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呢?”
太子收了袖子里的点心,道:“也吃了。”
要是东宫里,连太子都能饿着,东宫也不叫东宫,叫冷宫了。
这头萧安跟太子尽说些废话,那头臣子们就互相眼神示意了。
也难怪今日太子并未与帝王一道上朝,而是早了这么许久,这自从太子从三关出而封太孙,想必是跟萧安的关系不用再猜了。
倒没有人真觉得太子与萧安之间会有什么男女情义,但却有人觉得要往这个方向琢磨也没什么不好。
朝廷里不想容下一个女人,算计起人来的法子自然是多种多样的,只要有用,手段好坏倒是其次。
萧安眼神扫过一圈打量的眼神,面色不动,继续跟太子道:“今日胸口可还疼?”
太子本就是装病,还得圆回来,道:“休息了两日,也不疼了。”
萧安的眉头微微一皱,正欲再言,就听得太监的唱和声,道是帝王到了。
如此,两人也只得分开,太子与二皇子立于最前,萧安位于武将列次位,随后文武官列队相迎,高呼万岁。
天子仪仗这才从一侧而出,身着龙袍的天子随之上龙椅,请诸臣起身。
到今日已是蛮子使节来京第三日,番馆也将一切安置妥当,使节也歇息安好,礼部尚书便出列,请皇帝今日宴请外夷,彰显大庆国威。
这几日朝廷里谈论的事情,多与此事相关。
礼部尚书一出列,皇帝就应允。
又有户部尚书出列,谈及三关通商之事,也拿出了粗略的一个章程。
和谈通商之事,也并不在一时,朝廷里虽是忙,却也不会急。
皇帝与众臣听了,自也有一番争论。
萧安对这些没多大兴趣,只微眯着眼听着。
就是与萧安一道的武官,兴趣都不是多大,只随意听着文臣们吵来吵去,都觉得实在是话太多了。
太子与二皇子倒是仔细听着,偶尔□□来只言片语。
萧安觉得无趣,就盯着太子看。
太子年纪也不小了,其实也不如十多岁时看着青嫩,不过萧安素来是个眼瞎,倒是觉得太子怎么样好像都挺好看。
反而是还算青嫩的二皇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一直到散朝时,文臣们也没争出个名头出来,皇帝也只得再点了几人,让他们继续下去后商议,过两日再拿出更仔细的章程出来。
如此,群臣散去,萧安跟着群臣送走了帝王与太子,待得散朝之时又去了勤政殿求见皇帝。
皇帝回到勤政殿,还没来得及坐,就听得萧安求见,心中奇怪,就先把人召见了。
萧安进殿,先是给皇帝与太子及二皇子请安。
“萧卿毋须多礼。”皇帝摆手道。
萧安就顺势起了身,倒是先跟皇帝开了口,“臣昨日回府辗转反侧,一夜未睡,心中始终觉得不妥,便来请教陛下,想请陛下为臣解惑。”
皇帝见萧安说得一脸郑重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之事,就道:“何事?只管说出来。”
萧安板着脸道:“臣昨日真将满朝的文武得罪光了?他们会不会找臣麻烦?”
皇帝一听这话都乐了,“你昨日想了一夜,就没想明白?”
萧安不好意思道:“昨日臣喝了点小酒,想着想着就迷糊了。”
喝酒,还喝醉了!皇帝在心里划了一道,萧安更不合适当太子妃了。
不过不合适当儿媳,当臣子却还是成的,皇帝就笑道:“哦,你得罪了当如何,你没得罪当如何?”
萧安抬头看皇帝,跟以前皇帝见过的耍无赖时一样,嬉皮笑脸道:“臣不是还有陛下?陛下可千万把臣给保住了,臣还不想天天呆在侯府里没事儿做。到时候哪家儿子孙子挨揍了,可别怪臣不给他们颜面。”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话,该去跟那些文武百官说,跟朕说可没用。”
哪来的德行,都威胁起人来了。但皇帝心情倒还不错,萧安之前跟先帝说话是这般,再跟自己说话是这般,倒是跟自己不见外。
何况萧安年纪小,算得上是朝臣里最年轻的一个,说与自己的两个嫡子也相差不多,如此信赖自己,倒能让皇帝真心一二当晚辈看。
再见萧安站在那不说话,明显是在等自己发话,皇帝就道:“你回京城,你娘就没告诉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在皇帝这,对魏氏还是极有印象的,萧安就随了她外祖父魏侯,没有随魏氏,不然昨日在朝廷上就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按道理,萧安从三关里回京,魏氏也该嘱咐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才对。
萧安回道:“我娘怀孕了,也不能什么事儿都劳烦她。”
这倒也说得通,魏氏年纪也不小了,再嫁柳贞,如今有孕也算得上是老蚌怀珠,自然比不得年轻之时,周边一应事都要精心,萧安不想劳烦魏氏倒也不奇怪。
“你爹呢?也没问?”皇帝扯家常话一样问道。
柳贞也算是个聪明的,当初能做当今伴读的,就是再纨绔,也有自己的本事。
二十多年前柳贞身边发生的事太多,柳贞都已经改名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