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就是一个空壳子,你再也吃不了了。我丰满的灵魂早被榨的连渣都不剩。她都不懂心疼。”陆琪站在窗台边,头发被呼啦啦的寒风吹的凌乱飞舞,几缕发丝贴在她面颊上,露出的一双大眼睛盈满泪珠,楚楚可怜。脸色不知道被气的还是被冷风吹的泛着潮红,胸脯起伏不定。焦灼不安又气势汹汹的盯着李珍,毫不退缩。
“你,你这个没良心,居然骂我是狗……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要敢跳,你要敢跳……”李珍气的拿旁边的一支鸡毛掸子就扔了过去。
陆琪玉头一偏,鸡毛掸子飞落出外,她双手紧张的死死抓住窗棱,身上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颤栗,还是因为心寒而打颤,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这个妈真是牛一样的倔脾气,只好把眼眸投向其森。
“陆琪玉,你冷吗?”一直没发言的其森,莫名的飙出一句话。
陆琪玉?他这么叫她,表明他生气了,你冷吗?又好像是关心。
两个女人都有点莫名其妙,陆琪玉很快从鄂愣中回过神开,上演了更凄美的戏文,眼泪扑簌簌而下:“还是你体贴我,我很冷,真的冷,冷的是身体,更冷的是心,妈,你可是我的亲妈啊,连陆其森这个大男人都懂我,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贴分毫?”陆琪玉顿了顿,咽咽口水,因为真的很冷,寒风刺骨,切割的身体辣辣的痛。而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礼服,想到此,她碍怨的眼神看向其森,旋即露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而后皱皱鼻子,不雅粗鲁的用手拭了一下。又喵了一眼李珍,见李珍似有动容,又嘤嘤哭了起来,看上去好不凄惨。
其森本来想继续无动于衷豪不领会她的意图,此刻也不能装模作样了,忙脱下大衣,走上前去,将她裹住,不忘调侃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要跳楼别连累我衣服。”
陆琪玉狠狠瞪她一眼,反击“我一定不会如你愿的。”哼哼哼。
其森优雅的伸出一只手,示意拭目以待的意思,而后退了回去。淡淡的对李珍说:“我看姐的性格随你,所以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她也知道错了,好了,母女两闹闹也就过去了。”
李珍紧绷的脸渐渐松懈,却不发一言。
她们姐弟俩都知道想要李珍举白旗投降,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则她也不会一直败北。陆琪玉示弱,带着哭腔,喉咙很痛,因此音节发的凌乱中断,有些还破音,整一个破锣嗓子,却说的让人怜惜。
“妈,你根本就不懂江初,你也从来没有想懂。当初他一文不名的时候,你骂他配不上高贵的你生的高贵的女儿,等他功成名就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你又说人家拈花惹草绯闻不断。我真是羡慕弟弟,先斩后奏。妈,你知道吗?我曾经跟江初私奔过,可是我们又回来了。是因为我是你们的女儿,是你怀胎十月是你们含辛茹苦把我带大,我也是你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原本可以活得很幸福,可是缺少你们的祝福,我总觉得我的幸福有点残缺,少了很多滋味。妈,我32了,不再年轻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的是什么。我求你成全我。”