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空调的凉气让刘冰水感到十分舒适。
“水还是咖啡?”他问。
“咖啡。”刘冰水不客气地说。
趁他泡咖啡的空隙,刘冰水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二室二厅的房子,室内装修以白、灰为主打色,家具是清一色的亚光白,白色的西餐桌配白色绒布面的椅子,淡灰色的真皮沙发配灰色玻璃茶几,茶几下辅了一块浅灰色地毯,沙发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很抽象的黑白画。
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书房。
书房里有一个呈l形的书柜,书柜是淡淡的原木色,整个书柜上高到天花板,下直抵地面,真正一个“顶天立地”。
书柜的每个格子都摆满了书籍,书房正中是一张大大的原木色书桌,书桌上面也堆满书籍。窗边横放着一张灰色真皮面饰的榻榻椅,可躺可卧。
付子中把泡好的咖啡递给他,问,“今天休息?”
“我下午调休了。”
“什么事?”他接着问。
刘冰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开门见山,“我想请你帮个忙。”
付子沉默,且冷眼看着他。
“我有个在卫生厅就职的同学,卫生厅想组织举办一个心脑血管疾病方面的学术研讨会,我这个同学在负责此事。会议被邀请的有全国各大医院的主任医师,各研究机构的科研人员,及相关制药商家……人家想邀请你参加。”刘冰水笑嘻嘻地说。
“我欠你什么了?”他冷着脸问。
刘冰水知道他这副德性,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说:“你什么也不欠我,是我欠你。”
“知道还来。”他还是冷着脸,但语气已缓下来。
“不来不行啊,不来我性命不保。”刘冰水一脸正经。
确实,这次的邀请任务,刘冰水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不然,无论是他那位老同学,还是黄院长,他都不好回绝。
他见付子中没接话,继续说:“付医生,付老弟,付大神,你是这方面权威中的权威。想当初,你从国回来,国卫生部想留你,条件让你开,结果你还是拒绝了,这就说明你想把你的专业技术服务于国人。”
他边说边看付子中的反应,身子往沙发内挪了挪,又振振有词,“而这样的学术交流会,对医疗机构进一步研究探讨这方面的疾病有很大的好处。如果你不去,这个会开起来就难看了。”
“有多难看?”冰雕反问。
“难看到无法召开。”刘冰水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瞧着付子中。
“我回国,是不喜欢国外的生活。我不去就开不起来?你以为我是一把火。”付子中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漆黑的双眸如刀,隐隐射出寒光。
“我知道你不喜欢与人接触,与人交谈,但这次不需要你作报告或发表演讲,你露面就行……你,考虑下大局。”刘冰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付子中没回答他的话,看着他说:“你父母取错了你的名字。”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刘冰水不解。
“有冰有水的,明明是冰冷的意思。没想到,你却火热。”他寡淡地说。
刘冰水哈哈大笑,心想,这千年的冰碉也终于会说笑了。
“那你答不答应?”他大着胆凑近了他的脸问。
付子中赶紧往后缩了一下,远离他凑过来的脸。
刘冰水怔了几秒,使坏地又往前靠了靠,问:“答应吗?”
他边说心里边想,唉,这么英俊的脸,却透出一股旁人勿近的神情,这种禁欲系男人,惹得我这个同性也喜欢看呢。
见他身体如此逼仄过来,付子中的身子又往后缩了缩,一言不发,拿双眼剜他。
他没敢再打闹,站起身说:“我……走了。”
“几号?”
“暂定在9月份,具体哪天还没确定。”刘冰水快速回答。
“时间定了,提早说。”他淡淡地说。
刘冰水看着他,真诚地说:“老弟,谢谢你答应这事。”
“最后一次。”付子中站起来,也不送他离开,只转身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