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嗓子干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和苏愉之间的相处已经变成了这样。
面对苏愉一句又一句在责怪时,他居然想不出一句解释,因为如果站在苏愉的角度,自己做过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荒唐。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无法容忍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可他和苏愉结婚之前本来就没有爱,只不过是苏愉的一厢情愿罢了,为什么到现在她却要将责任归咎于自己。
既然没有爱,为什么苏愉又要在乎这么多?
所以爱一个人到底又是什么感觉。
“别走,我们回到从前,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为了苏悦,让你为难。”
苏愉说了那么多,却只得到了顾晟的这一句解释,真是觉得讽刺。
那他和这个男人说那么多,解释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又何必和你解释,把东西还给我。”
“我告诉你我没工夫陪你耗下去,我已经二十多岁,快三十的人了,我在这里陪你演恩爱夫妻的戏码,我为什么不去找一个真正爱我能够共度一生的人结婚?”
“顾晟我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非得因为爱你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就算再爱一个人,被他伤了这么多年也足够了吧。
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苏愉承认自己是一个恋爱脑,可在恢复记忆之后,她一次又一次的看清楚顾晟心中的人到底是谁。
他能够为了苏悦连夜送汤哄睡,能够和她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相处。
所以她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个他名义上的顾夫人。
“还给我!”
她想要伸手去抢,可顾晟的手劲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捏着她的手腕生疼。
之前因为爆炸而断掉的手筋脚筋还在恢复之中,被他这样一捏,更是疼痛不已。
这么多年,顾晟捏的难道还少吗?
她紧紧的皱了皱眉,疼痛袭来,“松开我,疼!”
顾晟看他表情,这才微微松了些许力道。
“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这个徽章到底是谁的,我是不会给你。”
“留下来吧。”
他哪怕是哄人,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波澜。
苏愉笑了,是被自己妄想和他解释清楚的想法可笑。
“留下来,你让我留下来干嘛?”
“看着你和苏悦恩恩爱爱拉拉扯扯吗,我说了我已经没有精力没有时间跟你再耗下去,我不爱你了,以前因为爱和你在一起,现在也能因为不爱恨你远离你。”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半点情分可言,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一句不爱仿佛如刀一样狠狠的刺穿打出的心脏,他此时此刻,哪怕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困难。
他目光盯着苏愉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睛,“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不想放过你。”
这话不就是在说她是他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是一个玩物,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吗?
只不过现在顾晟还没有厌倦罢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等着顾晟厌倦,她是个人,不是玩物!
“顾晟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从来没有哪一天这么厌恶你,这么讨厌你,这么恨你。”
“东西还给我!”
她想要争夺可是双手没有任何的力气,就算拥有格斗技巧,可因为手脚的不变,也使不出任何一点威力。
更何况对方还是顾晟。
他曾经在部队里待过,想要对付她如今这副样子轻轻松松的事。
苏愉被她气到了,鼻梁也渐渐发酸,哽咽道:“你想要让我回来,也只不过是想让我继续像从前一样扶持你,讨好你,可是顾晟我是一个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我是个人啊。”
“你有真的把我当过你的妻子吗?你每次袒护苏悦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是爱你,可是我的爱并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她对这段感情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可言。
这一切难道不是顾晟想要的吗。
没了她,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苏悦在一起,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再,也能给你配一个明确的身份。
这个顾太太的位置他主动让贤,难道不是这两个人的愿望吗!
“苏愉!”
“你闹够了没有?别太过分了,每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我说过,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的。”
他总觉得苏愉这么宝贝这个徽章,那么此人也一定对苏愉十分重要。
苏愉沉默了片刻,狠狠的将他的手甩开,眼神,你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半点柔情只有愤怒。
含着眼泪的愤怒。
“他是我曾经的挚爱,这个徽章的主人的重要性超过了你。”
“如果他还在,如果我没有失忆,我绝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你结婚,更不可能看上你。”
苏愉的眼中带着几分锋利,这些话一字一句犹如锋利的尖刀一般,狠狠的戳穿他最后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