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衙役和宁恕的人分站两边,给公堂平添了几分威严。
宁恕已经收起了笑容,目光犀利,对跪在躺下的曹忠道:“曹忠,你可认罪?”
曹忠直接蒙了,我怎么了就要我认罪?
“大人,小的不知犯了什么法纪,还请大人明言!”
宁恕道:“现在有人检举你,贿赂学堂老师,让他们收留来路不明的孩童。”
听到这话,曹忠瞳孔一缩,不过他很坚决的摇头:“绝无此事!大人还请明察!”
宁恕也不急,道:“带人证上堂。”
周烨立刻被带了上来,不过他没有被绑着。
没有功名,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下来行礼。
宁恕道:“周烨,你说曹忠给你塞过钱,是吧?”
周烨看了曹忠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曹严华,神色阴晴不定。
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便开口道:“没错。”
“上个月二十五日,曹忠就来找过我,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并且带了十三个孩童过来,让我帮他照看。”
曹忠立刻道:“胡说!上个月二十五日,我在曹府一整天都没有出去过,如何给你钱,还带孩童?”
曹严华也道:“没错,我可以作证。”
宁恕看向曹严华,道:“你们是一伙的,你的证词不作数。”
而后,他才看向曹忠:“可还有其他人能证明?”
曹忠面露难色,道:“大人,我都说了,我整日都在曹府,见过我的人都是曹府的人啊。”
“那就是没有其他证人咯?”
“这……”
宁恕又看向周烨,问道:“你说找你那人蒙着面,你又如何知道那个人就是曹忠?”
周烨忙道:“回大人,曹忠有在裤子上擦手汗的习惯,当日我亲自看到他做出这个习惯性动作。”
“除此之外,便再没见过其他人有这个习惯了!”
只见曹忠脸色微变,道:“擦个手汗而已,能说明什么?”
“你都说给你塞钱的人蒙着面了,仅凭一个动作就能说明是我?或许是那家伙恰好做了这个动作呢?”
周烨道:“不可能,一般人要擦手,肯定是手上沾染了什么东西。”
“而且当日那人动作十分自然娴熟,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这个动作了。”
“大人亲看他裤子这两个地方,已经因为长期擦手而有些泛白。”
曹忠的裤子是土黄色,泛不泛白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确如此。
这时候,曹严华又道:“擦个手而已,我也很喜欢在裤子上擦手,你怎么不说是我呢?”
周烨有些急了:“肯定是他,我不会看错!”
曹严华却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宁恕:“宁世子,依我看,这纯粹是子虚乌有,是在污蔑。”
“单凭他这一面之词,就要给我管家顶罪,太说不过去了吧?”
本以为宁恕又要找其他的理由来反驳他,只是曹严华没想到,这次宁恕居然点头了。
“嗯,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就污蔑曹忠吧?你二人以往可有什么恩怨?”
曹忠做一副回想的样子,道:“对了!肯定是这样!”
“前阵子我偶然看到周烨从青楼出来,便调笑了两句,结果被他臭骂一顿。”
“他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记恨我,所以才污蔑我的!”
周烨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胡说!我从来不去青楼那种地方!”
曹忠却是不慌不忙,道:“周先生,你光凭一个擦手的动作,就说给你塞钱的是我,之前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从青楼出来,我反倒不能这么说了?”
周烨急了,大声道:“人人都知道我从来不去青楼,你这根本就是污蔑!”
上位,宁恕皱起眉头,似不耐烦道:“肃静!”
就见他很是沉思了一番,道:“看来此案到现在,真是扑朔迷离啊。”
“这样吧,先把疑犯曹忠羁押大牢,花点时间重新收集证据,择日再审。”
曹忠顿时不满,不过这次宁恕来势汹汹,没有直接给他顶罪,其实已经不错了,他便没有开口。
可曹严华却不满意,道:“宁世子,就因为这一番话,便要把我的人羁押大牢?”
宁恕一副滚刀肉模样,双手一摊:“那怎么办嘛?要不你现在就证明给周烨塞钱的不是他,那曹忠就不是疑犯。”
曹严华都惊了,道:“大魏律法一向是疑罪从无,凭什么让我证明?!”
宁恕道:“什么疑罪从无,这不是有证据吗?”
“哪儿有证据?”
“这不是人证?”
曹严华简直要当场吐血,你这胡搅蛮缠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宁恕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就这样,先把曹忠羁押起来,再查,再审。”
立刻有人上来把曹忠压了下去,一旁的曹严华看到这一幕,粗气喘了好一阵,终是没有再辩驳。
他算是看出来了,宁恕今天就是专门来找茬的,压根就没有证据。
先关押几天,也好,这样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