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筝裳身上浮起了一片薄薄的淡蓝色水光,看上去脆弱无比,但防御性却还行,凶鸟们不停撞在上面,激起一阵阵涟漪。这水层太薄太脆弱,眼看就要被啄出很多洞,却被转眼间修复。原来是这水膜不停的流动,就像拥有生命力一样,任它们再怎么用力,总是将破未破。
步筝裳护得了自己却护不了别人,其他人没有她的全面防御手段,护得了前面护不了后面,护得了后面护不了前面,全都不例外的多多少少被啄了几下。
这些长得和乌鸦般一的凶鸟,拍打着翅膀不停朝他们身上扑,一旦有人身上被啄出血,它们便更加兴奋的往伤口出啄去,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混合着上百双翅膀的拍打声,也算是一种声波攻击了。
这些鸟优势是它们的数量和翅膀,再配合上那被一啄必出血的尖嘴,被他们四面八方的围攻,足以疼得手忙脚乱!被一只鸟啄几口不算什么,被上十只上几十只鸟啄上几十几百口,非得让你千疮百孔惨不忍睹而起!
他们当然不想被啄得凄凄惨惨、惨惨凄凄!众人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如今且战且退,很快就围成了一圈。
人靠拢了,攻击的鸟也密集起来,他们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打掉几只鸟。
这鸟喙尖利,连爪子也是件利器,一旦找到空隙,紧紧扒在人衣服上、肩膀上,然后就狠狠啄去!
蓁佑冰的火系异能几乎就没停过,但这些鸟也是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总是饶着她飞,让她总是无功而返。
这下他们一聚拢,这些鸟一想啄谁,蓁佑冰抬手就不客气!
凶鸟都被吓得不敢靠近,在他们上空盘旋。他们互相帮忙拍掉扒在身上不放的漏网之鱼,狠狠拍死它们!
这些鸟喙和爪子尖利,但不代表它们身体也金刚不坏,被拍了几下,很多身体都被拍扁,死得不能再死。可能是他们这凶残的行为吓坏了群鸟,它们盘旋了一会儿,就集体飞走了。
这凶鸟飞走了,但它们留下的伤疼还在。
手臂上、肩膀上、背上,这是大家受伤最多的地方,伤口都不大,却有种钻心的疼,被啄出的洞眼,血肉模糊。
“呜呜呜,疼死我辣!”杨月月哭起来,她的异能目前完全派不上用场,几乎都是被人保护那个,这次大家都自顾不暇,她被啄得最惨,连手背都被啄掉一块肉,伤痕累累,嘤嘤嘤的哭泣,好不可怜。
“别哭别哭!”陈倚贰上前安慰她,两只带血的爪子在她脸上抹,没把眼泪全部擦干,反而把杨月月抹成一个大花猫。
“我帮你呼呼。”陈倚贰抓起杨月月受伤的手凑到嘴边呼气,可是她自己也很疼,眼泪包在眼眶,很快就忍不住,也随着杨月月哭起来。
“哇哇哇!”陈倚贰是直接像小孩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张嘴大哭,她哭得比杨月月还凄惨,很快就把杨月月的哭声掩盖了。
有人哭得比她还凶,杨月月花着一张小脸,倒是慢慢停了下来,只是还停不下来的不时抽两声。
杨月月:“你哭……嗝!哭什么哭?嗝!你有我疼吗……嗝!”
陈倚贰泪眼朦胧的说道:“你疼,我比你更疼,看着你哭我也想哭,我替你哭了你就不哭了!你不哭了,别哭,呜呜呜……”
杨月月感动的扑到她怀里,然后两个人抱头疼哭。
两小孩在那里哭得不能自己,蓁佑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安慰她们:“又不会死人,你们没必要吧?你们是十五六岁,不是五六岁,只是被啄掉几块肉,流几滴血,哭什么哭?”
她不劝还好,一劝杨月月和陈倚贰感觉更疼了,痛呼道:“我的肉我的血,呜呜呜,好疼呀!”
大家一起齐头责怪的看着蓁佑冰,看,都是你的错!
蓁佑冰扶额,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想当年她十几岁的时候,流血流汗从来不哭,只把它当做上天对自己的考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娇弱了,她真是老喽,老喽,一点都不明白这些年轻人的想法。
步筝裳从空间里翻出酒精和棉签,还有合适的膏药,这些伤口都必须消毒处理一下,谁知道那些鸟喙上有没有细菌。
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打麻醉剂,酒精直接接触在伤口上,疼得人啊啊直叫唤。
蓁佑冰身上算是很好的,只有肩膀和手臂上有三出。步筝裳用剪刀把她手臂上的衣服剪烂,然后用沾上酒精的棉签先把伤口周围消毒,后又换了根新棉签,有些迟疑的说道:“我开始处理了?”
“擦吧擦吧。”蓁佑冰无所谓的说道:“我才不怕疼,真的,你别小看我,我比谁都厉害!我真的不怕!”
步筝裳点点头,说道:“不怕就好。”然后拿着棉签向她伤口处挪去。蓁佑冰立马不忍的别过眼,眼睛紧闭,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
“呵~”耳边传来步筝裳的轻笑声,蓁佑冰睁开一只眼睛瞄过去,步筝裳正好笑的看着她,“还没开始呢,就吓成这样,还说你不怕。”
被小看,蓁佑冰急忙辩解道:“我真的不怕疼,真的!不信你试试,你就算把整瓶酒精都倒我手上我连叫都不叫唤……啊!!!”蓁佑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手从步筝裳那儿收了回来,然后重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