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般管不住你的嘴,你就等着白忙活一场吧!”
萧安只得再认罪,“娘你说的是。”
魏氏这才脸色缓下来,“如今你爹的处置也下来了,也亏得他尚了公主,淑宁公主在陛下那有几分颜面,否则真待罪在身,或是砍了脑袋,也还有你忙活的。如今萧家在朝廷的全部被免职,唯有三关萧家人得以保存,你有时间想你那爹,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才来那几个人,你只给了他们个十夫长,他们心里愿意?”
萧安点头,回头就听说三关知府简大人来求见。
等见了简知府,看着简知府那一头半白的发,萧安也忍不住可惜,就道:“简知府来有何事?”
其实萧安也知道,许简知府就是来告辞的,简知府的处置朝廷也下来了,只是罢免官职,永不叙用。
也亏得简家上面有位祖宗名声好,替子孙辈请罪在先,又自裁谢罪在后,这才令皇帝怜悯一二,保下简知府一家人命来。
如今简知府也只用等着新上任的知府前来交接就好,毕竟三关的知府县令此回全都换了一回,跟大清洗也差不多了,新来的官员若没有前头的交接,只怕难以短时间里应对得当。
简知府只是跪下来,规规矩矩的给萧安磕了三个头,道:“多谢侯爷保下我一家性命。”
萧安往旁边躲了躲,道:“唉!你一大把年纪了跪什么跪呢!赶紧起来,你得吓死我啊!”
萧安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大把年纪的跪过呢,可吓死本侯了。
简知府也起了身,苦笑着道:“若不是侯爷令简家在年前有功于战事,简家如今何以得保存。”
萧安给简知府倒了杯茶,请了人入座,“简知府你也是,家里又不差银子,何必去淌这浑水?以后别让儿子跟你一个样啦。什么银子能收,什么不能收,到底也得有个盘算。银子多了,这不是烫手么。”
也是萧安对当官的贪这种事没多大想法,升官发财,人生如此,若不是有这两样,这天下人何必拼死拼活的上进,只要能做事儿就行了,贪那点跟能做事给老百姓给朝廷带来的好处又如何比呢。
但收银子这种事儿,也得有个规矩,收刮民脂民膏肯定是不行,危害到王朝安稳的就更不行了。
简知府这就是被利欲熏心了,家里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族,族中产业也不少,何至于到要贪银子的地步,还是抵挡不了这银子的诱惑。
简知府笑着道:“能不用为奴为婢就是陛下天大的恩赐啦,哪还敢让子孙都这样。如今等着新知府来,我就带着妻子回老家去,好好教导子孙成材。”
一家子的命都是家中长辈救下来的,简知府自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入仕了,但必须得把子孙教导出来,好继续走仕途,否则何以对得起长辈的一番心意。
与萧安说了许多话,简知府才离开将军府。
萧安又往军营里去,出门的时候恰碰到霍彭生,这人又笑眯眯地跟着了。
“侯爷要去军营看看?”霍彭生站在一边跟着萧安的竹椅子问道。
萧安点了头,瞄了这人一眼,“出门买东西去了?”
霍彭生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点心来,“刚买的,还是热的,侯爷可要吃点?”
萧安摆手,“你自己吃吧。”
当他还是小孩儿呢,用一包点心都能收买到。
不过萧安这么一说,霍彭生也没勉强,还真自己吃了起来。
那香味儿往萧安鼻子里冲,虽是她不喜欢点心,对她没有诱惑力,这浓郁的味道也太惹人嫌。
萧安本想开口让他滚远点吃,但想要是开口,这不是给他脸么,便假装没闻到,继续往军营里去。
霍彭生一边吃,一边打量萧安,百闻不如一见,萧安在京城里的名声,跟他这段时日跟着发现的,其实完全不一样。
萧安并没兴趣管霍彭生怎么想她,不过在进军营后,就遇着了麻烦。
从边关里来的几个十夫长拦住了萧安,面色愤愤,想要萧安给他们一个公道。
“陛下让我等前来三关投军,是为与程将军竞副将之位。如今永定侯让程将军去胡马关掌管兵马,却只与我等十夫长之位,这恐怕不公平吧!”
萧安看着拦住自己的几个人一眼,却发现少了一位,琢磨一下那人是谁,才回神道:“人家从伙头兵做着走,你们一来就是十夫长还不满意,想要百户千户?”
面前的几个人没吭声,但看神色看得出,就是百户他们许都没看在眼里。
萧安杵着下巴,对着他们讥讽一笑,“程谨安能掌胡马关,那是他有本事。当初胡马关四万蛮子扣关,有人愿意跟着他,他才有机会建立军功。你们要不服气,就问问谁愿意跟着你们,有百个就是百户,有千个就千户,三千就能当将军了啊。你们自个儿去找愿意跟着你们的,到时候蛮子一来,杀他个屁滚尿流,换上几千上万个人头回来,副将就是你们的,谁也抢不走!”
萧安话说得大气,心里却是冷笑,寻着这个空来,还以为南阳侯出事,她会软上几分,那才是做梦。
霍彭生在旁边看得好笑,旁边有人就气不住了,嘀咕道:“马屁精!”
想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