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知道了吗?”
陆槐觑了她一眼,“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彭城县首富之女庄青如,还是知道你的外祖乃是告老还乡的薛太医?”
陆管事原本兴致勃勃地听着他们拌嘴,闻言满脸震惊,“薛太医?阿郎,青丫头,你们说的,是那个原太医院之首的薛太医?”
可惜陆槐和庄青如都理会他,后者冷静了下来,双手抱臂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外祖是谁,那更应该让我试试了,要知道我的调养之术都是从我外祖那里学来的,保证有用。”
“若是平时我定会答应,可你有求于我,将其视作交易,既是交易我便能选择答不答应。”陆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不能因为你对不起先生。”
“只是请你帮我引荐一下张公,怎么就对不起他了?”庄青如气呼呼道:“用这个条件换你一生平安,有何不值?你若是不信我的本事,大可以先试一试!”
陆槐终于抬眼看了看她,“你我心知肚明,此事不那么简单。”
被戳穿了小心思,庄青如不说话了,她的目的确实不那么简单,可是这厮明明在马车还说懒得管她,转头就开始防备她了,“那你把我调回来,我不要去伺候张承安。”
“可以,洗衣房也有空缺,陆伯,你安排一下。”陆槐重新执起笔,开始写信。
庄青如明白了,这厮就是不想让自己接触他的药。
重新拎着自己带来的大包袱,庄青如宛如一只斗败了又不甘心的大公鸡,气急败坏地往外面走,这陆府是不能待了,她要想想别的法子。
“等一等!庄小娘子。”陆管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要给我安排活儿?不必了,我要离开陆府。”庄青如道:“违契要还多少银钱?我十倍还给你们。”
当初签契约的时间是三个月,现在一个月还没到,是她违约了。
没关系,不就是钱吗?她有的是。
“唉,庄小娘子客气了。”陆管事笑眯眯道:“咱们在一起共事了那么久,怎么如此见外呢?”
庄青如被他的笑弄的浑身不自在,“陆管事,你方才也听见了,我骗了你们。”
还共事那么久呢,也就二十多天的功夫,她还晒了好几天网。
“什么骗不骗的?”陆管事殷情地接过她的包袱,笑着哄道:“庄小娘子只是因为瞧见我家阿郎身子不好,想替他调理调理,又不争愿扬名争荣,如此高风亮节,怎能叫欺骗呢?”
庄青如瞪大眼睛,好家伙,连借口和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她颤抖着嘴巴道:“陆管事,你莫不是惹了什么脏东西?”
那个一本正经的陆管事竟然眼睛不眨开地瞎话,定是叫脏东西附身了!
“先前是我眼拙,小瞧了青庄娘子,早知您是薛太医的孙女,我定以礼相待。”陆管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娘子不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薛太医,可惜自打他老人家告老后便没了音讯,便是想找也找不到,不知小娘子可否透露一二?”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外祖父,庄青如道:“外祖父一直在外云游,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
“这样啊,”陆管事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之色,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无碍,青小娘子作为薛太医的孙女,定是继承了他老人家的衣钵。”
“你有什么事便直说吧。”庄青如不想在这里多费时间。
“庄小娘子快言快语,倒显得小老头啰嗦了。“陆管事也不生气,直言道:“我是想请小娘子帮我家阿郎调理身子。”
说到这里,庄青如再次郁闷起来,“他不是不肯吗?”
“话不能这么说。”陆管事拍手道:“我方才也听了一会儿,庄小娘子是想见张公才想帮我家阿郎调养身子的,小老儿虽不才,但也能在阿郎面前说上两句话,只要我家阿郎身子好转,我立刻请他给你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