩子调换孕妇生下的健康的婴儿,然后偷偷贩卖。真相曝光,社会大众一片哗然。众怒难犯,医院倒了,医院里的人有的被抓判处死刑,有的逃离不知去向。警察回到精神病院看那个曾经执着寻女的母亲,她眼神木讷地望着窗外,呆呆的傻笑。她不认识他,她真的疯了。
慕伊很喜欢这个故事,也许这是个只属于小众的故事,可她喜欢它,她想演好它。
“陈姐,我想去精神病院呆一个月。”
“去那干吗?”
“我想去感受一下那种状态,这样才好把握演戏时的感觉。”
“慕伊,虽然我知道你敬业,可是精神病院,不是个好呆的地方…一旦媒体得知”陈姐为难道。
“没事的,他们得知了我们不正好运作我的敬业嘛。好了,陈姐你替我安排一下行吗?”
看着慕伊不容妥协的样子,陈姐默认了。
白色的建筑,单一的灰白色调。慕伊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有人歪着头冲她傻笑,嘴里还留着口水;有人窸窸窣窣呆呆的吟唱着,口里念念有词,慕伊微微侧着耳朵想去听,却始终听不清;疯狂撕扯衣服,□□上身的成年男性;疯疯癫癫阴深深笑的女人……这里,有着被社会遗忘的一群人。
“罗小姐,你也看到了这个医院的情况,我是出于好意才帮你进来,但这里的危险度很高,我希望你不要平常不要乱走。
另外你主要跟着这里的主治医师顾医师,你以后的任务就是跟着他帮他打下手。”为首的男人一边沉着面色警告道,一边带着她走进一间白色的房。
伫立在窗前遥望远方的男人,身子笔直,背影看上去很高,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像是t台模特特地穿上的白色棉质风衣,极短的头发不是极致的黑色,而是带了点墨蓝,像极了慕伊小时候最喜欢写钢笔字时用的那种蓝黑混合在一起的墨水的颜色。她想,这是一个气质卓越的男人。
刚刚态度还有些高傲的男人突然软了下来,“顾医师,你好,这是我们最近招的护士,木伊。她以后就跟着您了。”
“小木,这是顾墨医师,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
慕伊的眼神猛地一眯,顾墨?是她想的那样吗?还是巧合?不,她不相信巧合。
“小木,小木,愣着干什么,赶紧跟顾医师打个招呼啊。”对于假名慕伊还有点不适应,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喊自己。
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想到顾医师长得这么帅,跟电影明星似的,我,我有点看呆了。”
“瞧你,你是不知道,顾……”
“好了,我会带她的。你可以走了”男人未完的话被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墨打断了。
又是这种冷冷的音质,似用指尖轻弹钢琴片那种,慕伊觉得她有点忍不住。
“你以后主要跟着我记录精神病人的日常情况。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会,等下过来跟着我查房。”男人的表情很冷漠,公事公办,似是不认识她。
慕伊有点疑惑,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他真的没有携带记忆?
下午查房时慕伊见识到了这个男人有多沉默,除了公事,或者记录中要注意的事项,他没有开口跟她说一句多余的话。
跑了大概有时间十间病房左右,慕伊发现精神病人和她想象中并不完全一样,至少,没有那么糟糕。
夏天总是热的,即使医院里有冷气,她的额头还是在微微淌汗。脱掉白色褂子,露出里面纯百色丝质刺绣衬衫,露出奶白色的欣长脖颈,慕伊转身去倒了两杯水,
“顾医师,你要…,啊!”低头小心翼翼端着水杯的女人和陡然转身的女人撞在了一起,水泼了,溅在两人衣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医师,看我笨手笨脚的。”慕伊有点懊恼,她多久没做这种蠢事了。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回来,她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停留在被水浸湿的那一块,白色的丝绸遇水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紫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