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干嘛!小心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血迹的事还没定论,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另一起案子的调查。”
“你们是不是有病?!说我屋里有血要查,现在又要我配合另外一起案子,我是案子他爹啊!”
“你小子给我……”
郑执拦住同事,从包里拿出张照片,在他面前抖了抖:“这个人,认识吗?”
“许霞?”郝天朗的眼睛闪了一下。
“她死了,需要你跟我回局里配合调查。”
“她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警察不能随便抓人吧!我要找律师,我要告你们!”
“嘴硬是吧?”像他这种死鸭子郑执见的不要太多,他冷笑一声,伸手向上用力一扽:“命案与你无关,吸毒总扯得上关系吧?”
屋里的灯光泄出来,被郑执撸起来的袖管下头是密麻的针眼。
“顶着一头小辫子,偏还不到黄河心不死。”几分钟后,郑执把人安顿走,回屋去看傅绍言,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跟着技术组在房子里勘察,真希望能有什么发现。
“有发现吗?”
傅绍言摇摇头,其他能固定的证据技侦已经在收集了,而他想靠房间里留下的细微粉尘找到线索却有些难度,毕竟这屋子空了有几天了,在空气里流动的尘埃和线索也保存不了那么久。
他弯下腰,捻了捻台灯罩上的灰尘说:“有些怪。”
“哪儿怪?”
“说不上来。”
“哦。邢霏没出来看看?”
傅绍言没作声郑执就明白这沉默后头是什么意思了,他叹了口气,“先回队里吧,东边不亮西边亮,看看郝天朗那儿能吐出来什么。”
傅绍言嗯了声,手在台灯四周做了个驱赶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下细小的星点如同流水一样在他手畔打着漩。
也不知道郝天朗是真胆小,还是欲盖弥彰,交代的很快,和案子有关的却不多。
“他说自己是特殊性癖好者,喜欢在女性生理期同她们发生性关系,这次就是为了躲许霞才一直没回家,据他回忆他是上个月八号最后一次见的许霞,之后为了躲她住到了朋友家,我们已经着手求证,缉毒那边也会和我们配合。”天蒙蒙亮的时候,侦查员拿着整理好的笔录来找郑执,“那小子才吸过,脑子不清,暂时回忆不起来家里丢了什么。”
“他和许霞怎么认识的?”拿着现场照片做研究的傅绍言开口。
天快亮了,外头却没半点天光,傅绍言坐在灯下,镜框在眼底拉出一片浅浅的青影。
“他说是泡吧时认识的,因为许霞是第一次,所以对他纠缠不休,不过我们分析这话是假的成分高,按照许霞的个性,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去泡吧的可能性不大。”
“按照她的个性,与人结仇被杀的可能也不大。”
“老傅说的对,刑警这行最忌讳先入为主,很多弯路都是因为办案人员主观臆断造成的,去查,查完回来汇报。”
“是。”挨了批评的警员后跟一碰,小跑着离开了。
人走干净了,郑执松了松眉心跟着起身:“给你们安排了职工宿舍,先送你们去休息一会儿。”
傅绍言抬抬下巴,没作声,下一秒像是印证他的举动似的,走廊里传来了肖遥的脚步声。他是带着一个重磅消息来的。
dna组加班加点忙了半宿终于把那个多出来的血痕比对出来了,那血不是许霞的。
“血迹来自一名叫闫洁的女性,该女性三个月前溺亡在城市公园的桃花湖?”郑执反复看了三遍报告,确认自己没看错,人迷迷瞪瞪地看向傅绍言,而后者正倾身摸着印花箱的扶手,口中说着:“邢霏,开工了。”
箱子像是回应一般,传来三下——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