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模样。
也不知道等到萧安十七八岁之后,会长成哪般模样。
是像贞静的景王妃,还是像沉静的魏氏?
不,应该都不是。
太孙在脑子里想了想,总觉得日后的萧安不会与她的姐姐和母亲一样,然而会是怎么样,却又实在想不出来。
但不管是怎么样,太孙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喜欢的模样来。
萧安见太孙一直在发神,就拍了拍桌子,不满道:“我在跟你说话呢!公子!”
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了,萧安最讨厌被人无视了。
太孙回过神来,脑子里却还在过萧安的那一句:待会儿我去看看陈十郎头上长没长。
然后就冲口而出,“你要亲自给他抓跳蚤?”
萧安一脸你蠢啊的脸色,“怎么可能,我跟他又不熟。”
那就是像程锦安、常家大姑娘这种就行?就算那两个是女子,太孙心里也有些不满,但这话也不太好说出口,再想想萧安对陈十郎的一脸嫌弃,又觉得满足了。
萧安能说的也都说了,才跟太孙道:“哦,那头发你自己梳一梳,要不会就让单凌给你梳一下,我去见我娘去了。”
上战场从来管杀不管埋的萧安,也只会解发跟与自己束发,替别人束发,那是没干过的,没有经验可能会丢人的事儿,她可万万不做。
好在太孙也没在意这个,只点了点头,让萧安去见魏氏。
只是萧安才起身走了一步,坐在榻上的太孙突然就伸手抓了萧安的手腕。
萧安低头看着太孙那修长的手指抓住了自己的手,有些愣然,“公子还有事?”
太孙吴抬头看向萧安,正好看到萧安好看的下巴,“你跟单凌也熟吧?”
“从小一道长大啊。”萧安奇怪的回道。
太孙脸色一变,眼睛也有些睁大了,“你也给他抓过跳蚤?”
萧安一笑,“怎么可能?他从来都不长那个。”
太孙这才放心下来,虽然觉得萧安的手腕上的皮十分细嫩滑手,也只得不甘不愿的松开了手,“你快去见你娘吧,说不定她心里多着急呢。”
萧安点了点头,出了门嘱咐单凌将太孙护好,才问了路朝着魏氏在地方而去。
魏氏与柳贞的耳力都极好,在萧安才进了院子,两人就停下了话。
见萧安进来给自己请了安,魏氏拍了拍萧安全身发现没伤才放了心,才假装呵斥道:“你怎么把刘家老大给杀了?就不怕他家剩下几个造反?就是有太孙在,你胆子也太大了些。”
萧安却是无所谓的模样,“我杀也是杀,张公公杀也是杀,我还叫他一声爹呢,帮爹杀个人算什么大事儿!”
这话无赖得,当着魏氏的面就胡说八道起来了。
魏氏一气,给了萧安一巴掌,又觉得好笑,“你叫爹就算了,还真给人家当女儿去了?”
萧安笑嘻嘻的凑上脸道:“人家要也要儿子呀,儿子继承香火,女儿拿来有甚用。也只有娘会要我了。”
这眼瞅着就要放赖的模样,也真真是讨好了魏氏,实在拿自己这个嘴甜又爱乱说话的女儿无奈,只能戳着她的鼻子道:“你呀你,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这德行!”
教萧安的人在旁边摸了摸鼻子,决定沉默不语。
萧安与魏氏放了会儿赖,才起身跟魏氏说正事儿,“唉,张公公是真当场把刘希庭给杀了。也亏得他把那两百人带进府去了,不然哪还等得到我去破局,全都得交待在那了。”
柳贞这才跟魏氏道:“莫不是魏娘子猜的都是真的?可到底虎毒不食子……”
魏氏道:“猜没猜中其实也无关紧要,张公公既然对着刘希庭动手,要不是为了私仇,就是为了公事了。”
要两人不是私仇,那么张公公要杀刘希庭就是皇帝的意思了,不过这种可能实在太低,皇帝没必要将刘希庭提拔起来多此一举。
因此私怨的可能还是最多,但张公公几岁进宫,刘希庭又很少回京,两人后来结仇的可能也几乎于无,那么就只能是两人旧日有仇了。
然而张公公讲了那么一个旧事,要猜出真相就再容易不过。
萧安在一边道:“唉,可比我亲爹王八蛋多了。”
南阳侯最多是对她不闻不问,就没歹毒到刘希庭那地步要她去死,这么来看,不管是为夫还是为父,南阳侯都还算个人啦。
柳贞听得好笑,摸了摸萧安的头,也感慨道:“这世上这般狠心的爹,也不多他刘希庭一个,如今也不过算是他的报应了。”
萧安感慨的点头,军中里还传着灾害年里缺粮时易子而食的故事,这么比起来,有爹当没爹,还跟仇敌一样的,其实也还真的不少。
几人说完了刘希庭与张公公之间的爱恨情仇,魏氏才问萧安道:“张公公杀了刘希庭,还能把事儿推在内侍妄为上,你把人家大儿子杀了,这该如何收尾?”
要刘希庭奋起反抗,带兵拒不受,还说杀了活该,现在张公公还没查到对方的半点证据就先把人家给杀了,萧安立马又跟上去把想救自己父亲的刘希庭长子给杀了。
这是当边关大将小将是死人了,要不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