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突然爆发出这么一声,桑晴眼前一晃,就被刚才的男子,拿刀抵住脖颈。
“姑娘!”灵枢惊呼。
第一时间护住楚墨的风翼,倒是忘记了桑晴,见状,神色浮上懊悔。
楚墨微微抬起眼,睨着那男子,眸底闪过丝寒意,修长的手攥起。
“说,你们是谁?”
男子恶狠狠的话在桑晴耳边响起,她神色不变。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人从背后用匕首抵着了。
“埋伏不是我们设的,把我夫人松开。”
楚墨推着轮椅往前,声音森冷,男子持着桑晴不禁后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小娘子。”
方才,他就觉得这瘸子气质不凡,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商人。
“设埋伏抓你的,是本王。”
楼上响起幽幽话音,众人抬眼看去,就见一袭枫叶色锦衣的皇甫锦,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不徐不疾地下楼。
后面跟着牧九思,还有无隐。
“你,是,锦王!”
男子面色一下子就慌了。
“你可真是让本王好等。”皇甫锦来到楼梯前,男子挟持着桑晴往他那边的人靠。
“你只是个搬运工,罪责不大,可不要伤及无辜,不然到时候,罪责可就重了。”
“呵呵,只要王爷放小的走,小的自然不会伤及无辜。”
运私茶,哪里会是轻责。
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
皇甫锦眼底浮上邪笑,“行,那你杀吧。”
男子,“……”
楚墨神色冰冷,修长的大手抚上腰间的玉佩。
“你,可是锦王,见死不救,就不怕天下百姓戳你脊梁骨吗!”
男子手中的力道更是紧了。
桑晴脖子上已经有鲜血渗出,皇甫锦眼底闪过死寒意。
只有他可以这么对桑晴,其他人,死。
“啊!”
忽然,身后响起男人的惨叫声,男子下意识的一转头,下一秒,一道细小的寒光掠去,正中男子的脖子,鲜血登时喷溅出,风翼闪去,握住男子的匕首,将人给制服。
刚要动手的皇甫锦,睨向轮椅上的楚墨,眸光依旧半垂着,而那修长的手却是抬着,那两指明显便是方才射出利器的姿势,鲜血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上。
被风翼拉回楚墨身边的桑晴,也看见了他流着血的手指,“夫君。”
她拉起楚墨的手,拿自己的袖子就捂住他流着血的伤口,眉头紧紧皱着。
大堂内的两方人马已经打起来。
风翼将她们护到角落里。
皇甫锦带的人很多,没多久,就碾压住运私茶的人。
将所有的人都统统抓了起来。
“说吧,私茶藏哪了?你的幕后指使者又是谁?”
皇甫锦居高临下睨着男子,男子却是突然一声闷哼,鲜血从嘴里流出来。
陆陆续续的,后面的人也都是同样的症状。
皇甫锦神色沉下来,“搜。”
守株待兔这么多天,却只抓到几具尸体,有屁用。
无隐当即蹲下身,搜男子的身,在头发里搜到张纸条。
灵枢和桑晴看得惊然,头发里居然还能藏东西?而且还是头皮里。
准确的来说,是假发。
皇甫锦打开看,当即大步到门前,一脚将门给踹开,牧九思和无隐众人忙跟上。
看样子是纸条上有重要线索。
门一打开,光亮瞬间照射进来,让众人眼睛刺痛了下。
四处躲藏的客栈人员这会才敢,现出身来。
“这,尸体就这样放在这里吗?”
灵枢颤抖着声。
“待会会有官府的人来收拾。”风翼应。
回到房间,桑晴和楚墨将伤给包扎好。
灵枢和风翼退出去,桑晴看着楚墨腰间碎掉的玉佩,神色复杂,“你,当时是捏碎了这个玉佩,用作利器杀了那男人吗?”
楚墨眉眼微垂,薄唇轻启,“嗯。”
“你的伤,记得要用第一乐安的药,才会好的快些。”
他只关心着桑晴,好像自己手上的伤不是伤。
“好。”桑晴乖乖点头,帮他更衣。
次日,公玉府的人听说客栈的事情后,还派公玉燕乔装打扮来询问,见到桑晴受了伤,她气得破口大骂,“哪个没眼珠子的,竟然敢伤你,本姑娘去抽了他的筋。”
桑晴见她这气样,嘴角不由染上丝暖笑,“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也要将他拉出来鞭尸。”
桑晴,“……”
说完,公玉燕还真就转了身,大有一副立刻行动的样子。
依公玉家的势力,去衙门抽死人,的确可以,但,“那个人是走私茶的,你还是莫去沾染为好。”
她记得后来,公玉家也被暴出走私茶的事。
听到这话,公玉燕脚步硬生生忍住,攥着拳头转过身,咬牙切齿,“真是便宜那小人了。”
“我要去茶坊一趟,公玉姑娘可先回府中。”
桑晴知道她是公玉府派来的,依他们这家急性子的人,现在定然是在府中急得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