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眼满脸笑容的静悟，林沐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不太好吧！”
静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
“师兄说得对，这样确实不太好，可是——”
他停了一下，然后昂起脑袋开口道：
“可是为什么师兄心里想的却是让我将题目告诉你？”
原本苦笑着的林沐一脸黑线，轻轻拍了拍静悟的脑袋。
“你看错了，我并没有这样想。”
和静悟待在一起，林沐真的是撒不了一点谎。
白龙寺是大梁帝国最大的寺庙，可随着水陆法会的开始，整个寺庙里人头攒涌，热闹异常。
崔宗主与陈大儒并肩坐在高处，因为昨夜的缘故，相近的两人却是不发一言。
林沐与静悟坐在人群中，却总能感觉到他俩的目光时不时朝着自己射来。
其实比起其他修行方式，林沐自己的心里反而是偏向于武道一途。
他虽然被禅师收为弟子，可却并没有考虑过佛门的修行方式。
倒不是佛门的修行方式不适合自己，实在是若是佛门修行，很多东西都是要割舍的。
且不说许多美味自己将会无法品尝，单是食色性也四个字便让林沐难以割舍。
而反观武道一途，不仅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实力的强弱依靠的也是自己的苦修。
考虑到自己无故变得强壮的身材，林沐觉得这或许也是冥冥之中修行武道的启迪。
至于儒家，林沐并不是没有考虑，可按照自己现在所了解的情况来看。
儒家的修行靠的是立言与立心，想要不断提升除了写出文章诗词来吸引才气，还得要为民请命不断获得百姓的认可。
前者对于他来说倒是没有难度，可为民请命这种事林沐觉得还是不太适合自己。
当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两者间的战力。
昨夜对付那魔族时林沐看得可是清清楚楚，崔宗主作为武道强者，出手之间便是雷霆手段。
可陈大儒虽然能释放浩然正气压制魔族，可在战斗力上却是比不上崔宗主。
单是这一点，林沐心里的天秤便稍稍偏向了武道一途。
他在这边低头沉思，水陆法会的仪式却是进行得如火如荼。
烈日高挂在天空之上，整个白龙寺的空气似乎也随着法会的进行变得焦灼燥热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从林沐的额头上不断滑落，让他的心情也有些焦躁。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却是响起起来。
“人力所能达，天力所不及，请以万民故，水涌薄雾来。”
这道声音虽然温和，可却将水陆法会的礼乐声盖了过去。
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端坐在高台上的陈鑫大儒双眼微眯，神色严峻地看向前方。
突然，林沐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像是要挣脱身体的束缚朝着天空飞去。
“嗡~”
随着一阵嗡鸣声响起，在场所有人的头顶全都缓缓浮现出一抹光团。
紧接着在陈鑫大儒的操控下，这光团猛地汇集到一起，而后朝着天空飞去。
刚刚还晴空万里，日头毒辣的天空缓缓地生出了一朵朵的云彩。
这些云彩不偏不倚，全数笼罩在了白龙寺的上空，像是为所有人撑起了一柄凉伞。
“这是儒家大儒才能掌控的民意之力，这种力量不仅与一个帝国的兴衰紧密相连，更是能够与天地之力所抗衡。”
开口的秦瑶，她坐在林沐身侧，目光平静地看着缓缓汇聚的云层。
用民意之力与天地之力抗衡，不知怎的，林沐的脑海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词语。
“人定胜天！”
他目光凝重地看向了坐在高台上的陈鑫大儒，心里对儒道多了几分重视。
只不过，让林沐觉得有些郁闷的是，这样的力量却是被陈鑫大儒随意使来，为得竟是头顶这一片小小的云彩。
“不管怎么看，似乎都有些任性呀！”
林沐心里这样想着，陈鑫大儒的目光却是朝着他望来。
老人家的脸上满是笑容，看着他缓缓点头，那表情似乎在说：
看吧！这就是儒家的力量。
林沐心里苦笑，也只得抱拳回应。
而坐在陈鑫大儒身旁的崔宗主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眉头微皱，不屑地冷哼一声道：
“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
虽然有了头顶那一片云彩后，林沐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可等到水陆法会结束后，他还是感到一阵疲乏。
用过晚饭后，趁着禅师打坐的功夫，林沐走进了他的禅房。
“师傅！”
抱拳行礼后，林沐站到了一旁。
对于这些天的事情，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而这些疑问的解答，似乎也能来寻找眼前的禅师。
苦渡禅师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
“明悟来了。”
指了指一旁的蒲团，林沐坐了下去。
“师傅，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看着禅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