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叶媚说没事，便挂了电话。
上次丁永跟我说华康暂定三家公司参加投标的事情，我正寻思该找谁合适。
赵默已经帮我们约过见了面，再去找他就不是很合适了。这么一想，我决定打电话给孙瑶了解下情况。
我想着上次没有和她深聊，想再约她出来，熟悉后再继续深聊。
内心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及措辞的准备，我拨通了孙瑶的电话。
“孙经理，你好，我是申意。”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热忱而没有心机，因为越是聪明的女人越喜欢其它女人大大咧咧的，而不是小心谨慎。
“哦，是申经理啊，你好。”孙瑶的语气较冷淡，带着点疏离。
我没在意她的语气，继续热情地说道，“孙经理，明天是周末，你有时间吗？想约你一起去泡温泉，听说泡温泉不仅能缓解疲劳，还有益于肌肤排毒，效果很不错的，我们一起去放松一下。”
“哦，是这样啊，可是很不巧，这个周末我刚好有点事，谢谢你，申经理，实在不好意思。”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我听她不愿意出来，心里有点着急，便想索性直接问个明白。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脸上仍带着热忱的笑容，说道，“没关系的，那我下次再约你一起去。”
说完这句话，我不待她回答，又连忙说道，“孙经理，还有一个事，听你们部里的曹磊说，华康规定参加招投标的公司只有三家，而博艺是第四个报名的，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缓缓传来，“申经理，除非我跟你说了博艺不能参加这次的投标，如果没说，不管是谁跟你们说了，都不作数的。”
听了她这么说，我才稍微放心，笑道，“孙经理，谢谢你，下次你有空，我再约你泡温泉。”
“好，再见”孙瑶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脑袋里一下子想了很多种情况。
为什么曹磊这么说，而孙瑶又不否定呢？
我分析情况有两种。一是确实如曹磊所说的一样，只规定三家参与投标。但孙瑶因为赵默的介绍而放不下面子，因为我看得出来，她挺在乎赵默的，可能不想把赵默请求帮忙的事给办砸了，或者让赵默知道她没能力办妥这事。所以，她仍是让我们参加投标，但实际上投标资料不会真的送到领导那里。
二是曹磊的信息错了，或者说，因为博艺的原因，孙瑶改了规则，华康没规定参加投标的单位数量。所以，博艺也可以真正参加这次的招投标。
但真实情况，到底是哪一种呢？
如果不搞清楚这个，我成功的概率只有50，或者是零。
找赵默再问吗？我走向林一凡办公室，决定跟他汇报下。
没想到，林一凡办公室门锁着，问了刘秘书，说他昨晚临时出差了。
打电话说？
林一凡这人脾气阴晴不定，万一跟他说了，他不仅不帮你出主意，还会连批带骂地说你一顿，这点小事自己都搞不定。
我是真不想被他这样对待。
我发现，自己现在很期待能突然出现一人，告诉我，华康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我会帮你摆平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当然也知道，这是自己的空想，就跟做白日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